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完案情分析会,契尔年科婉言谢绝了弗拉基米尔-普*京一起晚餐的邀请,匆忙地离开了内政局。在一间路边的电话亭里,契尔年科在惶恐和焦虑之中拨通了谢廖沙的电话。契尔年科害怕电话被监听,他在电话里跟谢廖沙约定出来见一面,见面的地点依然是窝瓦河边的那座小教堂。
刚挂断电话,契尔年科赶忙驱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现在的契尔年科根本不知道要拿高尔基帮的那些人真么办,在警察和克格勃找到他们之前杀掉他们,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首先高尔基帮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很那对付他们。其次他们到底有多少同伙契尔年科根本就不知道,即使契尔年科能把他们都杀了,只要他的同伙把自己和高尔基帮合作的事情捅到克格勃或者是内政局的人的耳朵里,自己照样是死定了。那就放了他们,帮助他们逃离高尔基市。虽然契尔年科早就接受了帮助高尔基帮搞到合法身份的请求,可是合法的身份哪能说搞就搞,如果真那么容易,契尔年科就不可能开出三万卢布的高价了。到目前为止只搞到了一份,而且那五个高尔基帮的人全都有了画像和照片,这些东西现在肯定已经贴遍了火车站、机场和码头,就算给他们合法身份他们也逃不出去。
垂头丧气的契尔年科抱着脑袋趴在了书桌上,却被桌子上一个凉冰冰的东西狠狠地硌了一下。契尔年科赶快抬起头来才发现那是一枚20戈比的硬币。契尔年科下意识的拿起了这枚硬币,楞了一下,心中暗暗地祈祷道:“这次就全凭上帝的旨意吧,如果有字的那面朝上就帮助他们五个逃走,否则就想办法除掉他们。”下定了决心之后,契尔年科用两根手指让这枚硬币在桌面上旋转了起来。
契尔年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枚硬币,这枚硬币仿佛着了魔一般,旋转起来在桌子上到处乱跑,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契尔年科的心里十分的焦急,但是决定权既然已经交给上帝了,那就应该听从命运的安排。硬币渐渐地移动到了桌子的边缘,再碰到了一个飞机模型的摆件之后渐渐地停了下来,闪着金属光泽的20字样映入了契尔年科的瞳孔之中,是的,这是上帝的意思,上帝选择了帮助他们。
契尔年科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一份完全合法的身份证明。足以在这个国家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不过现在对于高尔基帮的那五个家伙来说,这东西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他们的相貌已经曝光了。契尔年科不经意的望向了桌子上的飞机模型,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纸袋和车钥匙,匆忙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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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窝瓦河边的小教堂依然是那么的安静。契尔年科推开教堂的大门,教堂里漆黑一片,契尔年科不喜欢黑暗的环境,尤其是在教堂这种安静的地方。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神坛,点燃了圣像下面摆放的蜡烛。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照例坐在了第一排的座椅上,拿起了座位上的圣经翻看起来,安静而耐心的等待着谢廖沙的到来。
谢廖沙依然来的毫无声息,等到契尔年科察觉的时候,谢廖沙已经坐在了他的旁边了。契尔年科合上手中的圣经,重重的摔在椅子上,怒气冲冲地说道:“知道你们这次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这次真的抱歉,我们也不知道现场会出现那么多警察。”谢廖沙早就知道事情闹得有些大,他今天之所以答应契尔年科来这里见一面,就是想探探警方的口风。
“警察,这次可不只是警察,还有克格勃的人,而且有人已经把你认出来了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乌里杨诺夫同志,这才是你的本名吧!”契尔年科不满的说道。
谢廖沙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却十分的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契尔年科居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震惊之余,谢廖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出来契尔年科并不是来抓自己的,大家的底子都不干净,谢廖沙真要是被抓了,第一个要供出来的就是契尔年科。他冷静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契尔年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现在公路、机场,码头和车站全部被封锁了,你们的照片马上就会在这些地方到处张贴了,我想和你做最后一笔交易,你给我十万卢布,我帮你们离开这里,事成之后咱们谁也不要提起谁。我们这辈子从此两清了,你看怎么样。”
谢廖沙疑惑的望着契尔年科,然后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被抓住了,第一个供出来的就是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害你对我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契尔年科回答道。
谢廖沙认真的考虑着契尔年科的建议,他想不出对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即使站在契尔年科的位置上考虑这件事,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和兄弟们安全的离开才是保住契尔年科最好的方法。
谢廖沙经过再三的考虑之后决定接受对方的建议,十万卢布虽然不是小数目,可是谢廖沙一接到电话就知道今晚少不了契尔年科帮助。因此这次他带足了钱,十万卢布很快就摆在了契尔年科的面前。契尔年科看到了对方的诚意,也干脆地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两个牛皮纸袋,然后拿着一个薄一些的牛皮纸袋说道:“这是一份合法的身份,这个人现在只存在于法律之中,没有人可以查到他,连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