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的这番举动,不只是曲悠好奇,就连在断头台上的林家众人也都心惊不已。明明午时三刻已到,血淋淋的带有‘杀’字的竹签已扔,为何刽子手却迟迟未曾行刑。难道是……林放儿蓦然睁大眼,心里涌现出点点喜悦。她就知道,她的钰哥哥定然是认出了她,那块玉佩她一直留着,跟谁也不肯说,哪怕是当年被大姐姐打到半死,她也没有半分的松口。
“钰,钰哥哥……”林放儿的眼底涌出泪花。她不用死了,钰哥哥一定会救她的!
“啧啧啧,叫的这个甜喔。”甜的都腻人,简直就是齁得慌。曲悠撇撇嘴,对于林放儿这种临死还不忘博取同情的行为,而深表唾弃。
“怎么,吃醋啦?”楚钰挑了挑眉。
“有什么好吃醋的。”曲悠自傲的挺了挺胸,她才是正室好嘛,至于跟一个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小婊子一般见识嘛?
楚钰拉过曲悠的小脑袋,紧紧的抵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那点小心思,还真当他不知道嘛。小醋坛子,永远那么诱人。
“放心,对于这种货色,本王尚且看不上眼。”
“记住你的话,不然……本宫要你好看。”曲悠下颌向前,发狠的咬住了楚钰的下唇。
咝……楚钰吃痛的惊呼。
曲悠扬了扬眉,挑衅的一笑,这回知道疼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沾花惹草!
楚钰摇了摇头,刚想有下一步动作,身旁便响起了秦羽风的声音。
“王爷,人群中有异动。”
“异动!”楚钰的眸底一冷,抬头朝下方的围观人群中扫去。
“属下在围观的百姓中看到了齐国的四皇子,秦国的凌安公主,还有姜国的六皇子。”秦羽风低下头,把查探来的消息居无遗漏的报给了楚钰。
来的人到底挺多,也没有枉费他的这番良苦用心。楚钰把曲悠扶好坐稳,转头看向前方的子幕,“待会人多,带着王妃先走……”
“属下遵命!”
诶,什么意思!难道其他几国还真的打算劫法场不成?曲悠睁大了眼,双手不由的捂住了胸口,艾玛,太刺激了,今天不仅当了一把监斩官,更是见识了一次劫法场,人生真的已经了无遗憾啦!
“王爷,这法场……你是想让他们劫,还是不想让他们劫?”
此话一出,楚钰等人顿时愣在当场,这是什么话,劫法场还有想与不想的嘛。难道王爷不让他们劫,他们便不会出手嘛?
“此话怎讲?”楚钰诧异的问道。
曲悠耸耸肩,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如若王爷不想,大不了提前把那层窗户纸给戳破,将他们请上来,一同担任此次的监斩官!”
“恐怕……此事不会如了本王的愿吧!”
不会如愿,什么意思?曲悠诧异的转过头,望向了那满是哭嚎声的断头台。只见,那原本跪在台上的林家人已经全部起身,齐齐的躲在了黑衣人的身后。他妈滴,还真得有人来劫法场啊!
“刺激嘛?”楚钰挑眉。
刺激,果然好刺激。曲悠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浑身僵硬的往楚钰身后躲。大哥,你可要保护好我啊,我可是不会武功啊!
既然来了,就把命都给本王留下吧!楚钰阴冷的一笑,抬手把曲悠拉置身后。
“来人,放箭……”
“放箭——”
秦羽风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忽然涌现出了一排弓箭手,齐刷刷的围在了断头台的四周,他们动作整齐的拉起弓弦,朝着台上齐齐射去。
“唰唰唰……”
无数的箭矢如闪电一般射了过去,把断头台上的众人顿时扎成了筛子。
林放儿一边躲,一边不敢置信的望向楚钰。怎么回事,钰哥哥不是认出她来了嘛,那又为何会对她下毒手,难道……他就真的忘记了他们曾经的那段回忆嘛?
“钰哥哥,是我啊,我是放儿啊!”林放儿冲着监斩台大喊。
“哎呀我去,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喊出声。”曲悠气的炸肺,她撸胳膊网袖的比划着,恨不得亲自把那个小婊子给弄死在当场。
楚钰含笑的搂过她,任凭她如何挣扎依然不曾放手。他转头看向秦羽风,开口吩咐道:“把弓给本王拿来。”
秦羽风看了曲悠一眼,躬身应了一声‘是’。
大庭广众之下这是干什么,他不要脸她还要呢。曲悠死命的挣脱着,臊的满脸通红。
“王爷,弓来了!”一把上好的乌木弓被呈到了楚钰的面前。
曲悠着迷的摸着弓身,嘴角渐渐的弯了起来。好东西,真的是个好东西啊。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界,指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来,你来拉弓。”楚钰把弓置于身前,曲悠环在了怀里。
“我……我不会啊。”曲悠摇头。大哥,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她一没学过,二没力气,怎么能够拉得动这上百斤的弓呢。
楚钰在曲悠脸上亲昵的蹭了蹭,“别动,本王来……”他双眼微微眯起,眸底划过了一道狠厉。
“瞄准点喔。”曲悠冷冷一笑,双眼不瞬的望向下方。
乌木弓被楚钰用力的拉满,缓缓的指向林放儿。跑吧,只有跑起来的猎物才能吸引猎人的注意。
“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秦羽风满脸叹息的摇着头。
曲悠猛然转过头,满脸狠厉的看向秦羽风。别以为他说的声音小,她就没有听到,“秦大人,本宫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如此的怜花惜玉?”
秦羽风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