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啪”的把茶杯放下,铁青着脸问:“真有此事?”
大师兄回道:“师傅,他血口喷人!”
观沧海淡淡说:“善恶自有天定,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大师兄抖着声音问:“证、证据呢?”
观沧海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弟子愿用心魔起誓,倘若有半句怨言,此生不得善终。师兄,你敢用心魔起誓吗?”
大师兄只管在地上磕头,大声呼喊:“师傅,弟子冤枉啊!”
师傅没理会,一掌把大师兄拍出屋外。他从高台上走下来,一手放在观沧海的头顶检查他的伤势。许久,他叹道:“诶,你这些时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观沧海低头道:“弟子不苦。”
师傅挑开观沧海的衣裳,只是观沧海的心口处一片光滑。师傅皱眉,问道:“你的伤呢?”
观沧海一愣,答道:“是因为有人救了弟子,弟子才有命归来。”
师傅有些不悦,说道:“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竟使肌肤不留疤痕。沧海,你莫要欺骗为师。”
观沧海一偏头,沉默不语。屋内一片沉默,他感觉师傅抓着他肩膀的双手越抓越紧。思索良久,观沧海低声道:“救了弟子的是个鲛人,她用海底的药物替弟子疗伤,所以伤口才不见了。”
溯源镜的镜面突然黑下去,再没有一丝波动。飞毯上的观沧海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皱,一脸惊色,最终一口鲜血喷在溯源镜上。
柳长言施法,安抚观沧海。过了一会儿,观沧海终于平静下来。他睁开黑得过分的双目,眸中有来不及收去的悲伤。他轻轻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色。
柳长言关切道:“观兄,感觉如何?”
观沧海静坐一会儿,良久,他道:“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很多不曾想起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他抬起被鲜血浸染的衣袍,淡淡说:“也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今晚有点事,时间很仓促,来不及修文了,明天再改,大家将就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