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
沈馥旎感受着全身宛如散架,本身是两个脚腕痛,此刻是从头到脚无一不痛的身子,摇了摇头,就看到了对面正将她抱搂在怀里,对着她浅笑的赫启默。
两人此刻都未着寸缕,接触着他光洁的皮肤,温暖的身子,沈馥旎像是脸红,又像是不服的推了他身子一下,“笑什么笑。”
赫启默笑,将她一把更紧的搂在了怀里,贴着她的唇线吻了吻,“还能起床吧?”
这句话,瞬间就让沈馥旎想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她终于坚持不住了,讨着饶的求了他,他匆匆发泄后,才算作罢。
而此刻,脸颊更似滴血般,她憋了口气道:“脚疼本来就不好起。”
这种借口,让赫启默冷魅的俊颜更忍不住嗤嗤低笑了两声。
垂头,钻进被子,迎着沈馥旎的尖叫,在她急着推他头的过程中。
他又自上而下吮吻过,从沈馥旎的胸口一路到小腹,到腿根都啜出红印,惹得沈馥旎急着喊出:“哎呀,你怎么又来,我要报警了!”
他才带着一抹邪魅的低笑,在沈馥旎的瞪他的眼神里,笑着起身去冲洗。
这样的冷坏,可真是激的沈馥旎全身酥麻就不说了,从未见过的这样赫启默。
不过,这种等了十年的甜蜜也无法言喻。
抱着被子勾唇笑笑。
再看着高挑的人影远离,她借着晨曦的沐光,看到了昨夜未看清的卧室。
这才错愕的发现,原来……这间卧室只剩下一些完全生冷的中性布置,简洁的蓝灰色调,跟别的客卧没有任何两样。
包括曾经她刚在赫宅住着,有一次跟赫启默故意对着干,跑到这间卧室来,惹得他大发雷霆。
那个时候,她还能看到满满温馨如秋芷璇的装饰,以及他们有些让她刺目心痛的结婚照。
此刻,居然都已经空空如也……
而她自己怀中此刻抱着的被子,居然…子纹。
心微微涟漪,一瞬间,沈馥旎在昨夜赫启默表白没难受,两人最终在一起没难受,此刻,却因为赫启默的这些从来不告诉她,默默在做改变的举动。
有些忍不住的动容了心扉,在无人的这个清晨,双眸沁出一点点水光。
……
再等赫启默洗好,抱着她去给她沐浴,冲洗身子。
之后又给她擦洗干,将吹风机放置在床头,对着她道:“我要去公司一趟,今天有会议要开,你在家陪儿子吧,剧组那边我会再给你请假几天。”
鉴于沈馥旎一系列的扭脚,撞伤额头,路都没办法正常行走,自然无法拍戏。
前几天赫启默将她拐回赫宅时,就已经冷冰冰的帮她给剧组打了招呼。
不过那个时候都是半强迫式,不似如今的……
他也会学着开始尊重她的工作跟环境了吗?
沈馥旎不说话,只是挑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边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一边看着赫启默。
沈馥旎的眼神会说话。
所以,当她浓烈表达什么意思的时候。
猜到她心理活动的赫启默就瞬间尴尬的揉了揉鼻尖,宛如被揭穿般,“咳咳。”咳嗽两声,憋了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转身离开。
这样的赫启默,真的太让沈馥旎弯眼想笑了。
所以,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双杏眸大眼也弯成了月牙儿。
然而门外面,赫启默听到那放肆的笑声,瞬间脸色尴尬绯红,有点止不住的……
这个女人!
赫启默忍不住摇头,又勾了勾唇角,下楼,拿过车钥匙就离开了别墅。
只是……
赫启默一贯走路的姿势,全家人都是看惯了的,沉冷,稳重,偶尔如猫般不露声响,偶尔如虎般气势骇人。
但从未有如此的……
周惠美掂着给大孙子煎蛋的煎锅,错愕的看着儿子。
旁边保姆狐疑的小声问着:“夫人,先生这是走路轻快了吗?”
周惠美看看保姆,也完全不懂,只是想着昨夜偶尔听到的尖叫,她以为是两个人又吵架了,此刻再看着……
顿了顿,一股浓烈的焦味又传来。
周惠美看着煎锅,大叫一声:“啊!我的煎蛋!”
一时之间,保姆跟周惠美,女佣,都飞快的齐聚收拾,手忙脚乱。
……
楼上,沈馥旎是不知道赫启默怎么在众人面前已然露出端倪了。
她只是想着那昨夜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赫启默真的喜欢她的事实,唇角笑了又笑,都快成了傻笑,甚至几次吹头发,不小心将头发吸到吹风机里去,才终于发觉自己真的一旦遇到赫启默,就开始犯傻。
不过,犯就犯吧,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两个犯傻的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事情呢?
想着秋芷璇昨天告诉她的,赫启默曾经给她买过求婚戒指。
再想想赫启默今天要去公司开会,不会在家的事实。
一种油然而生的想法,就瞬间窜进了脑袋。
笑着下地,穿上拖鞋。
一瞬间,前两天,她还端着女王般的架势,吆喝着脚疼,讽刺着赫启默的动手。
今天,她就半点也不嫌弃脚疼,甚至觉得她还能跑个马拉松般,就开始在各个卧室的抽屉,保险柜,首饰盒等地方找那枚戒指。
而且那手法……
拆找迅捷,翻箱麻利,抬的轻巧,合的无痕。
如果赫启默亲眼能看到,一定会以为家里来了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