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城池之上,古郃望着在阵前叫战的项一鸣,他气的一戟砍在城头巨石之上,暴喝一声,“又是此厮,吾不砍他人头,我心不爽。”
说完,他就是打算手持双铁戟下去。没走几步却是被一位百夫长拉住战袍,“古将军,罗将军可是交代过的,如是敌方来叫阵,就随他们叫罢。”
听得后面之人的制止,古郃气的手中双铁戟一甩,狠狠的跺脚,“如是被王笠那厮知道了,他定是又会取笑于我。”
话断,他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虎目怒视城下的项一鸣,扯着头发,大囔道,“你叫屁啊,有本事上来与我大战几十回合。”
此时的罗轩病卧床榻还未醒来,一侧的侍卫听的城外传来的战鼓之音,他生怕扰了罗轩的休息,于是捏手捏脚的将房门紧闭起来。
城池门口,项一鸣出阵交战,见敌方迟迟不敢迎战,又见罗轩不在。于是他派出五百余名的士兵,不拿武器坐在城池之下谩骂叫战。自己在马背之上打起盹来。
城池之上的古郃看见项一鸣这般轻视自己的样子,他大怒,不顾手下之人的劝谏,双手提着双铁戟,策马出城直接朝着项一鸣杀去。
正坐在地上谩骂的士卒急忙站起,城中奔出的玄国士兵立即朝着他们杀来。
于此同时,项一鸣重重抬起手,朝前狠狠一挥。
战鼓响起,枪士朝前压去的同时,从其两翼中奔出重甲的幽明骑军。
在长平城池之下,立刻肃杀一片,士兵们的冲杀声混杂在铁蹄之音中。
黑甲相冲,数不清的士兵们浴血倒地。
遥遥相望,穿过雉羽攒动的头盔。项一鸣蓝的发黑的眸子冰冷的注视着同样瞪着他的古郃。两人同时暴喝一声,胯下战马长啸而去,两人在万军中冲杀而去。
“冒犯吾尊严者,斩杀之!”两者临近,古郃大笑,左手一铁戟朝着项一鸣砍去。
“铛”
项一鸣望见劈砍而来的铁戟,他的目光盯着古郃的右手,没有去硬接对方的铁戟。他双腿一甲,胯下骏马铁蹄微微侧转,他提起手中霸刀,将被自己避开大半戟锋的铁戟打开,再朝着古郃抬起的右手斩下。
刀锋和铁戟锋刃撞在一起后,二人身体前压又是随着马匹跑动分隔开,在擦身的刹那,古郃左手迅速抬起铁戟朝着项一鸣挥去。
手腕转动,霸刀侧转铛过。项一鸣虎口一震,望着勇猛无比的古郃,他心里激起战意,立刻回身再战。
杂乱的蹄子在地上铺展开,二人大战了二十余回合,双方目光都是一片猩红。
片刻,项一鸣卖了个破绽,左手被铁戟割伤。他佯装大败,霸刀呼啸,朝前一甩,临时将古郃避开,就是策马带着兵马逃跑。
“休走,留下人头!”
古郃见项一鸣中了自己一戟,他立即大笑,暴喝一声,策马领兵朝着项一鸣追去。
距离拉近,大概奔走五里之时。古郃望着在自己不远处的项一鸣,忽地反应过来还未看到李子骞和虞泽之时,一声梆子响就是猛地响起。
他急忙勒马,看着道路两侧的林子中冲出数不清的士兵,齐齐朝着他吼道,“降者不杀!”
“贼人算计于我。”
古郃心中悲愤,望着朝着他涌来的士卒,他率领玄国士卒争先恐后欲要撕开一道口子。
他还未脱身,在更远处就是烟尘滚滚而至。轻骑率先朝着他这一队兵马杀来。
此时,项一鸣又是回身来杀,将古郃一行人围城一个半圆,让他左右冲突不得。
于此同时,彭楚和樊铁率领大军压近。
长平城内,一位黑甲玄国士兵朝着罗轩住处急跑,在门外不要命的叩击门把。
“门外何人,将军要...”侍卫刚说了几句,就是发现罗轩在床上睁开了眼,右手按着床沿挣扎的爬起来,脸色苍白。
“将我衣甲拿来。”罗轩低喝一声,下地光脚踩着地面。
侍卫将衣甲递过去后,他看见罗轩快速将衣甲穿戴好,穿好铁靴,强打精神,“叫他进来。”
“是.”侍卫应声,将门打开。门外的那个黑甲的士兵就是步子踉跄的跑进来,没几步就是跪倒在地,嗫嚅道:“将军,古将军......不依你言,被围城下五里之处。”
当士兵的话刚刚说完,罗轩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起来,他的步子朝后一退,被侍卫急忙的扶住。
“蠢货!”罗轩大骂一声,推开侍卫扶着他的手,将壁上的长枪取下,就是朝着城头火急火燎而去。
罗轩手搭在墙体之上,他遥遥相望,在不远处有着冲天而起的灰尘,从这儿也是可以听到厮杀之声。
犹豫片刻,他叹了口气,见是不远。他急忙领着余下的虎豹骑冲出长平朝着古郃被围处而去,旗手之上旌旗猎猎。
王笠在府邸之中听的罗轩和古郃皆是出城而去,他心中大喜,在自己亲信们的拥护下,朝着城池上赶去。他背后之人都是手持刀斧,衣甲佩戴整齐。
前些日子从邯郸传来的书信之中,江巽想要和罗轩里因外合,共同推翻杨氏政权。他想来许阪带回的书札也是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是可到邯郸,将书札呈递上去。
在王笠赶往城池之时,罗轩已经挥军杀向将古郃围住的项一鸣等人,取出箭,一箭朝着项一鸣射去,却是被对方用霸刀拨开。
古郃看见罗轩亲自来救,他心中有愧,乘着罗轩一箭避开项一鸣的时间,策马杀出。
李子骞和虞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