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经找到了。”白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描樱和凤葵儿都找到了,但是......”
“但是,都去了。”
元歌良久无声,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来到这世间的生命最终都难逃一死,只是他们走了太早了一些。
手紧紧的捏一起,她状若平静的问道:“是谁找到了,让人进来回话,本宫要亲自问他。”
胡九弯着腰走进来,跪下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起吧。”元歌挥了挥手,抬眼直视着胡九,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奴才遵命。”胡九自然不会搪塞,认真的答道:“主子,奴才领着人在北墙的角落里,发现了已经没气的描樱。”
“同时也发现了凤葵儿,凤葵儿被生拔了毛,就握在描樱的手里。”他小心斟酌着措词,担心说的太可怖,吓着了主子。
“凤葵儿是被拗断了脖颈,而描樱则是伤在额头,血尽而亡。表面上看起来,描樱像是自己失足摔在了尖石上,但是奴才看过了伤口后,发现那伤是多次砸撞所造成的伤口。”
胡九的心微微绷了起来,心里面已经想好了借口,如果主子要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就编造一个说的出去的理由。
但是他好像想太多了,主子并没有想过问这件事的意思,而是直直的丢下了一个字。
“查。”
元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个字,神情冰冷的道:“给本宫查,这凶手就藏在凤阳宫里,让本宫一刻都不得安宁。”
“胡九,此事本宫交给你,放手去查吧,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回禀。”
胡九微微愣了下后,沉声应道:“奴才明白了。”说完抬起头道:“主子,奴才还有一件事要回禀,那就是描樱的尸身旁,有一个血写成的字。”
“一个文字。”
“奴才不知道这是描樱生前留下来的线索,还是那凶手故意留下来,意图用来混淆视听栽赃嫁祸。但是这也是一线条线索,因此奴才斗胆,想要一份凤阳宫所有宫女太监的名单。”
元歌想了想,也不记得名中带文字的宫女或者太监。她朝胡九点点头,道:“这事本宫准了,柳嬷嬷便抄写一份名单出来吧。”
“是。”柳嬷嬷立刻应声。
本来元歌已经做好了,几天都不会有结果的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叫胡九的太监,比她以为的要厉害的多。
平时启元帝一来凤阳宫,就总是喜欢粘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臭毛病,只有他手中空闲着,便要将她搂在怀里才满意。
不过今天元歌心情差极了,在启元帝伸手过来时,侧开身子神情淡淡的拒了,自行走到另一边坐下。然后在他又粘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个白眼。
她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莫非在皇上眼里,臣妾是个什么物件,或是个什么宠物,非得抱在手里才行?”
启元帝摸了摸鼻子,这是真生气了啊。抬眼看她坐的腰板挺直的模样,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是,再有俩日她就正式为后了,总是这样好像是有些不尊重。
“是朕孟浪了。”启元帝自觉想明白了,便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转而说起别的。
“朕听闻今日你这里有些吵闹,是发生了什么事,说与朕听听。”
启元帝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想和她聊这个,就怕让她更加心伤。不说那只他赐了名的鹦鹉,便是那个叫描撄的宫女,她也是在意的。
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启元帝脸色微沉。眼见封后大礼在即,那些不甘心的人还不肯安份,偏要闹出点是非来。不能起到什么起用,却膈应人。
现在见元歌这沉着脸的模样,启元帝原本的打算就改变了。若是他不问起这件事,她的心里会不会觉得他不关心她?
“福乐儿你不要难过,若是查不出来的话,朕便让刘义来处理这件事吧。”启元帝试探的说道。
元歌脸色放缓,摇摇头道:“不必劳动皇上身边的人,臣妾这里倒也一二堪用之人。只是若是查出来了什么,还请皇上站在臣妾这边,为那无辜死去的亡魂作主。”
启元帝默了下,坚定的道:“自然,朕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眼神微冷,凶手自然是该死,但是最该死的难道不是幕后之人吗?他这意思似乎是只拿到了动手之人,事情就已经了结了?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是他的母族傅家在背后捣鬼?
想到这里元歌神色不由更冷,她倒要看看,如果她将傅家挖了出来,启元帝要如何的将人绳之以法!若是他没有作为,那就是她看错......
“怎么了?”启元帝坐在那里,突然就看见元歌脸色先是一怔,接着一白然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无事,就是忽然觉着有些冷。”元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么的慌乱。
世间从来就没有以卑问罪于贵,便是她查出来事情与傅家有关又如何?没有道理为了一个宫女和一只鸟,就要将傅家如何。
更何况傅家是启元帝的母族,当然是会出手包庇的,了不起斥责一二罢了,她还想让他如何呢?
可是刚刚她却像魔怔了一样,在心底里就觉得,启元帝会因为她,而和傅家对上。元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她不能因为启元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