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装逼,这世上估计能超朱刚烈的人也不多了。就见他端正坐下,朱刚烈一脸正气,他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茶桌上面:
“有何冤情?如实招来。”
门口那两位顿时一愣:冤情?你这相面馆好象不是衙门吧?
但见屋里那胖子宝相庄严,虽说那一身肥肉如同海绵一样,但看上去这人颇有道行,所以这两位求助者不疑有它,两人马上快步进入了相面馆内,行礼后两人坐下。
“大师,我们村最近闹鬼,已经有五人失踪了。虽说那失踪之人都是进村的流浪汉,但村民们总是能够在半夜听到喧嚣的鼓乐声。
大家怕下一次噩运就轮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村子里面惶惶不安,求大师出手相助,还我们村一个平静。”
“流浪汉失踪?这是重大的刑事案件,你们不知道要报警吗?”
朱刚烈毕竟是外行,这一开口就露了馅。不过好在两村民紧张,他们没有听出朱刚烈的外行话,两人接着说了下去。
“怎么报警啊?那些个流浪汉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且大家也不肯定他们是否是离开了。
只不过短时间内村里突然间消失了所有的流浪汉,所以大家才觉得奇怪。
大师,那半夜的鼓乐真的十分可怕,声音就在岭子里面飘来飘去,我们想请您去看看,酬金方便我们一定尽足心意。”
“这样啊?”
朱刚烈摸着下巴,心底的小九九马上盘算了起来:
我没有功力,真要是碰到鬼那就麻烦了。不过听他们描述,其实就是普通的流浪汉失踪。
至于音乐,说不定是哪个不道德的家伙半夜听歌?农村一般都迷信,按道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初次接触这个行业,朱刚烈颇有一些意动,无他,年青小伙的表现yù_wàng而已,自已现在可是小乙相面馆的正宗接班人,世人眼里的异术高人,过去瞧瞧,应该没有什么吧?
最重要的是,朱刚烈家就是做生意的,朱刚烈很清楚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了自家公司的底细,生意上门了当然不可以挡在门外——不吉利,更不合规矩。
朱刚烈思考之际,这两人苦苦哀求,奈不住二人的劝说,朱刚烈终于点头答应,不过这小子谨慎,他借口准备准备行装,朱刚烈偷偷拔通了孙大圣的电话:
“大师兄,我刚接到了一单生意,说是去一个村做做道场,您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带我去见识见识啊!”
谁想对面孙大圣很不耐烦,朱刚烈听出孙大圣今天的心情不好。
“没空,早上起来扭到了腰,现在正在医院呢。”
说完,电话那边就挂断了。
朱刚烈拿着电话在那发愣,外面那两人则催得很急。自己装大师已经把自己摆到了台上,朱刚烈没有办法,于是他拿了个袋子把墙上的法器取了个遍,然后跟着那两人坐上了车。
那面照妖镜也被朱刚烈丢进了袋子里面……
车子向着市外驶去,路上三人继续交谈。一路上,这两位村民对朱刚烈极尽恭维之能事,朱刚烈虚荣,他被这两人捧得飘然欲仙,不知不觉之中,朱刚烈已经把自己当成世外高人了。
原来大田村属于隔壁的邻近某市,大田村是一个小山村,但这里盛产无污染农作物,于是大田村靠着生态产品致富,村子里面的人倒是生活安逸。
但自从闹鬼以后,村子里面的人惶惶不可终日,他们请来了不少的阴阳先生,想请他们解决夜半鼓乐之迷,但这些阴阳先生无不一筹莫展,所以大田村往更远的地方聘请高人。
“呃,你是说你们以前已经请过法师了?这些法师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失败?”
朱刚烈心底一个咯噔,他知道坏事了,只怕这件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容易。
开车的村民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请了三个先生,一个先生失败而归,另外一个则受了重伤……”
“啊?!那第三个呢?”
朱刚烈急急问道。另一个村民正色答道:“第三个先生直接就失踪了。”
“啊!停车。”
朱刚烈一声大叫,驾驶员吓得一个急刹,车子在高速的紧急停车带旁停了下来。
“大师,有什么事情吗?”
“喔,不是,我忘了带些法器。”
“哪有啊大师?你准备了一袋子法器,就放在后尾箱呢。”
“喔,我出门的时候忘了跟老妈说一句不要煮我的饭。”
“打电话吧。”
“我要拉屎。”
“这样啊?就近解决吧,反正经过的车都看不到。”
朱刚烈磨磨蹭蹭下了车,下得车来他叫苦不迭。这里是高速路上,就算是想跑也没有去路,自已这么肥,想爬山回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怎么办啊?!
磨蹭了半天,朱刚烈又只得回到了车上,车子继续前进,朱刚烈埋怨地说道:
“既然不是半夜鼓乐那么简单,你们之前怎么不说清楚呢?”
两村民十分无辜:
“大师,来不及说啊!我们说了一句,您就要说三句,我们插不上嘴啊!”
朱刚烈恼怒地抽了自已一巴掌——这张破嘴啊!
下了高速,村民往郊区小道而去,朱刚烈又开始想辙。但两位大师已经被朱刚烈忽悠得认真了,他们认定朱刚烈就是道中高人,于是两人说什么也不肯放朱刚烈回去。
直到路边上的景致越来越荒凉,深山密林绵绵看不到尽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