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阳有些傻眼的站在原地,不懂自己为什么只是好心拿出来了一颗药,结果人都要跟着过去。他不是不愿意给小姐姐祈福,但是启元这家伙明显是怕药出问题,才要他跟着去的吧!
“还请国师大人挪步,皇上已经带着皇贵妃娘娘往乾元宫去了,就等着国师大人去祈福了。”留守下来的那个太监,从头到尾听到了皇上的话,此时便依言办事。
白司阳愤愤的瞪着太监,见他不为所动只能满脸郁色的跟着出去了。太监看了一眼白司阳的背影,缓步跟了上去。虽然他很敬畏国师,可这样孩子气的国师,他却没有办法敬畏的起来。
等出去后白司阳看着抱着人,高高坐在龙辇上的启元帝,饶是他心性随意,此时也有些忍不住嘀咕起来。
任什么他坐在上面,他却得跟着走啊?噫,裹着小姐姐的那个薄被好眼熟啊,不就是师兄房间里的那床被子么?
白司阳突然一叹,算了,反正他师兄大概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龙辇上的启元帝低头,看着无知无觉靠在怀里的人,抬手将其鬓角的发丝顺到耳后。只是那唇色,和红润的脸相比,苍白的让他心里直发紧。
静静的看良久,他低头**那有些干的唇瓣,轻轻的舔咬了一会儿,抬头见唇色好了很多,才朝抬辇的人吩咐道:“快一点,不过更要稳!”
抬辇的太监个个高大壮健,别的不敢说,但是他们的吃食却没有谁敢克扣,吃的一个个膀大腰圆比正常男子也不差什么了。此时听了吩咐,脚步越发矫健和平稳了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乾元宫而去,青羽和周良辰已经被送回了凤阳宫,但是柳嬷嬷却带着碧影跟到过去。
乾元宫里,御医早就已经候着了,待仔细的把过脉后,见启元帝那难看的脸色也不敢再吊书袋子,直接就道:“娘娘这是惊惧交加哀思过盛,病症才会来的如此来势汹汹。”
“眼下之急还是要尽快为娘娘退热,不然怕是会损害娘娘的身体,难以再养回来。”
启元帝真接把从白司阳手里得到的那颗药,拿给御医看,道:“此药对皇贵妃的病症可有效?”
御医姓付,太医院的都尊称一声付老,是五位御医中资历最老医术最高的一位。他看了看手里的药丸,抬头道:“借皇上的匕首一用。”
启元帝没有二话,直接拿出了袖中暗藏的短匕丢给他。
付御医将药丸切开俩半,低头闻了闻又刮了些药粉上来尝尝,才开口道:“这药是好药,其中的几味药正对娘娘发热的病症,只是药效强了些,怕娘娘会受不住。”
“那便磨粉配水分几次送服吧。”启元帝这才放了心道。
药粉很快溶进了水里,但是元歌闭着眼昏睡着,没法将她叫醒喂药。
“将药给朕。”启元帝伸手从柳嬷嬷手中拿过药碗,含了一口在嘴中,接着低头吻。
苦,真苦。
元歌觉得渴,可是难得来的清凉却如此之苦,她难受的用舌头抵着口中源源渡进来的水。可是却没有用,她的嘴被死死的裹住,那些水转头就要回到了她的嘴里。
她被苦的无法,只好努力的将那苦的不行的水给咽了下去。
启元帝直起身,看到元歌那苦的皱着一团的小脸,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真是个不省事的,明明她自己就怕喝苦药,上次却拿话来堵他,叫他硬生生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喝完了那一碗黄莲加了量的苦药。
“快好起来吧。”他摸了摸她的脸,轻轻的说道。
付御医一直候在一边,因为他还要给服完药的皇贵妃娘娘把脉,看药效是否发始发动了。只是看着皇上对皇贵妃的那个模样,心里就忍不住的暗暗吃惊。
上回皇上身体有恙并不是他诊治的,而是五位御医中姓邓的一位去的。回来后他和他好笑的说,皇上不仅是得了风寒,那背上更是一条一条的抓伤,看着就怵目惊心的。
既然是抓伤,当然不会是刺客所为,而是和女子欢好才留下的。当时他心里还道皇上果然还是年轻了些,竟对侍寝的皇贵妃如此纵容。
现在对比起来,那些抓痕又算什么呢?
这满天下能得皇上亲手喂药的,也只有先皇和先后了吧。
付御医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在搭着帕子的皇贵妃手腕上把起脉来,直到小一刻钟后才满头汗的道:“皇上可以放心了,药效已经起了,皇贵妃娘娘已经开始发汗,只要今天夜里不再发热就无碍了。”
启元帝闻言眉眼缓缓的舒展开,点头道:“有劳付御医了,暂且休息吧,晚上还要再劳累你。”
付御医连声道不敢,倒退到门口处才转身出去了。
“去调一盏****来。”启元帝舔了舔发苦的舌,想到还睡着的人怕是也苦的不轻,于是对候在一边的一个宫女吩咐道。
柳嬷嬷见了朝碧影丢了一个眼神,碧影见了连忙跟了上去,一口一个好姐姐的喊着。
启元帝看到柳嬷嬷,也想起这个嬷嬷时常陪在元歌的身边,于是还算温和的道:“嬷嬷去看看国师的祈福可尽心吧,这里朕会看着。”
柳嬷嬷虽然不放心,但是也只得应声出去了。其实她也有些好奇那个小国师,刚刚知道那个小孩儿似的少年就是国师,她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转眼屋内只剩下站着的启元帝,还有躺着的元歌。
启元帝回身坐到床沿边上,看着她睡着睡着不时就吐一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