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闭关石室外,围满了前来旁观两虎相斗的王家年轻一辈,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也修炼到了武炼三重天。
奇怪的是,这五名实力仅次于王勇的家伙,没有一个人往石室门口挤,他们聚在一起,远离里三层外三层、挤作一团的人群,自然是听不见王勇的呼喝,却发现了人群中的异样。
“你们看,有人冲出石室了。”五人中的尖下巴少年,首先认出了王恒:“好像是王恒,还受了不轻的伤。”
另外一个生有一双三角眼的少年,担忧地说:“真的是他!我们要不要上去阻止他?毕竟在推翻前任族长一事上,我们五家也算是默许的,万一他逃脱了,以后难免会牵怒于我们,还有王勇那里也不好交代。”
“怕什么,你我五人的父辈皆是族中长老,我们五家齐心,王勇父子能奈我何?况且他王坤刚刚坐上族长的位置,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以后仰仗我们五家出力的地方多了。”站在前边的胖子大咧咧地反驳道。
“行了,行了。”这时,五人里唯一的女性,美貌出众的王梅,出来打圆场道:“王鸿志,王闯,王炎你们别争了,听听王德智的建议。”
她嘴里的王德智,身形削瘦,面相老成,尤其他的是眼眸,清澈且充满智慧,很难把他跟青涩的少年联系在一块。
“咳。”王德智轻咳了一声,视线一直落在王恒身上,头也没转地说:“还用我建议?你们自己好好瞧瞧这一个个利令智昏的家伙,看清楚这群蠢货的悲惨下场吧。受伤的困兽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们谁愿意去阻止王恒,讨好王勇,请便,不要拉上我。”
与五人相距百丈开外,满脸血污的王恒,披头散发,体内气息混乱,背后的烧伤也因为激烈的对抗和运动,裂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部分裂口深可见骨。
他逃出石室没多远,一群试图巴结王勇,或者是看到他伤重起了贪念,打算顺手捡个便宜的家伙们,人人面露不怀好意的奸笑,将其团团围住。
“给我让开一条路,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不与你们为难!”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王恒脚下不停,直奔围堵他的人群冲去。
“王恒,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死到临头还在这虚张声势,大伙一起上,拿下他交给勇哥领赏。”
喊话的人名叫王洪亮,武炼二重天的实力,王勇手下的狗腿子,平日里经常欺负族中远房族人,收刮他们的财物,曾被王恒撞上教训过几次。
他对王恒心生怨恨已久,如今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岂肯放过,抡胳膊挽袖子带头杀向王恒。
对这伙助纣为虐的族人,王恒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动起手来决不留情,“既然你们一心作死,死后也就怨不得我了!”
以一敌百,王恒不避不闪,迎敌而上,未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冷酷得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仿佛在他的眼中,前方的敌人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出拳如毒蛇吐信,眨眼便轰出七拳,脚下快似疾风骤雨,闪电踢出十多脚,这七拳十脚分别击中冲在最前面的四人。
四人吭都来不及吭一声,立时就咽气倒地,其中两人的胸腹部,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真真正正的透心凉,另外被踢中脑袋的两人更惨,脑壳迸裂,头都被踢没了,红的白的脑浆溅了一地。
王恒伤重不可再次施展化形诀,但他出招连贯,快准狠,四百公斤的拳脚力道,碾压小窥他的敌人,武炼一二重天实力的体魄压根扛不住,挨上一计拳脚,是死是活全看个人运气。
王恒下手刁钻狠辣,超出了众人的想象,捶脑,抠眼,锁喉,踢裆……一招一式尽往要害招呼,由于实力的差距,寻常的格挡几乎徒劳。
就这样,他化身成一头猛虎入羊群,所向披靡,杀得这群猪油蒙了心的家伙一个个哭爹喊娘,哀嚎连天,转身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魔鬼,你是魔鬼!求求你放……”
王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铁拳抡动,砸在吓得肝胆俱裂瘫坐在地的王洪亮头顶,他绝望的求饶声突然终止,脑壳像炸开的西瓜,身首分离。
战场上的形势逆转,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倒下的人轻则骨断筋折,痛苦不堪,重则缺胳膊少腿一命呜呼,脑子转得快的人干脆躺下装死,才勉强躲过了一劫,再无人有胆量站出来阻挡王恒。
黏稠的血污混合着碎肉浸透了王恒的衣裳,他回头拿不含感情的冰冷目光,瞟了远处的王德智几人一眼,摒弃将四散逃离的王勇手下杀戮殆尽的念头,加速朝山谷最深处逃去。
王恒浑身掩盖不住的暴虐杀气,在与他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王德智五人顿觉遍体生寒,他们读懂了王恒眼神中所蕴含的严重警告。
王梅美艳的俏脸唰地吓得煞白,额角有冷汗冒出,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了德智的提醒,我们才没有因为贪功,冲上去与这尊杀神正面作对!”
胖子王鸿志连连头点,像只小鸡在啄米,附和道:“是啊,即使成功拦下他,我们必然会伤兵减员,得不偿失。”
“平时王恒在家族是个很随和的人,既不与人争斗,又不占势欺人,哪晓得他残暴的一面,竟然,竟然……”王炎的脸色比王梅好看不了多少,说话舌头都打结了。
王德智沉思片刻,开口道:“越老实的人发起狠来越是要命。受伤的凶兽临死前不计代价的反扑,凡是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