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原来他们乃是“燕氏双煞”,似乎听人说起过,不堪有名,想来武功也是一般,初时的惊畏便少了几分。
燕氏兄弟一征,随既冷笑起来。燕功权道:“原来是太行侠影,久违了,想不到你这把老骨头挺硬朗的。十八年前一掌没把你给拍死,还让你活到现在真是罪过。”
闻者皆惊,想那吕良成名几十年之久,从未听说过他败于别人之手,想不到却在十八年前差点被这人一掌打死,原来这兄弟两确实不简单。
太行陕隐吕良的老脸立即涨红,随即现出愤恨之色,但一闪即过,冷笑道:“两位也很不错,身上中了十三剑几乎成了班马,竟然也能活到今天,哼,老天可真是不长眼呀。”
燕功逐气得大骂道:“你这老匹夫,伤了我们兄弟便躲起来,好不要脸,今天既然撞在我们手上,便非要你的老命不可,这就拿命来吧。”语尽身出,一拳破风而动,直击向吕良面门,拳如金铁,去势如虹好不厉害。吕良见状不敢硬接,一闪身跃出丈外,亮剑在手。
原来燕氏兄弟年轻时称霸于漠北,自称“燕氏双煞”,二十多岁时踏足中原,一路东下竟然所向披敌,打败了不少好手,很快名起。哪知经太行山遇到吕良,其实吕良成名已久,双方以武相会,打了一架,竟然不分高下,。三人正当年盛,心高气傲,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于是出手越来越狠辣,直至生死相搏。结果吕良以一招“侠之无隐”连伤燕氏兄弟一十三剑,燕功权也凭最后的一股劲,将一剂“大索命掌”印在了他身上,打得对方直接滚进了壕沟之中,生死不知。
这场恶战虽说结束,但兄弟俩伤得实在太重,失血过多几度昏迷,没有半分力气移动身体,只道非在荒山上背被狼虫虎豹吃掉不可,哪知就在绝望之际,有人从太行山中出来救了两人。兄弟俩元气大伤,治疗了五年之久方始痊愈,心灰意冷再也不想争什么名号了,只誓死效忠于救命恩人,故二人昔日在中原的辉煌时月便如“昙花一现,转瞬即失”,因此对于“燕氏双煞”,江湖中的少数人虽然有闻并无深刻印象。而吕良侥幸不死,伤好之后再也无心争名夺利,一直隐居太行山中。
燕氏兄弟虽说伤得很重,几乎丧命,但总以为吕良被自己的“大索命掌”打中非死不可,并没找他复仇,岂知今日相见,对方竟然一如往昔,心中愤恨以极,出手便是杀招,必要取其性命。
燕功逐一击不中双眼充血暴喝声中拔地而起,窜向堂顶,众人被他的一声暴喝震得几乎昏厥,见他窜上堂顶,不明所以,哪知他凌空一个倒翻,双脚踏梁,如箭离弦弹射了下来,双拳交互窜动幻化出六七个掌影来压向吕良的头顶,竞是一招绝妙至颠的“崩雷在宇”这一窜二弹三压顶的变化,虽说是武学中的绝妙招式,但对武学造诣深厚者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可贵的是燕功逐的这一招三式,从拔地而起至压顶而去,就如在纸上立笔画线,突然下折,竞无间歇,灵通流畅,来势如风,去势如洪,立现惊雷崩于金顶的威猛势态,众人无不脸现惊喜,为之道一声“好”。
吕良见势心中也是一震,不由得跨后半步,双腿微曲。他的这一变化几乎无人察觉,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燕功逐的掌峰上了,情玉却另有所想,定目而视,看他如何破解燕功逐这一招“崩雷在宇”
只见吕良长剑斜刺向上挥搅如轮,幻化出无数剑影,又豁然聚起,森森然如一座万仞之峰拔地而起,插向燕功逐的掌影。燕功逐来势不变,挥击更快,由六变十已成了一面掌盾。相距只差一尺,陡见吕良笔站而起,白刃破峰而出,寒光闪烁又成一峰,插入了燕功逐的崩雷掌盾之中。众人不由“啊”一声惊呼,心道:“此人太狂,今命休矣。”却有人叫了一声“妙哉。”
惊呼声中,剑掌相交,叮当声响,竞然撞击出点点火星。众人大奇,燕功逐左腕一翻已将对方长剑挡隔在身外,右掌来势更甚印了下去,吕良惊讶已极,眼睁睁地望着这致命一击印在了自己的左胸,嗵的一声闷响身体便向后倒。
众人惊色尚未变过,哪知吕良身体微一后倾便扑向前,啪的一声巨响过后方能看得明白,吕良双脚拖地脑袋后垂是平直扑击的,与燕功逐擦肩而过,撞飞了一套桌椅啪地一下贴在了四丈开外的墙上,然后身体软软地溜了下去,摊在了地上,口中鲜血连绵不断地向外涌出,脸上惊色未变,双眼圆睁,脖子扭曲,已然气绝。众人回过头来,但见吕良方才飞出的地方,正站着“燕氏双煞”的老大燕功权。原来他在众人观看两人争斗之时,悄无声息地到了吕良身后暗下杀手。
吕良刚才使的乃是被称为“侠隐无双”之魂的“巅峰之峰”和“峰外长虹”两招的叠加招式,这两招本来已是难练已极的巅峰剑招,不但变化诡异莫测,而且剑刃穿刺快如流光,许多剑道名家一生浸淫不能精于其一,而吕良不但两招皆精,且在危机关头突发奇想,竞将两招合二为一,威力激增,却是难得一见的使剑奇才。若是用这一招破燕功逐的“崩雷在宇”,即使三面合击也必胜有余。当燕功权绕到吕良背后时,他已有了察觉,只道这一剑击落了燕功逐回手一剑便劈了燕功权,杀他个措手不及,哪知这一剑竞削不断燕功逐双臂,立即心神大乱,受了对方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