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很甜很甜,一直甜到了人的心底。元歌不由自主的也轻轻笑了起来,然后就笑醒了。一睁眼发现天色还是灰暗的,接着一侧脸就看到,枕边的睡颜。很养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生气。想起梦里那个同富哥儿一样,胖墩墩的孩子,她就一股火直冲头顶。她都醒了,他竟然还在睡?神色不定的看了会后,元歌缓缓的伸出手,然后捏住了启元帝的鼻子。几息后,便可以清楚的看见,启元帝的脸憋的有些发红。直到看见那双眼轻轻颤动着,像是马上就要睁开时,元歌才火速收回了手。然后若无其事的闭上眼,好像刚刚她根本就没有醒来过一样。启元帝其实在鼻子被捏住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不过为了哄人开心,他还是假装睡的很熟,憋着气过了几息才一副要醒来的样子。他睁开眼,轻声笑着道:“元哥儿,刚刚你可是又捉我了?”见枕畔的人,不打算睁开眼,他沉沉的笑了起来,将脸贴过去蹭了俩下。元歌眼都没睁,抬手就奋力的将启元帝的脸,使劲的推开了。他不知道过了一夜,他脸上的胡茬已经冒了了来吗?扎死人了,还蹭!俩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帐间却自有一抹温情,在俩人之间萦绕着。不过很快,却被一道奇异的声响,给打断了。那是腹鸣声。元歌觉得饿的厉害,感觉像是有好一阵子,都不曾吃饱过了似的。启元帝皱起了眉,神色严肃的道:“昨天元哥儿,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用膳?”一边说,人已经坐了起来。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想着自己,大约能陪着吃一顿早早膳。守在外间的白嬷嬷,正眯着眼打盹,就听见里面传来主子了吩咐声。“嬷嬷,本宫饿了,准备些吃食送进来。”不待白嬷嬷应声,又叮嘱了一句:“快着些。”白嬷嬷人还迷糊着,就已经微微提声应了一声,心里一边想主子这是开胃了?可见昨天的山楂酸甜汤,派上了用场。膳房里,十二个时辰都不息火的,就是备着什么时候,主子想吃点什么。快速将本来准备的早膳弄好,白嬷嬷便领着人送到了寝殿里。在这一段时间里,启元帝裹着被子躲在帐子里,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元歌将人打发走,同启元帝俩人随意的洗漱了下,便坐到了桌前。只是桌上,却只摆了一副碗筷。启元帝本来不饿,此时闻着香气,也觉得有些饿了起来。他,开口道:“不是饿了吗?还不快吃?要不我”喂你?元歌根本没打算客气,已经抄起筷子,挟起一块云片糕,送进了嘴里。然后拿起勺子,喝了一勺微微烫口的小米粥,整个人都舒畅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桌边的启元帝,就这样看着,元歌一个人,就用了半碟云片糕,半碟奶饽饽,并俩碗小米皱。眼见那筷子,又朝奶香饽饽伸去,不由伸手探了探她的肚子。吃这么多难道不撑吗?那奶饽饽虽然小,可是半碟子加起来,还有旁的,用的比他平时里还要多了。听说妇人有孕,会胃口极好。启元帝莫名想到了这一句话,看着自己被拍回来的手,顿时神情微妙了起来。此时他也不觉得饿了,看着元歌吃的那么香甜,心里面一点点亮敞了起来。他知道昨日她有召了御医把脉,可是却并没有专出喜讯,只是心里仍然忍不住生出了一抹希冀。俩人几乎是日日同床而眠,启元帝清楚的知道,元歌的葵水何时来何时去。他低头算了算,发现上一次是二十日前的事,恐怕便是有孕了,脉像也没有这样快的显露出来。要是真的有了,也要再等个十天,恐怕才能把出滑脉来。这样想的启元帝,让人告诉许兴德,每天都要盯着寿阳宫的膳房准备的吃食。务必不能让一些活血,还有有孕夫人不能吃的东西出现。对此,许兴德笑的脸上又多了好几条皱纹。一边将这消息告诉了俩个老伙计,心里面一边期待的等着小小主子的到来。皇贵妃养了这么些时日,已经长开了许多。这样康健的身子,有了身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早就算着,该有喜讯了。元歌却没有想那么多,对于自己越发好的胃口,只当是自己总是生气,才会饿的那么快。不过现在,她已经不会再被莫名的不快而烦躁。只要一不痛快,她就捧着甜点蜜饯吃,吃着吃着心情就好了起来。于是不到十日,元歌就发现自己的下巴圆润了不少,小腹也粗了一圈。对此,她觉得自己不必急着瘦身,而是正好可以趁机试探下启元帝。她本就不是美貌之人,若是在身段走了样后,启元帝还对她一如既往,她才会知道他的心,有几分真。这样想的元歌,继续欢快的吃的,没有一点要忌口的打算和想法。终于,这股变化,引起了柳嬷嬷的注意。主子这段时日胃口大开,情绪起伏不定,该不会是有了吧?掐指一算,还有俩天就是换洗的日子,若是不来,那便有八成的把握了。这样想的柳嬷嬷,伺候的时候越发的小心翼翼了,生怕又来什么倒霉的事。启元帝几乎是掐着时间算,终于在葵水该来后的俩天,亲口问道:“元哥儿,你月事可来了?”元歌被问的一噎,面色古怪的看了启元帝一眼,他怎么能一派从容的问起这个?“不曾。”抽了抽嘴角,她吐出了俩个字。启元帝闻言眼睛一亮,不顾此时正是深夜,手一挥便道:“召莫御医来请个脉吧。”元歌满头雾水,不过小半个时辰后,她便被莫御医所说的话给惊住了。“虽然脉像微弱,但是确实是滑脉之像,要是再过几天,就能确认了。”滑脉之像?元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