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瓦连京和弗拉基米尔的心情真可谓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弗拉基米尔收获了在职场上的大礼包,还平白多了一份大假期,而瓦连京就只能收拾东西走人了。
一周之后,尽管心里面毫不情愿。可是瓦连京也只能服从组织的安排,到新的工作单位去报道了。
列宁格勒的造船厂属于军工涉密企业,因此瓦连京的这个克格勃的履历在这里完全专业对口。可是在过去瓦连京可是坐办公室的人,偶尔出出差就算是幸苦的工作了。在造船厂却不是这样的,这里早中晚三班倒,瓦连京的工作就是带着手下巡视偌大的造船厂,保证这里不会遭到敌人的破坏或者是窥探。
这份工作瓦连京仅仅做了一个月就受够了,他感到有些委屈。从一个克格勃沦落到一个造船厂的保安头子,这份工作让瓦连京感到已经丧失了尊严。他羞于和过去的同事们朋友们打交道,也不屑于和新认识的同事搞好关系。瓦连京感觉自己承受着来自社交圈子的巨大压力,他觉得自己在造船厂兼职无法发挥出在克格勃学会的那些东西,再这样下去,作为一名情报精英的尊严要如何维护。
整日里苦闷无比的瓦连京想起了他曾经的一些搞到钱的门路。当初他在克格勃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参与一些国内的犯罪案件的侦破。有的时候会缴获一些从国外走私过来的高档香烟什么的。这些东西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单位内部的人私自分掉了,有的时候香烟太多,瓦连京就会去黑市上处理掉换点钱花。其实这种情况在克格勃内部很普遍,而且由于涉案金额不大,再加上政府的警力有限,所以黑市的存在在每个城市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瓦连京家里有两个孩子要抚养,过去收入还不错的时候,瓦连京给孩子们最好的教育,他的孩子要上芭蕾课,艺术课。前几年瓦连京为自己在郊外买了一套度假别墅,他借了不少的钱,如果依旧在克格勃的话,这笔钱对于瓦连京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现在这笔钱却没有了着落。
干了这么多年克格勃,瓦连京想做点走私的生意还是搞得定的。他知道去什么地方找货源,也知道找什么渠道卖出去。对于一个老克格勃来说,这一切就是现成的,只是他原来碍于尊严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现在却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做这些事情。
瓦连京找到的是他过去的一个线人,走私贩子安德烈。安德烈过去曾经意外牵扯到了一宗反勃列日涅夫书刊的走私案件之中,当时瓦连京曾经放过这个家伙一码,让安德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这些年来,安德烈和瓦连京逐渐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友谊,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偶尔也会出来喝一杯。
耐不住清贫的瓦连京把安德烈约了出来,然后向他打听一些道上货源的消息,一开始安德烈以为瓦连京是来挖情报的,打死也不肯说,可是后来瓦连京把自己的实情告诉了安德烈,安德烈这才开口说道:
“老大,你们克格勃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难道还发愁钱的问题?”
“精英个屁,脱了这身皮,我们什么都不是。我问你,400米之内的精确狙击技术一个保安头子需要吗?会说英法德三种语言一个保安头子用得上吗,会窃听,懂情报,能驾驶坦克、战斗机、和小型船舶一个保安头子需要吗……”瓦连京苦笑着说道。
“老大,你们克格勃可真牛b,我要是有你这些本事,我就去莫斯科碰碰运气!那里有家帮派专门招募像您这样的人,您知道他们一个月给多少钱吗?”安德烈伸出了一根手指羡慕的说道。
“多少钱?难道还是一万卢布不成?”瓦连京轻蔑的问道,他可不太看得起黑帮。
“嘿,最低一万卢布!”安德烈扬了扬手指,流着口水说道。
“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了混帮派的还能这么有钱,看看你,别看哥哥我现在落难了,可是我咋觉得你还不如我呢?”瓦连京还是不屑的反驳道。
“大哥,是真的!你知道你们克格勃前几年不是反腐吗?莫斯科内政部一大批警察被你们送进了监狱,嘿,我听说有个警察局长出来之后在菜市场上买鱼,说起来我都想笑,警察局长去卖鱼……哈哈!后来,人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混我这行了,我听道上兄弟说您猜怎么着……现在都开上奔驰了。”安德烈激动的说道。
“你骗谁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就倒腾点香烟,酒什么的,这能有多大的利润?”瓦连京依旧不相信的说道。
“大哥,我还能骗您不成,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鱼局长”的大名现在可是在咱们斯拉夫人的帮派中都叫响了,哪位兄弟要是犯了事,只要找到鱼局长,一准能把你从里面弄出来,人家的身后可是站着个大帮派,做得是国际上的大买卖,您不是会好几国外语吗?您要过去人家保准重用。”安德烈怂恿道。
“你不是喝多了说胡话吧?”瓦连京听到安德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有些心动了。可是克格勃的尊严在心里还是割舍不下,去当保安头子都嫌丢人,去混黑帮,那让同事知道了,以后的面子往什么地方放?
小酒馆里的电视上正在放着外国的电影,电影大概是关于英国的富豪生活的,时不时的出现带游泳池的别墅,豪车,还有魔鬼身材的美女!看到瓦连京有些迷醉,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瓦连京不由得升起一股yù_w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