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剑论天涯行>悬月一出天下沉浮
路,那人一闪身靠近前来,任玉英有些诧异。

那人正是肖思南,喊道:“娘,是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女扮男装,忙放下肖珂撕下假须,露出秀丽的红唇,再在眼睛周围一撕一抹,现出一双妙目。

任玉英见到爱女心中欢喜,就要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但一想到现下众人围观,有失一教之主的威仪,于是只淡淡地说道:“南儿,你没事就好。”又问道:“这孩子是谁。”

肖思南道:“是表妹珂儿,姑丈的宝贝女儿。”

任玉英道:“西门大哥的女儿长得这般秀美,真是让人喜爱。”见她脸色发黑知是种了剧毒,向身后一人道:“冯颜,我外甥女中了毒,你来帮她看看。”

身后一人闪出,查看肖珂脸色,再一把脉,回道:“回教主,小姑娘中的是‘五虫涎’,毒性虽烈却不难解,只是这种毒江湖上用的人不多,我没有将解药带在身边,教主恕罪。”

闫斩道:“五虫涎的解药我有,只可惜不能轻授,这小女娃中毒己深,等你取了解药来早已没命,如要救她便来求我吧。”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小瓷瓶,取下瓶塞轻轻一吹,一股浓香飘散出来。原来这“五虫涎”的解药乃是用十几种珍贵的香料调制而成,而闫斩所发的暗器喂的正是“五虫涎”的毒,解药自是随身携带。

冯颜点了点头道:“回教主,解药是真的,这小姑娘也确是活不过三个时辰了。”

银涛喊道:“师叔,请你快救救珂儿。”

任玉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的外甥女儿自然要救,却也不用你来多操心。”

说话间,闫斩的一大帮徒儿自山上追了下来,站在他身后,见了眼前这许多是悬月教教徒,个个心中惊恐。

闫斩心中大悔,早知道这中毒的小女娃是西门冲的女儿,就应先将她拿住,逼取神剑岂不省生。忽又想到,此时山上还有一个中毒的女娃,或许可用来作为筹码,于是在一个徒弟耳边吩咐了几句,那徒弟带了几人又奔上山去找覃滢,正巧林中月扶了覃滢自山上下来。

众人走后,林中月将师父放于一座木屋中火化了,磕了几个头便要下山,看见了覃滢躺在地上,心道,都是自己好事,害死了覃滢的哥哥和爹爹,又使她身中剧毒,颇为自责,于是自一座木屋中取出解药给她服下,又不忍她一个人留在山上,便扶了她一起下山,不料被闫斩门人逮个正着。

闫斩一挥手,命众门人将林中月和覃滢推上前来,向西门冲道:“师弟,我们作笔交易如何?你把剑交给我,我交出五虫涎的解药救你女儿性命,尚若你还感到吃亏,这两个女娃我也可以放还,怎么样,一剑换三命够公道了吧?”

西门冲冷哼一声道:“她们两个与我毫不相干,放与不放我管不着,这柄剑本是要送给姑姑完成她心愿的,现在她被你害死了,剑自然不能给你,我虽然只有这一个女儿,可是也绝不能做对不起姑姑的事。我要将它带到塞外,沉到一个世人永远找不到的深潭中,让武林中人再也找不到。”说罢提起银涛背了神剑,带着肖珂就要离开。

任玉英拦住他道:“西门大哥,把剑给我吧,我可以救珂儿,你我相交一场应该信得过我吧。”

西门冲沉声道:“不相信,这世界上我谁也不相信。”

任玉英道:“好,就算不信我,珂儿的命难道你不要救了?她可是你唯一的亲人,没了她你还做什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江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又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还何必管江湖上的是非,要将神剑沉于潭底。”

一席话句句命中要害,让西门冲躇踌不决,看着珂儿苦思良久,终于大声道:“好,剑给你,珂儿的命就在这柄剑上,救不了她,就拿你的命来偿。”交出了“悬月”。

任玉英道:“我答应你,救不了珂儿,我自刎以谢罪。”接过神悬随手抛出,插在自己与闫斩之间的地上,大声道:“闫掌门,我们打个赌如何,以神剑和解药为赌注。我赢了,解药与剑齐得,你自可离去,我绝不阻拦,如果你赢了,不用说,剑时你的,而且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命也都是你的了,你可敢赌?”

闫斩问道:“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任玉英道:“你赢了神剑,我们中自然再无人能胜你,如此一来你想杀便杀想留便留,我们的性命岂不全在你的手中?”

闫斩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怎么个赌法?”

任玉英道:“比武斗剑。”

闫斩嘿嘿一笑说道:“好,一言为定,我闫斩若是输了给你,自然也无脸面在世为人了,命也自由你拿去。”其实大家都明白,以武论高低,无论谁胜出,得了神剑便所向无敌,对方人众的性命想取就取,自身根本无发言权,所以最后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但众人却都自奇怪,任玉英既然有信心取对方性命,那么手握神剑胜算岂非更大,杀了闫斩解药自得,又何必多费一番手脚,难道她另有图谋?闫斩也怕她耍阴谋使诡计,但他自持武功高强,就算对方玩手段,自己也应付得来,因此成竹在胸,将五虫涎的解药抛在神剑旁。

任玉英说道:“很好。”噌地亮剑在手。闫斩却如羽箭离弦飞身射向神剑,心中打定了主意,先将神剑抢到手,就算用神剑杀了对方也不算违反赌约,又没有谁说不能用神剑。

悬月教教众见状齐声惊呼,都道“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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