门主首肯后,余下的一众不同意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早会退场后,几个抑郁难平的前辈聚在一起。
“可恶!”有人气愤的直捶桌子:“胡桃那家伙这是在耀武扬威!存心打我们几个的脸!区区一个入门一天的徒弟他就有胆子宣布她要参加梦山大会,哈,他好大的脸!”
其他几个人虽然也生气,但尚能控制,不算是太失控。
“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老葛气得不行,伸手一个个指过去:“刚才早会上你们就一个个装鹌鹑,我老葛真是看错你们了!”
“还能说什么,门主大人都同意了。”有个前辈揉着眉心,说道。
老葛冒出粗口:“他同意算个屁!”
众人都是一惊,池二难得带了一点威严,怒视:“老葛,你注意一点!”
老葛自觉失态,住了嘴,脸皮还是忍不住抽抽。
“哎,也不怪老葛生气,我也觉得胡师兄这个决定太草率了,于他于大家于整个门族都无益啊。”
“怎么会,新徒弟要是真的进了,他老胡脸上可是大大的有光。”有一个前辈哼哧两声,“说起来他老胡能冒这么大的险,想必是有什么短时速成的秘方……”
前辈略微沉思,他手底下有几个弟子已经达到了中级水平,不过都是前几个月刚新鲜出炉的,他为了稳妥起见都没打算让他们参加这一届,不过眼下老胡这事一出,他的心思也变了。
只要打听到秘方,他的弟子们难道会比那个菜鸟差?
“什么破秘方,我老葛只记得他老胡给我,给我们所有人打脸啦!”老葛的怒气平息不下去,几句话就要冒火。
“池二你说说,他的弟子都参加,那我们的弟子算什么?啊?刑天那小子也就算了,像你之前说的,他本就天赋过人,这个月突破一下达到中层没什么问题,可是,可是那丫头可是个新手啊!”
老葛的唾沫四溅,怎么都停不下来。
“你别这么悲观,我看那程丫头,嗯,是这么叫吧?她的天赋过人,想必不在刑天小子之下,胡师兄既然能培养出一个林刑天,那再来一个程意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葛转头瞪眼:“放他娘的狗屁!”
前辈被喷了一脸口水,还来不及伸手抹去呢,老葛几步走近,嘴巴如火炮一样动起来。
“刑天小子他是自小就收留教导,那丫头她才过来几天!这期间花费的时间精力和心血,啊,能比吗,能比吗!”
一波又一波的口水喷溅,前辈却不敢动弹,连眼睛都不敢眨。
怕老葛的口水吃进自己肚子里啊。
“好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我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可以了,其他一切聆听门主安排吧。”
老葛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大家只能耐着性子听着,谁也不敢贸然打断他,毕竟前一个打断的接受了口水的洗礼,他们并不想有这个待遇。
“咦,池三师弟呢,我今天一早醒来就没看见他?”有人低声询问。
他一问,立刻有人回复:“是啊,昨天晚饭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我好像也没看见他。”
有人抬头问池二:“池师兄,你知道吗?”
他们问得理所当然,因为池二池三是门族里少有的亲兄弟,他们这些师兄弟不知道不代表池二不知道。
不过这一次是他们想当然了。池二他还真是不知道。
然后,池二没有说出来。
只是略点头:“池三昨天身体略有不适,今天要我跟门主说一声,早会他要缺席了。我已经报告给门主了。”
这当然是谎话,池二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他不怕这些人回去跟玄雄风对质,而门主玄雄风生性阔达,对这些规矩管理得颇为宽松。
这一点看他对胡桃师徒的纵容就可以瞥见一斑了。
池二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表示关切。
池二替弟弟道谢后,几个中老年人都很识趣的散场,哦,除了老葛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几人联手把他架走了。
身边清净下来,池二面色不变,只是若有所思了一下。
池三很少不出席早会,他这个人好观察,总是说早会上人最齐,通过细微的面部活动他就可以得出很多信息。
比如谁家的弟子和谁家的弟子不对付,又或者谁家的弟子偷偷用功导致睡眠不足,等等。
今天没出席,一定有问题。
反正今天早上也没早课,不如去看看吧。
穿过一座假山,走过一条长廊,池二进入了一间屋子。
池三的屋子是门族里风景较好的位置,因为他体弱多病,门主特别优待把最适合养病的位置留给他住。
走到廊下,还没进去池二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眉头一皱,跨步走进去。
屋里的摆设素雅,一张屏风横在床前,池二绕过屏风就看到池二靠在床头,一只胳膊血淋淋的,而他正试图去拆绷带。
“大哥?”池三看见来人,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也了然了,微微扬唇:“我没参加早会,大哥是放心不下来看望我这个病秧子弟弟么。”
池三因为多病,自小就心思敏感,言语中喜欢自嘲,而这恰巧是池二最讨厌的。
池二眉头一皱:“说过多少次,你何必这样妄自菲薄,你这是怎么了?”嘴上斥责,行动上的关心却是一点都没少。
池二弯腰小心的去拆那被鲜血染透的绷带,靠近的时候闻到一股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气息,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