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离开那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身体软乎乎的趴在被子里,怎么可能会一点也不害怕?她根本就是硬撑下去不想给张钰泽看自己软弱的样子。
虽然上一次去妖族,张钰泽就发现她胆子小这个事实,她还是想要竭尽全力的让张钰泽产生新的印象。
她不怕这些。
莫小藻想来想去,拿出了鬼卷打开在了面前,虽然不能使用神笔,可没有说她不能使用鬼卷。打坐好身体,将鬼卷摊开她的意识在安夏的指导下进入了鬼卷。
冷风穿透了她的身体,笑声掺杂着哭声响彻天际,灰蒙蒙的四周一片平坦,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干枯的骨头泛着米黄,夹杂着恶臭抓住了她的脚,不断地把她朝着土下拉去。她可以闻到下面传来的味道浓烈的腥气夹杂着腐烂的酸臭,更是感觉得到,整个土地都在变软。
似乎只要她一个错步,她就会掉下去,成为下面土地中的一员。
“不要害怕,不要胡思乱想,你张开眼睛顺着这只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去看一看你的鬼卷是什么样子。”安夏的声音传来,身体也出现在她的身边。
长长的黑发飘动,一丝发丝卷在她的手腕上形成手环。
她看着安夏站在土地上,身体不断的下沉,被土地淹没到她的唇,然后遮挡住她的眼睛,没过了她的头顶,身体还在被扯动。> 比起来黑漆漆的恐惧,她对于这样的洞倒是亲近了很多,也看到了拉扯她的东西,是一居白骨,不过手臂只剩下一个,应该是在她挣扎的时候被踢断了。
她想抬头为白骨找一下手臂,瞬间被上面密密麻麻的白骨惊呆了,这是需要多少死人才能搭建,又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得这些白骨都安静的在上面一动不动。
要不是她记得自己在最后是被好多只手抓住,她打死也不会认为上面的白骨也是活的,或者说,也和身边的白骨一样。
白骨拉扯了她一下,带着她跟绿色的火焰行走在洞中,听得到上面传来的**声,也有众多说不清的声音,纷杂在一起无比喧闹。
她一边走一边告诉自己不怕,不断地在脑海中想着自己小时候学过的那些古诗,那些诗人喜欢的绝美意境,不过在一句千里白骨无人收,新鬼哀怨旧鬼哭时颤抖了起来。
白骨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仅剩一只的白骨手抓住她的衣服,扯着她快速的前行,黑色的四周逐渐被取代,不知道年代的青铜浇筑在四周,鲛人油点亮的灯照亮整个结构。
她这才发现,她是被白骨带到了最高处,也看到了坐在最高处的鬼,那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笑面,坐在那里梳理自己的发丝。
“你来了呀。”笑面鬼说话的声音很怪,细细尖尖,不同于其他的鬼,长的和人很像。
“你知道我会来?”她询问,心里的害怕难以抑制,恨不得现在就叫安夏,她想要离开出去,“还是说你一直在等我来?”
“当然是一直在等你来。”笑面鬼回答,站起来了身体,在高处之下,数不清的鬼站起,哭泣声夹杂到一起,映衬的笑面鬼的笑容更加恐怖。
莫小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想要不是这段时间见过太多的妖鬼,现在的她绝对会被笑面鬼直接吓死。
“你不知道鬼卷就是囚禁我们的牢笼,也是我们终身都要留在的地方,没有资格投胎,没有资格离开,所以您的神笔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笑面鬼说着,竟是大声笑了起来。
“我们都死了太久,和我们有怨恨的人都老去死掉,这一身的怨气早就应该散去,只是因为这鬼卷的禁锢,我们不得不继续存活在这里。”
莫小藻就这样听着笑面鬼讲话,不断地盯着笑面鬼打量,她可是记得自己当初见过的笑面鬼不是这样,可是一个鬼卷中又不可能出现两个笑面鬼。
她听着笑面鬼说自己过去,总感觉有什么怪异,更没有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冷。
“这个莫小藻,还真是傻,这样进去就相信了鬼话?”安夏站在从土地上,忍不住顺着土地到达了下面,飘动的长发扯过一个白骨。
在白骨的带领下朝着莫小藻所在的地方走去,等到看到莫小藻的时候,傻乎乎的莫小藻坐在笑面鬼的对面,张大嘴正在接受笑面鬼的喂食。
黑乎乎的食物带着腥臭的气味,眼看就要塞到莫小藻的唇中。
安夏的长发卷住莫小藻,身上开始涌现出一层一层的金色符文,在走动中所有的鬼气和鬼都让开了位置,犹如女皇立在笑面鬼的面前。
“还真是不知好歹。”安夏按住莫小藻的身体,手上出现一支笔,再出现的瞬间,四周的所有鬼气都开始纷纷退避。
随着笔的书写,面前出现古朴的不能在古朴的书,作为判官,安夏能判定的何止是人的生死?早就已经可以判定三族的生死。
挥斥间,数不清的鬼被安夏杀死,也有数不清的鬼跪倒在地上。
“你是判官!”笑面鬼因为害怕而摔落在地上,如果是神笔的主人,在不能使用神笔的时候,还可以尝试着取代,判官这种鬼,比专门惩治鬼的夜叉都可怕太多。
“那又如何?”安夏冷冷的甩下这句话,手中的笔在一次挥动。
等到莫小藻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收起鬼卷的时候左右看了好几眼,总感觉鬼卷变了一个颜色,似乎鬼卷中的鬼都消失了。
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