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一行五人乘船前往宰赫兰,船还没出红海,鹰眼和娜塔莎就被一架?6??升飞机接走,执行特殊紧急任务。只来得及留给沈冲一个联系地址,几张卡片。
娜塔莎告诉沈冲,这种卡片是神盾局的身份认证标志,可以持其向美国在海外的所有大使馆、驻军基地、政府合作组织寻求帮助。
沈冲拿着它到军官俱乐部中买了几包零食,发现这东西竟然还能当信用卡用。当他抱着一堆零食和纪念品回到船舱的时候,才知晓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莉娜病了。
也许是因为连续的舟车劳顿,也许是因为埃及那些极不卫生的手抓饮食,也许是因为旅馆中充满羊膻味的被褥,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这位月球基地中最优秀的飞行员,在上船之后就闷闷不乐,躲在船舱中不肯出来,最后竟然因为晕船,昏倒在地躺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叫不开门的劳拉请船员打开房门,才将她抬回床上。
经过医生初步诊断,莉娜患上了恶性疟疾,船上的医疗条件比较简陋,但幸好配备了青蒿素,为莉娜挂上了生理盐水后,医生告诉劳拉和沈冲,建议他们在此期间远离莉娜,交给专业的医疗人员照顾。
劳拉没有理会医生,当晚就搬到了莉娜的房间。沈冲也想在莉娜的房间中打个地铺,被劳拉翻着白眼赶了出去。
离开前沈冲看见莉娜躺在床铺上,小巧的身体缩成一团,原本活泼如刺猬一样的发型也病恹恹地耷拉了下来,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嘤咛。
船只绕着阿拉伯半岛航行了两天,莉娜在船舱中受疾病折磨了两天,当夜晚船只经过波涛汹涌的霍尔木兹海峡时,狂风和海浪拍打着船舱,沈冲在房间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朦胧中可以听见隔壁莉娜痛苦的呻吟,还有劳拉为了安慰莉娜而吟唱的亘古歌谣。
伴着海浪和狂风的白噪、莉娜惹人怜爱的低吟、劳拉略带诡异的哼唱,沈冲在子夜时陷入黑甜。
第二天,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站在船舷边,可以看到远处的伊朗海港。什叶派信徒的舰船在波斯湾游弋,看到悬挂美国旗帜的船只后,示威般地鸣响了汽笛。
海鸥和海豚追随在船后,吞食着被轮船螺旋桨掀sh面的鱼类,不怕人的信天翁站在船头,用可笑的钝嘴梳理羽毛,发出聒噪的叫声,沈冲忽然一阵心烦,他召唤出一枚子弹,想向这只笨鸟丢去。
沈冲的手腕被人攥住,劳拉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上帝保佑你吧,老水手!别让魔鬼把你缠住身!”
这是《古舟子咏》中的诗句,沈冲一愣,他松开手,让子弹掉落地面,跌入虚空。
“我只是……”他叹了口气,“莉娜怎么样了?”
“挺好,已经不再打摆子和头晕了,医生说再过一周就差不多痊愈了。他说自己从未见过症状这么严重,但恢复又如此迅速的人。”
沈冲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几天莉娜一直不允许沈冲进房间探望她,说是害怕传染给沈冲。因此他对莉娜病情的了解,完全来自医生和劳拉的二道消息,现在听她说莉娜的病情好转,心情为之一松,“我以为你只是一位考古学博士,没想到还是一位文学博士。”
“谢谢你的惊讶,但很可惜我是一名英国人,所以在我看来,会背诵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另外,”劳拉一挑眉毛,笑着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的身上有许多秘密值得探索。”她的身体前倾,靠近沈冲。
沈冲心脏为之猛然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靠在船舷上,溅起的浪花差点打湿他的背部,炽热的心脏为之一个激灵,冷却了几分。
“比如呢?”沈冲笑的有些尴尬。
“比如?”劳拉嘴角上翘,“我曾经在皮埃尔弗别墅学院进修过。”
“哈?”沈冲真的目瞪口呆了,“就是那个教授刺绣、烹饪和贵族礼仪的瑞士女校?”
“嗯哼。”劳拉缩回身子,不再逼迫沈冲,她双手抱胸,满意地欣赏沈冲因惊讶而瞪大的眼睛。
长相也很普通嘛。劳拉在心里吐槽。
这时,船只响起了入港的鸣笛声,闲暇的水兵们走上甲板,欣赏远处金黄的陆地。
沈冲和劳拉并肩而立,看着一座现代化城市越来越近。
“沙特阿拉伯啊。”沈冲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在叹息什么。
“是啊。”劳拉默契地附和。
沙特阿拉伯在世界各国gdp排名中位列19名,逊于土耳其和墨西哥,土鸡被嘲笑为西亚病夫,墨西哥是世人熟知的毒贩帝国。但在世界格局中,沙特却拥有着与其体量不相配的影响力——当然是因为那黑色的黄金。
沙特作为美国的忠实盟友,美元·石油的复合通货,帮助美国巩固了全球银行的霸权位置,而美国对其的回报,是坚定地支持沙特王室这一世界上最有权力、最富有的家族,在阿拉伯半岛上的统治权。
即使是搅乱了整个马格里布、埃及、叙利亚甚至也门的阿拉伯之春,都没有撼动沙特王室分毫。
这其中,驻扎在沙特国土上的美军,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同样重要的,还有阴影中的神盾局。
宰赫兰,美国在沙特的空军基地,这里与美国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二战前,1936年美孚石油在此地为沙特打出了第一口商业油井,从此宰赫兰就与美国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今这片土地上,长期驻扎着三千多名美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