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涛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决定去找剑的,师叔却说我武功不行,要我学什么‘五伤剑’,又说只有一人能教我,结果我被带到了这座湖心岛上,推了下来。”
那老头急问道:“你说的师叔是谁?”
狂涛老实地回答道:“‘悬月教’教主任玉英,前辈可认得?”
那老头道:“这丫头可把我害惨了。”
狂涛奇道:“你是被她困在这里的?”
那老头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你是南海一派的弟子了?”不等狂涛回答,一伸手一股劲力激射过来,狂涛身体一紧又被拉了过去,那老头二话不说一掌向他胸口拍落下去。
狂涛大吃一惊,自知这老头武功高强,这一掌拍在身上必定要了自己的性命,急忙出掌阻拦。双掌一交,一股力道疾冲入体内,只与他内力一触随又消失。
只听那怪老头说道:“果然是南海一派的弟子,内力根基很扎实,已有十五年的基础,后期发展极慢。嗯,这就对了,你是门中哪一个的弟子?”
狂涛道:“恩师范无争,南海一派掌门人。”
那老头道:“他收养了两个孤儿为徒,可是你的师兄弟?”
狂涛不由地惊讶起来,急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本门之事?”
那老头道:“别管我是谁,先回答了再说。”
狂涛道:“前辈所说的乃是我和哥哥银涛,我叫狂涛。”
那老头一伸手将狂涛拉近前来,就着烛火看了又看。狂涛暗自奇道:“难道我们见过面,即便见过,你已被困了十五年,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子,到如今又怎能识得?”
那老头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狂涛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差不多?”
那老头并不回答他,却说道:“玉英那丫头为什么让你学‘五伤剑法’?”
狂涛道:“我要帮她找回两柄神剑,然后交换我师父回南海,她说我武功太差难以完成任务,便让我……”忽然心中一亮问道:“难道前辈您会‘五伤剑法’?”
那老头道:“‘五伤七绝剑’乃是本门的不传之秘,一般弟子根本不知道,你师父范无争虽是掌门怕是也不曾听闻,玉英又何以告诉你,还要你来学?”
狂涛道:“师叔什么目的我也不知。”
那老头道:“剑法我会,却不能教你,因为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学,念在你是南海一派弟子的份上,留你一命,你去吧。”
狂涛道:“不学也无所谓,只是我现在也被困在这里了,师叔的女儿说是七天以后才回来接我。哎,这里又黑又冷又没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这七天。”
那老头沉默了良久,说道:“如你方才那般说法,确实是挨不了七天,不过你若能诚心依老夫一件事,老夫倒是可以保你七天后活着出去。至于‘五伤剑法’也自传了给你,哎!老夫年纪太大了,怕是和那丫头再也耗不下去了。”
狂涛心中不由一动,问道:“不知前辈要我答应什么?”
那老头道:“出得洞去不可听玉英那丫头的指遣,更不可去找神剑,直接回南海将你师傅取而代之自任掌门。”
狂涛不禁恼怒起来,大声说道:“为什么老是逼我作掌门?任师叔逼我,连你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也来逼我,我师父做掌门又有什么不好?”
那老头道:“不管你师父怎样,你自己先答应了再说。”
狂涛此时已然是掌门的身份,但他气愤被人逼迫,偏是不认,大声道:“我不答应,我不要做什么掌门,要做你们自己去做吧。”说罢啪地坐在地上,不再理会那老头。那老头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将半截蜡烛熄灭,洞中立时一片漆黑。
头顶呼呼风响,狂涛仰头一看,只见两块黑色物事自洞口掉落下来,正要躲避,铁链声响,一股力道撞在他腰上,身不由己地向一侧闪开三尺,依风声而辨,那两块物事马上就要落地,却忽然没了声息,接着便听那老头说道:“今天的分量大了一倍还多,看来也给你小娃儿备了一份,哈又有酒喝了。”咕咕声响,接着便飘来甘烈的美酒气息。狂涛自早晨到现在一直没吃饭,闻到酒味和隐隐约约的烤肉香味,不由地咽起口水来。
一抹火光闪动,那老头点起了蜡烛,说道:“既然你不答应,老夫也不为难与你,这是他们送的食物,你来吃吧,七天以后就出洞去,全当没见过我。”
狂涛心道,既有自己一份,那也不必客气,抓起一块便吃。待得两人吃罢,一条绳索吊着个托盘自井口落下来,狂涛知道其意,便将空酒坛和残骨放在上面,那绳索又自收了回去。狂涛这时才知道这老头怎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活了十五年。
闲着无事,话说也自不愿意,狂涛不禁想到自己武功还差,七日之后出去也势必要去寻剑,何不用这七日时间勤练剑法,与人相斗便多了一份胜算,于是拱手说道:“还望前辈能将那两本剑谱还我。”
那老头道:“你师父编的假剑谱不学也罢,免得到江湖上丢南海一派的脸面。”
狂涛暗自揣测,这老头看来与南海一派有莫大渊源,否则不会如此关心南海一派之事,但自己也不想追根究底地去问,便说道:“这两本剑谱是师叔所给,乃是真的。”
那老头似是不信,拿起“南海剑法”剑谱翻了又翻点了点头,随之又拿起“悬月剑法”剑谱,看到封面心神似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