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迫于名声下,也不能逃之夭夭,他只得嘴硬说道:”我之所说,完全是出于一派公心,张道长,你莫非是要倚势压人不成?“
张致和语气平淡地说了句:”用不着。“对付你需要我仗势欺人吗?
鹤持急得心焦,但是张致和显然不是翩翩君子,会等着他准备妥当的人,看到敌人只是发呆,连武器都不备好,心里冷笑,提剑就上。
张致和人剑合一,直接就冲到鹤持跟前,却被优昙法师拦下来了。虽然优昙法师也厌恶鹤持小人行事,但也不愿见血,拦下张致和的剑光说道:”罢了,如此小人,你又何必太计较?“
张致和也不行礼,只是双眼看着躲在身后的鹤持不放,道:“耻与同列。”
鹤持见张致和被拦住了,平生了几分胆气,道:”莫非张道长是心虚被我说中了,想要灭口不成?“刚说完,他就忽地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呜咽,皆因他越过张致和的背后看到本来还在的时空道标之门,竟然已被收了起来。
万般算计,终究成空,还要得罪了这么多人,鹤持一时心气不平,竟然直接就从优昙法师身后冲了出来,扑向张致和。
张致和见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本待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却见到他双眼血红,欲要噬人一般,一剑刺入胸膛之后,他仍气势不减地伸长双臂一把抓住了张致和的肩膀,要把张致和的手臂扯下来。
张致和剑意勃发,震碎了他的腕骨,然后向后一退,发现他周身黑气环绕,双眼血红,不由得一惊。
这时候,本来刚收起时空道标之门的沈中玉忽然感觉到剧烈波动的魔气,转头远远看到竟然有人凡身入魔,而张致和还站在那个魔头跟前,吓得他赶紧喊道:“阿致,过来。”
张致和听到这个,一边警惕地提剑看着鹤持,一边缓缓后退。这时候,鹤持见张致和居然动了,一下子虎扑过来,本来修剪整齐的指甲不过顷刻就变得长而锋利,像爪子一样要抓在张致和身上。
张致和本来举剑要招架,身后却忽然有一道清光飞掠而过,重重地打在鹤持身上,将他打得要跌落海面,然后清光一裹,就将张致和裹挟回到沈中玉身边。
清光一定,张致和露出身影就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沈中玉严肃地看着鹤持的异动,说道:“凡身入魔。”
张致和听到这个,倒吸了一口气,道:“那会怎么样?“
“这人已经成了天魔载体,在完全死掉之前能一直战斗。虽然只是个小小金丹,但是。”沈中玉说着,手在空中轻轻一拂,如按琴弦一般,发出一声清亮的弦响,隐没在空间间隙中想要来袭击众人的天魔虚影,化成一道隐隐约约的银灰散落开来。
他继续说道:“战力不下元婴,而且天赋神通能穿梭空间,如果是不熟悉天魔习性的化神也要小心些。”他看了一眼,慧静她们,传音去提醒一番。
慧静听到沈中玉传音,发现忽然间就要直面天魔,心理一恨,咬牙跟优昙法师道:”我们也过去吧。“
优昙法师闻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祭起本命法宝寂灭菩提钟,钟声响起,涤荡心灵,佛光昭然,照耀万物,将附近围观之人也笼罩在佛光之内。
而另一边,沈中玉也祭起量天尺,护住自己和张致和,同时封锁空间,免得为人所趁,他看了一眼那些旁观之人,要他主动提供保护,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说两句话还可以,就以法力发声,开言道:”此人天魔入体,凡身入魔,无关之人速速离去,否则后果自负。“
在中央的鹤持伏在半空云上一动不动,仿佛恢复了神智一般,在旁的人一些听从沈中玉的劝说,走了;还有一些人虽然见到两个元婴大能都一同提起警戒心有防备,但是还有些不信,也不散去,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