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脑子一片混乱,想要躲开,又觉不妥,提高声音道:“师姐,师姐!”
林兮涵被他一叫,好像清醒了几分,但身子还是软软靠在吴非身上,吴非一道灵气传过去,林兮涵身子微震,呢喃道:“师姐我现在很气闷,我们快点,快点修炼吧?”
吴非暗暗自责,自己太大意了,出去这么晚才回来,害得师姐内伤无法控制,意识迷糊,看来这里不能久留,自己要先考虑送师姐回小竹林去疗伤,至于铣天门这个后患,说不得只能放一放。
两人上了床,各自盘膝坐好,吴非取出一块金石,一手吸取金石上的灵气,一手扣住林兮涵脉门,开始运功调息起来。
第二天一早,吴非刚刚收功,就听见外面门响,打开一看,居然是晏畅和昊子,吴非见他们一副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干吗如此着急?”
晏畅道:“老爷子,又,又被官府抓去了!”
吴非知道是康家兄弟去衙门告清退田产之事,海大人既然跟他有约,一定会秉公办理,便道:“不用急,我爹爹不会有事的!”他拎起昏睡的任蹇,一掌拍晕后放入宝囊。
“走,我们去拜访一个人!”
晏畅奇道:“老爷子上堂你都不去,这个时候去拜访人,什么人?”
吴非掏出两把手铳,递给两人。
“我们边走边说吧,等下你们可要好好扮演一下恶仆!”
这手铳是吴非没收了朱馨正和曾如郃的,如今放在身上备用。
昊子觉得这下有好玩的事做了,于是笑道:“扮恶仆么,畅哥都不用扮,他本来就是!”
晏畅大怒,作出扬手欲打的样子,道:“我恶你了么!”
吴非跟走上来的思思握了一下手,激发了她的神奴修为,说道:“你在这里照顾林师姐,她今日不太好,有急事就跟我感知一下!”
思思看到吴非刚才一下消耗掉两块金石,有些心疼,到了这里没有灵气修炼,主人身上的金银石不知道还够不够?
林兮涵忽然递过一片玉色的香片,对吴非道:“这是用生蛛精的毒囊提炼而成,叫做蛛实片,用灵气化开拍入人体即可,保管你问什么,他就答你什么!”她简略说了操控方法,吴非点点头,道:“看来这是逼问的好办法!”
林兮涵笑道:“是啊,不过这个东西对修炼者功用不大,对付凡人却是一等一的好使,只是时间上不好控制,你自己去感受吧。”
吴非点头道:“多谢师姐!”
出了客栈,吴非辨明了严家绸缎行的方向,这才带着晏畅和昊子快步行去。
严家绸缎行在嵩江府最热闹的街上,倒是十分好找,但问了店里伙计和掌柜,都不知道老板的去向,说来也巧,那掌柜的认识吴非,便道:“这里三爷每个月才来一次,我们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你要找他,最好去码头碰碰运气,因为码头他老人家去得最多!”
严小寿兄弟有三人,他排行老三,很多人要么叫他严老板,要么称他为三爷。
吴非谢过掌柜,又带着晏畅和昊子快步向码头行去。
嵩江府的码头在城外,这时江边大道上早已挤满了人,道路两边摆了不少摊子,做生意的、闲逛的、找事做的,好不热闹。
到了这里,吴非却是两眼一抹黑,因为这里一路过去有十几个大小码头,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是严小寿的码头。
问了几个路人,那些人都不知道严小寿的码头在哪里,有人道:“这里的码头老是变来变去,今天是王家的,明天说不定就是刘家的,我是弄勿清爽!”
边上一人道:“是啊,侬又不是那些有钱的大老板!”
有人指着前方一个码头道:“那是嵩江府最大的码头,你去那问问,不过,就算是严老板的码头,他手下人也未必会告诉你!”
吴非奇道:“这是为什么?”
那人道:“还不是海大人来了,这些老板生怕被人知道有钱,都躲起来了!”
边上一个老头终于听不下去了,道:“你们都是在瞎讲,这些码头本来是分得清清爽爽的,就最近才开始乱,分明是有大老板在幕后抢码头,什么今天王家,明天刘家,不要屎盆子都往海大人身上扣!”
前面那人不悦道:“海大人是清官,我们扣他屎盆子干吗,再说,有钱老板怕海大人,难道是屎盆子?”
老头道:“你们说海大人来了,码头一片混乱,这不是给海大人扣屎盆子么?”
吴非心中一动,他想起父亲以前跟他说过码头生意好做,想和人合伙做一做,难道严小寿是为此而拿吴家开刀?
晏畅见这些闲人要争执起来可是麻烦,于是挥挥手道:“我们堂堂的海大人,行得正、走得直,还怕扣屎盆子吗,只要不扣绿帽子就行!”
那些人哈哈一笑,倒也散了。
等众人散去,那老头却留了下来,他对吴非笑道:“请问,少爷您要找码头上最大的老板,还是严老板严三爷?”
吴非道:“也许都是罢。”
那老头道:“你给我廿个铜板,我就指点你一条找他的路!”
“你财迷了吧,这点小事也好意思要二十个铜板!”
晏畅气道。
“爱问不问,我又没有非要你问!”
那老头无所谓地。
晏畅道:“问路给钱,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
老头摇头叹息道:“那是你没有赚钱的头脑,你没有讨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