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来的话说,杜子聿是个重度精神洁癖患者,更直白一些说,就是个性=冷淡的变态同性恋,这个病主要的表现就是,他认为接吻是恶心的,认为肛-交是更恶心的。
-吃别人口水不恶心吗?
-用来排泄的地方接受别人的生-殖-器不恶心吗?
对此,时来的评论是,你这是没遇到真爱,要是真爱降临,别说刚才那两项,就是让你去舔-脚你也不觉得恶心!
后来,杜子聿倒是认同了时来的前半句,但是后半句……或者时来是有这种给爱人舔-脚的癖好吧?
但即便如此,杜子聿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要发生在热带雨林的一辆越野车上,要上自己的,还是一只进入发-情期,也许根本没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貔貅。
杜子聿悄悄调低座椅,让沈石整个人压过来,他的吻急切又霸道,粗粝的舌头纠缠得自己很疼,他的身体像一块滚烫的铁板,禁锢住自己时,完全没有人类柔软温暖的触感,杜子聿恍惚觉得这不像是做=爱,反倒像一场献祭。
(此处省略一千字见最后福利)
等到杜子聿从这场慌乱而荒唐的情-事中醒来,天已经亮了。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车上的毯子在车后座躺着,里面□□,沈石没在车上,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想动的,强迫自己动一下,又发现浑身上下又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小混蛋……”低声咒骂着,杜子聿费力坐起来,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还发烧了。但好在身上是干爽的,估计昨晚上这小子爽完了良心发现,给自己处理过。难以启齿的地方现在依然很疼,杜子聿皱着眉从车窗看出去,沈石正蹲在外面,光裸着上身,他身上的鳞甲已经消失了,这让杜子聿松了一口气,便又发现他点了一堆火,火苗上大大小小摆了一堆石头,完全猜不透这是在搞什么。
车上没有富裕的衣服了,杜子聿皱起眉,只好披着毯子下车,光着脚踩在泥土上,走一步腿就跟着软一下,他就更窘迫一分,觉着自己简直就是被山大王掳进寨子的女人,被白干一晚上,还没衣服穿!
沈石听见动静,扭过头,看见杜子聿愣了愣,急急忙忙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想扶他一下,却被拒绝了,杜子聿朝着那堆火扬扬下巴:“干什么呢?”
“你等等,马上好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杜子聿,又转身去车里给他拿了一瓶水。
杜子聿的确很饿了,顾不上责备沈石昨晚上没轻没重,先往嘴里填食物,沈石帮他拧开瓶盖盯着他看,杜子聿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皱眉道:“别这么看着我!最近一段时间你都少碰我!”说着,别开视线,耳朵有些发红:“我昨天,是不是流血了?”
沈石理亏地嗯了一声:“我昨天帮你清理过了……现在,还疼吗?”
还真被你弄出血了……
杜子聿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想找地方坐,又觉得怎么呆着都疼,一时各种烦躁,沈石这时候,也不管他,又去烤那些石头,烤好了就跑去河谷边往水里丢。
“你到底干什么呢,傻小子!”杜子聿忍不住问道。
沈石从水边站起来,看着杜子聿,笑了笑:“要不要洗澡?”
杜子聿皱着眉走过去,发现靠近岸边的地方,被沈石用石子和细木桩围出一个半弧形,里面丢满了石子,杜子聿好奇地踩进去,脚下热热的,水竟然也温热,只不过木桩不能完全阻隔住水流,这水恐怕一会儿就不热了。
“你烤了一早上石头就弄这个?”杜子聿失笑,但还是把毯子递给沈石,自己光着身子走进沈石给他搭的“临时浴缸”里,水不那么凉,泡在里面还算舒服,他板了一早上的脸终于露出笑意:“你这块傻石头。”
沈石看他笑了,就放下心来,识趣地不去提昨晚的事情,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联系过小陈,他们很快会过来接他们。可没想到杜子聿因为这句话又皱起了眉。
他要怎么跟小陈解释,自己没衣服穿的原因?
因为发烧,杜子聿没敢泡太久,沈石也说,小陈说过,林子里有瘴气,让他多去车上呆着,别在外面吹风。于是杜子聿只好裹着毯子,又回到车上躺着。
沈石没跟着进来,他爬到车顶上坐着,扮演着一个称职的保护者,杜子聿连续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下来,他闭上眼,在沈石的保护下安然入睡。
再次醒来,是因为车身的猛晃,杜子聿睁开眼,就听见野兽的叫声,他猛地坐起来,只见沈石背靠在车门上守着,他的对面是一只呲着獠牙的野狼,这只狼似乎被激怒,对沈石不住吠叫,跃跃欲试地要冲上来,可昨晚以后,沈石的兽化现象基本消失了,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挡得住一只狼?!
杜子聿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刻爬到前座,启动车子,扭头对着沈石喊:“先上车!”
这一喊不要紧,野狼猛地朝杜子聿扑过来,沈石立刻冲上来和野狼撞到一起,一人一狼滚到地上,接着野狼一口咬住沈石的肩膀。
“沈石!”杜子聿慌了,从背包里翻出瑞士军刀,跳下车,一刀戳进野狼的后背,野狼惨叫一声松开沈石,又扑向企图逃跑的杜子聿,杜子聿只觉背上一沉,狼爪陷进肉里,他被生生扑倒在地,眼睛一闭却等来的是一声枪响,接着野狼嗷的一声,从他身上滑落到一边。
沈石这时候跑过来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