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摇了摇头道:“不必,豆腐清汤便好。记得,不准用高汤。”
柳嬷嬷闻言,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竟想茹素,这样对您的身子可不好。若是您再不好好用膳,不等付御医来给您请脉,老身便去皇上那,告您一状了。”
“嬷嬷只管去就是了。”元歌听了挑眉看了柳嬷嬷一眼,然后缓缓的笑了起来。
“这,老身明白了。”柳嬷嬷愣了下笑了起来,她还当主子是有了什么念头,原是只是在撒娇啊。定是几日没见着皇上,故意想让皇上担心,然后皇上就该来凤阳宫里探望了。
这几日,启元帝忍的那叫一个挠心挠肺。只要有一空闲,他便忍不住去想,凤阳宫里的人现在正在做什么。因怕自己管不住脚,甚至连问都不敢问起凤阳宫的事。
等柳嬷嬷站到他的面前,说明了来意后,他的脸便黑了下去。
“胡闹!她的那身子骨,要是再茹素的话,可真要被一风就给吹走了。”启元帝迁怒的瞪着柳嬷嬷,沉着脸道:“怎么不早来回禀朕,吃了这好几天的素,她哪能吃的消!”
柳嬷嬷背着锅,毕恭毕敬的道:“回皇上,老奴等人劝过了,也想着要来回皇上,但是娘娘硬是拦着不允。这几天见娘娘那样的消瘦,老奴便拼着娘娘的责罚,也要来请皇上去好好说道说道娘娘。”
启元帝听了脸色微霁,收回视线扬声道:“来人,备驾,朕要去凤阳宫。”
启元帝一进门,便黑着脸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待看到元歌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呲牙道:“朕知道你性子拧,可是不过才几日没见,你就把自己的身子闹成这样!”
“付御医,不必管那些虚礼,现在就为皇贵妃把脉,该如何调养,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元歌端出来的笑脸,被这劈头盖脸的数落,给扫了个干干净净。她撇了撇嘴角,脸上淡淡的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好着呢,并没有觉着身体不适,用不着把脉。”
付御医听了就站在一边,打算等这俩个争出个结果来,然后再见机行事。
启元帝被这几句话噎的直瞪眼,闭了闭眼忍着恼意开口道:“还好着呢?瞧瞧你那脸色,白里透着青没有丝毫血色。等你觉着身子不好的时候,你就该躺着和朕说话了!”
“把脉!”
见启元帝是真的生气了,元歌便不打算再硬顶,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然后坐到椅子上,伸出手腕让付御医把脉。
见元歌老实让付御医把脉了,启元帝的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要是再不听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娇娇弱弱的站在那里,一张小巧的脸瘦的只有巴掌大,心疼的他根本开不了口说重话。
“如何?”启元帝板着一张脸,朝神色凝重的付御医问道。
付御医收回手,摸了摸白胡子慢腾腾的道:“回皇上,皇贵妃娘娘该好好补一补了。不过娘娘身子骨偏弱,这补也要小心着补,不然反到会损了娘娘的身子。”
“那就补。”听到这里,启元帝不由没好气的,又瞪了坐在椅子上元歌。在看到她那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时,不由越发的气结。
他可真想要问问李青志,他的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不说对他没有一点恭敬畏惧,更加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柔顺。
启元帝哼了一声,坐在元歌身边的椅子上,板着脸沉声问道:“说吧,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起素来。”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她。
其实他心里面紧紧的绷着。
之前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并没有想太多。但是此刻冷静下来后,他便有些怕她是知道了请立皇后的事,因他迟迟没有表露态度。此时她才会这样做,来表达她心中的不满。
她是想成为皇后的吧。
想到这里,启元帝的眼神不由有些躲闪了起来。
元歌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茹素这样的小事,竟然会引的启元帝生气。此时见他问起,只好道:“不过是为着留仙阁那事罢了。”
“臣妾从那样高的地方坠下,如今竟然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臣妾心中当真是诸多感慨。现在只是想茹素几日,以表对上苍的感恩之心。”
“原来如此。”启元帝听了深吸了口气道:“虽然你是想以表诚心,但是你的身子并不合适茹素,所以这事还是算了。”
“若是你心中过意不去,便让你身边的人,替你茹素几日。”说着启元帝顿了顿道:“这样吧,朕再给京郊的百姓们免了今年的税。”
“如此他们也会感念于你,也算是你的功德了。”
元歌没有想到启元帝会有这样的举动,怔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不必如此,臣妾当真受不起。”
从前那几世里,启元帝就算是再假装宠爱她,也不过是多赏些贵重的东西,多留宿于她的丹阳宫,何曾为她减免税银呢?
这减税可不比赏赐,减了可就没有了,不像赏她的东西,以后等她死了还能再搬回去。
心中念头一转,元歌便觉得有些蹊跷,然后抬眼打量起启元帝的神色。却见他在对上她的目光后,竟状似无意的挪开了视线。
绝对有猫腻。
启元帝握拳掩唇干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僵硬的道:“朕说你受的起,你便是受的起。”他是第一回这样讨好一个人,而且还是拿的税银这样的事,叫他心里面直发虚。他的父皇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