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小欣,驰马狂奔了一阵,总感觉就这样走了不管狂涛心里过意不去,狂涛好歹是情玉的把兄弟,名义上也是护送自己回家的,虽然他没这个本事,但自己这么一走也太显得没良心,没义气了。而且识英雄重英雄,就凭着狂涛方才挨的那几下重拳半声不吭,也算得是条有骨气的硬汉,就凭这仅存的一点,也应救他,否则让江湖同道得知了,还怎么再江湖上作人?于是将心一横决定救狂涛,但要她立刻调转马头回去却是不能,要知道现在冰尘肯定是走了,寒媚一腔怒气正无处于发,此时回去被她剁成馅做包子也不稀奇,或许还会做饺子呢。唉!这可如何是好?一时无计,只好继续向前赶路。
一路向西,走不多远就遇到一座小镇。小欣下马而行,迎面两条大汉相互掺扶着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口里不住地喊着浑话,显是喝过头的两个酒鬼。小欣急忙让路,不想两个大汉还是摔了过来,眼看就要摔倒,结果两大汉脚下忽然一软,双双扑倒在小欣脚下,口里又喊又骂就是爬不起来,样子可笑之至。小欣一乐,不由地笑出声来,心道:“假如寒媚和雪凌也醉成这般烂泥模样,双双爬在我的脚下岂不妙之极以?那样救出狂涛易如反掌,而且还可以狠狠地修理他们一番,出口恶气。”越想越是高兴,一拍手道:“就这么办。”嘿嘿嘿地怪笑了几声,朝一家客栈走去,命伙计将马栓在店门口。
小欣的计划就是下mí_yào,只要将寒媚和雪凌迷倒了,一切都好办。在客栈定下一个客房后,就出门去买药,她料定了那二人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必定会很快追来,因此她要早作准备。
待得小欣回归客栈,刚至门口,只见一庞然巨物迎面飞来,忙向旁边一闪,但听轰的一声闷响,转头一看,却是两个灰衣大汉相互搂抱着摔在地上,此时都已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接着便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死男人,贱男人,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把你们全杀掉,全杀掉。”接着就是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十多个男人哎哟喊叫着抱头鼠窜奔出门去。
小欣躲在门后向里一看,只见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口坐在店中,看身形正是寒媚,旁边凳上坐着狂涛却不见雪凌,她不知道雪凌早被寒媚发疯似的一阵乱打吓跑了。
只见寒媚一甩手将一青瓷酒坛摔在地上,喊道:“这酒真臭,定是假酒,赶快将最好的酒拿上来,不然本姑娘一把火将你这破店烧成白地,化作坟场。”老板连忙指示伙计送上一坛“醉云龙”,乃是本地最上乘的美酒。伙计捧着酒坛双腿却抖个不停,刚走到桌前,双手一软,酒坛既向下滑落,寒媚一把抓住放在桌上,飞起一脚便将那伙计踢落在墙角,撕了封纸,抓起酒坛昂头狂灌。
狂涛此时已是伤痕累累,衣服破烂不堪,眼中却全无怨恨之意,看着寒媚狂吃烈酒,心中不忍,一把夺过酒坛,说道:“烈酒伤身,切莫多喝。”
寒媚瞪目道:“身体是我的,要伤便伤,与你何干?”
狂涛道:“好,你要喝,我便陪你喝,你若不顾惜身体,我的身体也没什么惜罕。”举坛过顶,微一倾斜,一股烈酒便倾灌下来,直入口中。
寒媚一把抓过酒坛,一仰手便给了狂涛四个巴掌,骂道:“你是什么狗样东西,就凭你也配喝我的酒,再管我的事,我便一剑杀了你。”举坛又喝,只喝得两三口,忽然被酒水呛到,一阵猛烈的咳嗽。
狂涛关切地道:“寒姑娘你不要紧吧?”
寒媚扬手又是一巴掌,喝道:“不许你管我的事,谁稀罕你的关心。”只说得几句,心中痛苦不可抑制,两道泪水又滚落下来,竞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狂涛无从劝起,只急得挠头搔耳。
小欣心中暗叫一声“好机会”,悄悄地溜进门去,伸手比划示意店老板和伙计都别开口,然后自怀中取出mí_yào,慢慢地挨近桌边。狂涛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劝解寒媚,竟没发现小欣已到了身边。
小欣一拍狂涛,忽然叫道:“哎呦,狂涛,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伤了你的?”
寒媚和狂涛都是一惊站起身来,狂涛急道:“你怎么来了,还不快跑。”
寒媚一伸手抓住小欣的脉门,冷笑道:“落到我手中了还想逃,我撕了你这小丫头。”
寒媚手上一用力,小欣就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喊道:“好姐姐你别动手,我不逃了,我在外跑了一圈还不是撞在了你手中,而且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地想逃也没地方逃呀!”
寒媚冷哼一声道:“就算你人熟地熟又怎样?哼,同样逃不出我的手心。”
小欣赔笑道:“是,姐姐说的是,我就是个小猴儿,怎么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去,你放心,我不会逃了。”“哎”地一声长叹,坐在寒媚对面。过了一会儿问道:“姐姐你心情也不好?”
寒媚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小欣愁眉苦脸地道:“我心情也不好呀!喜欢的人他……狠心地弃我而去了,他好狠地心呀!”说着说着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寒媚本已止了哭声,此时被她的话触动了痛处,也不自觉地哭了起来,竟也不去想小欣的话是真还是假,她小小年纪又怎懂得相思之苦。小欣见此招生效,又道:“人常说,酒能解千愁,也不知这酒喝到口中是何种滋味,是否能真的解去我的千愁万恨。”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