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周的时间,京城上至朝廷重吏,下至贩夫走卒,他们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安德王妃被安德王给活活逼疯了,有人说是安德王深爱着安德王,但是安德王为了当上皇帝拉拢宰相冯良碧,要休掉安德王妃,使得安德王患上了疯癫之症。
还有人说这是那冯家为了把自己家的小姐嫁给安德王,在李毓的吃的饭菜之中投毒,让好好的安德王妃变成了一个疯子。还有一个谣言便是,安德王患有天萎,安德王妃怕老而无子,于是广泛置业,在四街开了一个酒楼,可是安德王却是将那酒楼占为己有,并且将没有子嗣的事情怪在了安德王妃的身上,对安德王妃一阵毒打,活活把安德王妃给打傻了。
人们普遍认为第二种故事最为可信,因为他们有不少人亲眼见到了安德王把宫长命宫太医请到了府中,而宫太医似乎对王妃的症状也是束手无策。
不过能让宫太医束手无策的病患能有什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宫太医真的无法救治,这在那些百姓眼里实在是不太可能,什么病也不可能是药石无医的?二是这有人想要让安德王疯掉,宫太医也不敢给安德王妃治好。
如此推理,那么不想让安德王妃好起来的无非就是冯家的冯瑾儿和安德王了。于是这俩人的名声在这坊间极差,尤其是冯瑾儿,更是成了蛇蝎心肠的代名词,而安德王也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这些坊间的流言蜚语不是别人搞出来的,正是青萝遵从李小鱼的意思四处宣传的,但李小鱼和青萝却是都不知道,她发疯的事情对别人可能只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趣事,但是对于个别人却是成了大事。
起先冯瑾儿听到安德王妃,疯掉了以后,她是不知道有多开心,甚至还求她爹给她赶制一件嫁衣,恨不得马上就嫁到安德王府上。可是冯良碧回到家,就是把她臭骂一顿“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蠢丫头,你不要名声,你爹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自己女儿毒害李小鱼的谣言满天飞,他也成了为了攀上皇亲,无所不作的老混蛋,他是当朝宰相,是百官之首,被人如此恶语中伤,他怎么能不管束一下自己家的女儿,此时冯瑾儿要是再和安德王闹出点情趣轶事,他的老脸可往哪放?
“爹,我不管,钟哥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那李毓又不是我给逼疯的,我就是要嫁给钟哥!”冯瑾儿拽着冯良碧的袖子喊道,那冯良碧被自己女儿气的是老脸铁青,骂道“无赖撒泼,和你娘还真是没两样,为父别的事情还能依你,这件事情上没有可能了,我跟你说,就算你想嫁,安德王想娶,你们二人也得等这风头过去以后再说!”
京中这些人讨论安德王和李小鱼的事情,此时的京外,一队颇为雄壮的队伍正向京城赶赴而来,这带头的那人威风堂堂,两道剑眉带着一股杀气,而那方正的犹如刀削的面庞更是带着一种汉家男儿的铁血性格。
京中的探子,跑到他骑马走上前来喊道“将军,小姐,被安德王逼疯了!”那斥候明显也是世家出什么他虽然穿着轻甲,可是这轻甲却是包铁制成的。
“什么?小毓出事了?李慷,告诉前面的,让他们快点走,咱们得赶快回京,舅父嘱托之事我照顾小毓,现如今小毓却是成了这个模样!”沈朔颇为无奈的说道,而李慷则是安抚道“公子,老爷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小姐的,你不要担心了,咱们赶路要紧,过完年估计朝廷就要对陇西动手了!到时候您.....”李慷说完,沈朔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个是皇帝想的事,咱们就不要管了,让我去,我定然不负圣望,不让我去的话,我正好就在府中歇一歇。”沈朔虽然这么说道,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分明告诉别人,带兵讨伐陇西,非他莫属!
到了岁末,长安城也开始下起了雪来,而安德王则是被他的母妃宣入了宫中,安德王进宫以后却是看到,他母妃端坐在梅庵殿内,一脸的愁容,手里把玩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青釉龙纹小瓶。
安德王走到梅妃面前,撩起前襟跪下说道“孩儿给母妃请安。”
“钟儿起来吧,你家那人,怎么样了?”
“唉,本来就身中奇毒,现在神智又....”安德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梅妃却是心急如焚,纠结了半天才问道“钟儿,是你和那冯家丫头办的此事?”
“嗯?”安德王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梅妃慵懒的往后一躺然后说道“这有没有外人,不是娘说你,事情既然要办,就要办的彻底,那李毓不是中了寒鸠之毒吗?干脆就让她毒发身亡算了,何必弄成毒发害脑,惹出这么多事端?”
“呃....”安德王微微颔首,他估计是自己母妃听了京城里的那些流言,误会了此事,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解释。不过听着母妃如此薄情刻骨的话,他不由得还是有些难受,什么时候自己慈祥的母妃变得这般无情?
安德王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约莫几个呼吸的功夫,他才继续说道“母妃,孩儿这几日实在是有些疲惫,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梅妃思付了一下,缓缓走向安德王“钟儿,这是宫中流传的一种药,名为“哀鸿雪”,这白色粉末,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发癫至死,死后手脚发凉,如同置身冰雪之下,回去给那人服下,她便是死于鸠毒复发了。”
梅妃将小瓶放入安德王手中,安德王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