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有温暖的阳光从窗棂处投进来,照射到地板上。我打开窗户往外头一望,发现太阳高照,积雪融了不少。
推开房门走出去,瞧见柳长言手里拿着装食物的托盘站在我房门,他皱眉,“又没关门。”
我干笑两声,从托盘拿了个包子塞在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你吃了吗?”
他拿着托盘走进房间,在椅子上坐下,低声说:“吃了。”
等鬃映酝暌院螅我伸手在他的小腹处摸了摸。
柳长言的脸颊变得通红,他用力拍开我的手,那力道大得我有点生疼。
我摸着被拍红手背,委屈道:“你干嘛打我?”
他面无表情,从盘子抓了个包子开始吃。见他沉默不语,我伸出狼爪,又想在他的小腹摸一把,他却抓住我的手腕,淡淡道:“好好吃东西。”
我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像一个正在占人家便宜的sè_láng。
我急切解释道:“我、我不太明白你们人间的术士会把东西放在哪儿,我想思来想去,觉得观沧海可能把鲛珠放丹田里了,你再让我摸摸,我一定——咳咳。”
嘴里塞了一个被咬了半边的包子,我下意识吞进去,却急得呛起来。柳长言倒了杯茶水,我一口气喝完,顺了顺气,我继续说:“你让我——”
剩下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又被塞了一个包子。
在柳长言的投喂下,我吃完一盘的包子,等我吃饱喝足后,那想摸他小腹的心思已经忘了。
柳长言起身,收拾桌上的残局,他道:“吃好了赶紧走吧,不然观兄要进来捞人了。”
对了,昨天答应观沧海帮他找明月来着。
我问道:“他人呢?”
柳长言抬抬下巴,说:“这不来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观沧海站在门口,脸色微微有些不悦。
我不明所以,问柳长言:“他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柳长言笑道:“急着去找人,一早便问我什么时候动身。”
我自语道:“他这是急着去找死呢?还是……”
观沧海走进来,淡淡道:“好了吗?我们尽早动身。”
别人执意要寻死,这是拦不住的。我无奈,只好带他去找鲛人。
这次柳长言的飞行法器是一方飞毯,把我们三个人都载了。观沧海上了飞毯后,问我拿了画卷去,也不管我和柳长言,自顾婆娑着,神情恍惚。
他此时心防应该薄弱了些。趁他不备,我拿出溯源镜,使出魅术,诱惑道:“你很喜欢明月?”
观沧海点了点头。
“很快你就可以看见她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很想她?”观沧海僵硬抬头,他漆黑的瞳孔被我瞧进眼里,他的眼神更加涣散,他慢慢说:“想。”
上钩了,我得意一笑,把溯源镜放到他面前,说:“她在里面。”
柳长言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回头看他一眼,问道:“你难不成就一点也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他咳了咳,说:“只是如此非君子所为。”
我不满瘪嘴道:“你是君子你一边去,我不是君子我自己看。”我气呼呼转头,不再理他。过了一会儿,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柳:“我不敢自诩为君子,所以这些往事,我也跟着瞧一瞧。”
我不可置信看他,他一脸严肃,继续说:“反正闲来无事。”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凝神注意镜面的画面。
明宗是凡间的一个隐世门派,说是隐世也不尽然,因为每一任国师都是从明宗里出的,所以明宗在凡间地位很超然。但是因为没有广招门徒,所以又有些隐世的意味。
而观沧海是明宗的弟子,他由明宗的掌门,当任的国师张梦机带回来,亲手教导抚养。观沧海根骨奇佳,又刻苦努力,在修道一途上,可谓是一日千里。
少时,他便开始四处除妖,时间一久,他的名声渐渐传开来。人人提起他,无一不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年少俊杰。
不过俊杰一般都是落过难的,不是曾经落魄,也将在落魄的路上。而观沧海在二十年前开始走在落魄的路上。
那时他刚刚二十出头,与同们的师兄出海去猎一条妖兽。这条妖兽在一带海域兴风作浪,害了不少渔民。观沧海一行临走前,他们的师傅说:“你们此去为苍生除害,务必除了那只妖兽,为师等着你们得胜归来。”
他们启程时虽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可是还是发生了意外。
观沧海他们花了十天的时间观察跟踪这只妖兽,来到妖兽的老巢。等熟悉地形之后,他们动手了。本来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可是在妖兽就快断气的时候,他们四人布下阵法突然松动,妖兽趁机反扑,而守住阵眼的观沧海受到的伤害最为严重,直接被妖兽伤得只剩半条命了。一番挣扎,最后还是让那只妖兽给逃脱了。
跟来的小师弟对观沧海说道:“我与二师兄出去查探一番,师兄你与大师兄先在此处修整。”
观沧海有气无力点头,盘腿在原地调息。他静坐着,像没了声息一般,却突然从口鼻中溢出鲜血,令他大咳不止。观沧海掏出一把丹药塞进嘴里,可伤势却还是没有起色。
一旁的大师兄说:“师弟,你没事吧?”观沧海显然是没力气搭理他,自顾闭目疗伤。
等过了一会儿,大师兄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看看,师傅最宠爱的徒弟,明宗最前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