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歌神色淡漠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柳嬷嬷并白嬷嬷俩人,沉默的守在一边,心里边急的不行,可偏偏主子一副魏然不动的模样。
“主子?”柳嬷嬷出声唤道,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该想个辙才是。
“何事?”元歌转过头,轻声问道。
柳嬷嬷小心斟酌着措辞,开口道:“主子,如今有人使坏,看样子是不想让主子顺利封后。咱不能就这么等着,该想法子将背后之人揪出来才是。”
“主子,正是这个道理。”白嬷嬷也跟着劝道:“南嬷嬷的事,虽然只是个意外,但是旁人不知道啊。就是说出来,旁的人也不信呢,咱们该找个人把这事担下来。”
她们俩人都是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该找谁来担。说起来明面之上,南嬷嬷的死也是一个意外。但是眼下谁也不会去相信,或者说不想相信。
元歌闻言轻笑了下,开口道:“急什么,眼下这事已经有人在查,连条理都还没弄清楚,咱们要是真做了什么,他们还以为本宫是心虚,急着掩盖罪责呢。”
柳嬷嬷难掩心中焦急,连忙道:“可是也不能听之任之啊,这事明摆着是有人捣鬼,不想让主子封后。”
历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柳嬷嬷也不知道,此事会不会真的会让主子无法封后。按说圣旨已下,封后之事已经是定局。
但是御史死谏非同小可,世人不会管此事真假,但是天下人却在乎,当今皇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若是选择将此事按下去,皇上一定会失去民心。
此事除了会影响封后之事,柳嬷嬷等人到是不担心,会对主子造成什么其他的影响。南嬷嬷再是身份特别,那也是一个下人,没有道理为了一个下人,而对主子问罪。
见柳嬷嬷俩人着急的模样,元歌只得安抚道:“放心吧,此事不用本宫动手,已经有人在暗中查了。”
现在元歌依然还是觉得,自己成为皇后的事情有些悬。不过凤冠离她都只有一步之邀,就算有人拦在前面,她也会奋力的踏出一步。
虽然相府还没有递消息进来,但是想也知道,现在她父亲已经在着手查那个张忠言了。而且如今的她,也有可以动用的人手。
她已经吩咐过云帕,让她小心注意着宫中人的动向,最好将这一个月里的异动,都好好的查探一番。
此时听到这话,柳嬷嬷俩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也想到了相府。她们的主子,可不是无依无靠的小门小户,相爷定是会为主子撑腰的。
白嬷嬷舒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道:“主子,我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人做的。如今宫里边的妃嫔,可没有一人有和主子您相提的。”
要说是宫中哪个妃嫔,和家中父兄做出来的,白嬷嬷那是一个字都不信。就算主子背负了骂名,难以为后,这些妃嫔也没有一个是提的起来的。
既然这样,那必定是宫外之人。
元歌笑笑的道:“宫内没有,可宫外有啊。”她看着挂在窗外檐下的鸟架,淡声道:“先皇后在位十余年,宫中定然有傅家的耳目。”
“傅家如今有一嫡女,年方十三,若不是年岁小了些,此时定是已经在宫中了。”
柳嬷嬷和白嬷嬷俩人对视一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位傅家小姐,可是皇上嫡亲的表妹!
柳嬷嬷有些张口结舌的道:“这傅家小姐还小了些,如今就算主子您不能为后,那也轮不到傅家吧!”
“正是因为如此,傅家才会着急出手啊。”元歌淡笑着道:“在此之前,皇上是想加冠之后,再立皇后。到那时,傅家小姐的年龄可不是刚刚好?”
不过这又是一个打算要落空的,虽然元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傅丹瑜只是在妃位,但是结果她却是清楚的。如果这一世她不能为后,那么傅丹瑜也只能是容妃。
皇后,会是王熙昭。
勤政殿里,启元帝怒极,猛的将书案上的奏章挥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他满脸怒容的道:“放肆!皇贵妃何等尊贵,尔等竟想当面问责于她。可曾将皇室放在眼里,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大理寺卿务高信鸿,连忙跪地请罪道:“臣不敢轻视皇贵妃,但是此事闹的如此之大,若是不拿出个章程来,恐不能服众。”
张忠言虽撞柱不死,却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不能让他再开口说清事情原委。好在其奏章上,已经写明了一些情况,让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也仅此而已,无证无据,让人查都无从查起。而南嬷嬷的尸身,更是早就已经化成了灰,不能再验尸取证。唯今之计,竟只有当面和皇贵妃问清楚了。
启元帝沉沉的看着跪着的人,半晌后开口道:“你可别忘了,皇贵妃已经是朕钦定的皇后,不是什么普通的妃子。这样当面问责,就是轻贱了她!”
高信鸿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妥,只是不这样的话,他真的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了。他是一名臣子,自然不能将手伸到皇上的后宫之中。
此事事关后宫,查起来本就麻烦,要是不能从皇贵妃那里问一些事。那这件案子,他就查不下去。他也看明白皇上的态度,若是聪明人就该做做样子,抬手将此事揭过去。
但是此事满朝文武,都盯着大理寺,他就是有心想站在皇上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