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朔方城中,贺楼燕红每日跟着父亲幼弟去照顾贺楼家的老祖宗,却见他的病情虽然勉强控制住了却仍迁延反复,不曾断根。据说是因为那畜生的爪子带毒,毒性入体,不知如何驱散才会这般。
她不由对沈中玉的本事多了几分恐惧,他手下连只畜生都这般厉害,那以后可怎么好?而且他手下还有这么大一个城池,若果他发难,我要如何抵挡?不过他也曾是魔道老祖,大概会念着些香火缘?但是自家老祖宗又去把人得罪了,以后的事还难说了。
想来想去,她想到只有尽快增进修为、突破元婴方可,但是要突破元婴岂有这般容易,她所修之魔功,需要吸纳王朝气运以修炼,但她自回来之后就终日被困在朔方城中,贺楼修德还总是劝着她要往正道上走,连想掳人回府都不能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烦躁起来,正道正道,哪有这般容易?!我已经是回不了头,正烦恼之时,她抬头隔着窗户就看到贺楼承嗣和解存举在外面廊上经过。
她见到这两人,虽然脸带疲色,但是依旧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由得起了几分嫉妒之心,凭什么他们就能过得这么轻松,她把心一横,却想到了个法子。
她心思已定,却就带着几分笑意,身影摇摇地去到贺楼无慧打坐的静室外,看到贺楼承嗣和解存举两个,上前打量了他们两下,一挑眉就道:“有礼仪在,看着我发什么呆?”
贺楼承嗣见到贺楼燕红来了,不由得头痛,只希望今日这位大姐心情好,在存举面前给自己留些面子,便作揖行礼道:“见过姐姐。给姐姐行礼。”
贺楼燕红故意等他弯腰久了些,看到解存举已经皱起了眉,才一挥手道:“罢了,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若有人不知情,还以为我苛待你了。”
解存举勉强忍住不发作,问道:”敢问贺楼大娘子前来有何见教?“
贺楼燕红看了他一眼,道:“你们昆仑仙宗的人都这般不客气的吗?我在自家走走,你们都要管?”
解存举咬牙,一抱拳道:“是我失礼了。”
贺楼燕红听到他服软,却就笑了,跟贺楼承嗣说道:“我的好弟弟,看来你运气不错,找的姘头也不错。”
贺楼承嗣听到这个,脸色一凝,道:“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吗?不然堂堂大宗门弟子,凭什么和一个庶出的小贱种来往?“
“够了。”解存举怒道:“贺楼大娘子,我因贺楼家而敬你,却不是要听你的粗言秽语的,就此告辞。”说罢,他拖着贺楼承嗣就走。
贺楼承嗣看了看气得脸色发青的贺楼燕红,跟着解存举一道走了。贺楼燕红等人走了之后,看着旁边的人怒道:“看什么!贺楼承嗣是快把解存举当亲骨肉看了,我要去跟爹爹和老祖宗说。“
“是。”旁边伺候着的侍女闻言只是躬身答应。
“哼!”贺楼燕红却是一低头,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进去告状。
侍候的人又看到这样一幕,也是习以为常,谁不知道贺楼家的大娘子最爱欺负二郎君,这两个说是姐弟,实际上和仇人也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