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四十多岁,有着农村妇女普遍红彤彤的脸蛋,那是因为长久在地里干活暴晒出来的健康颜色。
女人没有想象中的五大三粗,相反,身材很纤细,即使已经四十多岁,那因为常年劳作的身上愣是没有脂肪堆积的臃肿痕迹。
该瘦的地方收,该胖的地方绝对有肉。
梁平安只看了一眼女人故意挺起的一对饱满胸脯,脸蛋就红的跟大苹果似的。
“三……三婶啊,咋了,有事儿啊?”梁平安有点儿怕这个三婶儿。叫三婶儿也是因为女人死去的男人是他们家出了五服的亲戚,一个村住着就自然而然的论上了。
梁平安之所以有点儿怕这个三婶说起来还是他自己的原因。当年一群淘小子精力旺盛在村里无法无天,他也和其他几个同龄的小子一样,整天疯玩疯闹。
都是青春萌动的年纪,一次也不知道谁提议去看瓜妇洗澡,目标自然是当年村里的一枝花——三婶了。
于是乎,一群半大小子就趴在三婶家的后窗户偷窥,那白花花的耀眼,到现在一想梁平安都是羞的脸蛋通红。
当然了,过程很愉快,结果也很酸爽。
也不知道是他长得太显眼还是怎么的,一起去的几个小子被发现后四散逃跑,就梁平安被抓了一个正着。当年的事儿被三婶儿数落五六年,记得当时为这事儿从来没打过他的爷爷还抽了他一顿鞋底子,那屁股蛋子给抽的,晚上睡觉翻身都疼……
脑海里尘封的记忆随着三婶的强势出现而再次忆起,每次看到三婶梁平安都心虚,所以这也是他明明想把那几个野鸟蛋孵出来,却不敢来找三婶帮忙的原因。
宁可不要孵蛋喽!
可惜,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三婶。
“咋了,你这小没良心的,三婶儿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四十多岁的妇人,哪怕是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可那成熟的风韵还是让梁平安吃不消。
完了完了,三婶儿又来了。
梁平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目光落在三婶儿饱满的胸脯上,发现好像…...还是记忆中那么又白又大。
呃,好羞涩!
“你这坏小子,眼睛往哪儿瞄呢?”三婶儿可敏感了,她嗓门大,这一嗓子差点儿把梁平安吓堆了。
“三婶儿我错了,你有啥事儿尽管吩咐。”三婶儿太可怕了,为了自己的名节……哦不,是名声,他还是低头吧。
三婶儿咯咯一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小滑头,三婶儿要是不找你,你也不说来看看三婶儿。”妇人也不避嫌,妖娆的身段就靠近了梁平安。
天气热,梁平安似乎隐约闻到了妇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儿,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沐浴液之类的,或者就是,香皂的香味儿。
“三婶儿的味道好闻不?”妇人的声音突兀响起,梁平安又吓了一跳。
“呵呵。”梁平安现在只会傻笑,面对三婶儿,你说啥都是个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结了婚的女人,啥都不在乎了。婚前再羞涩的小女人,结了婚后都变得豪迈了许多,尤其是在农村,有时候那女人厉害起来,让男人都招架不住。
话题扯远了。
梁平安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可不能再让三婶儿抓住机会笑话自己了。
“呦,平安这是去钓鱼了啊。”三婶儿往小水桶里一看,“挺厉害吗,这白鲢都够你和你爷爷吃一顿了,这鲫鱼可有点儿小啊。”
梁平安马上心领神会的道:“鲫鱼是不大,就送给三婶儿了。”他放下青草,随意抽出一根,抓住鲫鱼利落的串好,递给了三婶儿。
“你瞅瞅,三婶儿听说你都住院了,还没去看你呢,倒是让你给三婶儿东西了。”妇人笑眯眯的,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这小平安从小看着就机灵,就是胆子小面嫩,现在看来还是一样。她就是爱逗这童子鸡,特别爱看他们脸蛋红扑扑的小模样,贼招人稀罕。
“我没啥事儿,让三婶儿惦记了。”远处已经有人盯着这边了,瓜妇门前是非多,梁平安背了青草,“三婶儿,家里牛还等着吃草呢,我先回去了啊。”说完也不等妇人回话,撒腿就跑。
远处有个男的扛着锄头路过,看到这一幕就打趣道:“平安小子你跑啥呢?有母老虎追你啊?”说完冲着三婶儿挤眉弄眼的。
“臭不要脸的,你才是母老虎呢,你们全家都是母老虎。”三婶儿显然是个不喜欢吃亏的,那大嗓门,半个屯子都能听到。
男人也不怵她,反而哈哈大笑。
“我们家母老虎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啊,这平安小子可是大学生,咋地,你还惦记人家啊?”男人挤着眼睛,“是不是天气热躁得慌,要不要老哥哥晚上给你降降温啊?”
这种荤话说出来可就不大文明了,可正是那么一句话,“说破无毒。”男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就正常嗓门,倒是让人知道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儿那一伙的。
果不其然,三婶儿“呸”了一声,“臭不要脸的,等我回头就告诉你媳妇,让你媳妇晚上给你好好降降温。”远远的看到一个妇人挎着篮子路过,三婶儿就扯了脖子喊,“老张家的,回头告诉大忽悠他媳妇,就说他勾——引老娘!”
那边妇人乐呵呵的回了一句,“好嘞,我知道了,这就回去告诉,大忽悠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那妇人扬扬手,显然村里这种无伤大雅的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