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乙一直把刀人凤等人送到了门口,他笑着与他们告别,然后望着那辆小车远去。
车子里面,刀人凤阴沉着脸,他扭头望了望后面,刀人凤生气地问道:
“他为什么不肯帮我?难道我给的钱不够多吗?”
孙兴轻轻地拍了拍大哥,示意他平息怒火,孙兴小声地说道:
“可能不是这样,大哥,这个陈小乙应该有真本事。”
“喔,怎么说?”
“你看,我们拿出了那个价钱他也毫不在意,并且他直接矢口否认昨天说了那句话。
依我所见,有真本事的人就是这么谱大,他们对金钱根本就毫不在意。
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那只鬼太厉害,陈大师对上它也没有什么把握。”
刀人凤的脸色顿时白了。
当车子驶到大街上面以后,街道上的人气让刀人凤好受了一些,过得一会儿刀人凤说了一句:
“明天,明天我们再来请他,明天说什么也就把大师请过去。”
……
刀人凤这里盘算着请大师,朱连那里却快要哭了:怎么今天晚上好象更加邪啊!
老dà_bī着他和小赵回来,朱连整天就不得安定。这一次他真的带来了一张弹簧床,但朱连睡在上面怎么都无法踏实。
小赵仍然睡得很死,整间灵堂里面就只有他的鼾声,那“咕咕”的声音就如同鬼叫一样,朱连这里听着都快要疯了。
熬了半夜朱连终于疲倦睡去,但那些恶梦很快又浮现在了他的脑里。
人头、鲜血、扎满了窟窿的尸体,朱连身处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面,这里没有重力没有空气,一颗颗人头无序地向着他飘了过来。
“啊!”
朱连从睡梦中惊醒,他紧张地靠在了门边的墙上,朱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他突然间感觉到不对了。
灵堂的大门好象消失不见了。
原本朱连胆小就睡在了大门边上,他现在坐起来靠住的就应该是灵堂的玻璃门。但背上传来的感觉十分粗糙,哪里感觉得到玻璃门的光滑?
不是吧?!
朱连根本就不敢回头,他战战惊惊地伸出了手去,朱连想摸摸身后的“大门”,但他感觉到的却是一颗圆球,朱连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疙瘩,他哆哆嗦嗦地把那颗球提了回来。
圆球是一颗人头。
人头是胡德的,他满脸浮肿地盯着朱连在笑,惨白的眼球不断地滚动。人头突然间张开了嘴,汩汩的污水从人头的嘴巴里面涌了出来:
“咕……咕……小朱,你来看我啦?”
“啊!”
一声尖叫,朱连从床上掉了下来,他的头撞在了地上,朱连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是真的醒了。
朱连惊恐地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朱连紧张地扫视着灵堂里面的一切,灵堂里的灯光仍暗,棺木前的蜡烛又灭了。
“德哥,您早点下去吧,愿您早日投胎去一户好人家,您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朱连战战惊惊地点燃了蜡烛,他再上了柱香,然后朱连惊慌地离开了灵堂。
他真的受不了了。
朱连决定就让小赵睡在灵堂里面,他想找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休息室去。晚上,殡仪馆这里仍然有人值班,朱连想在他们那里凑合一晚。
值班室在灵堂的对面,中间隔了一片花园,花园的两侧是殡仪馆的运动球场。
花园里面安静极了。
朱连在花园里面疾走,他的脚扫着地面的草坪而过,现在是午夜里分,两侧的建筑物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整个花园只有的朱连的呼吸声与脚步声。
朱连走得很疾,每一声脚步就如同鼓点一样刺激着他的耳膜,朱连十分紧张,他试图放慢脚步,但突然间他发现——那脚步声并不止只他一个。
有什么跟在了他的后面!
“谁?”
朱连猛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只有后面灵堂的大门仍然敞开在了那里,里面的灯光如同火苗一样摇翊。
不要吓我啊!
朱连哆哆嗦嗦地转回了身体,他决定不再理会那个脚步,朱连加快了步伐,他觉得能冲到对面的值班室就一切都好了。
十分钟后,朱连发现了新的问题:虽然他跑得气喘,但朱连却没能前进一步。他仍然身处在了花园里面,值班室的灯光仍然遥遥无期。
不要玩我啊!
朱连就差不多要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声突然间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朱连更加恐惧,他紧张地停下了步伐,朱连侧着耳朵仔细倾听。但花园里面静得如同冻住了一样,不止是脚步声,此时就连昆虫的夜鸣声都消失不见了。
又怎么了?
朱连已经吓得鼻涕都糊到了脸上,他缩紧了肩膀,朱连哆哆嗦嗦地蹲了下去,他已经惊得消失了所有的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嗒、嗒、嗒、嗒……”的声音突然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把朱连弹到了空中。
“啊!”
朱连尖叫了一声,他扭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朱连看到了侧面的篮球场,有一只篮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里。篮球正在自由弹跳,它撞击地面发出了越来越密的“啪啪”声。
“啊!救命啊!”
朱连在心底大叫,一抬腿他就想逃命,却不想一回头与一个人脸对脸贴在了一起。
这个人根本就是无声息地出现,他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