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中后,她忽地停下脚步,发现有些不对!
整座院子非但寂静得不同寻常,只廊下两盏大红的灯笼映出一丈方圆的光亮,而正房几间屋子却是漆黑一片,连一丝烛火都未有。
她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已经被关上了。
原地站了须臾后,她提步走到廊下。
不管如何,她总得确定凌飞是不是真回来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儿。
“凌飞。”
沈霓裳站在门前侧耳听了下,房中有粗重的喘息声,听着好像是凌飞的声音,她怔了下,还是唤了一声。
“滚!”
屋中传来一声压抑般的低喝。
的确是凌飞的声音,这一下沈霓裳能够确认了。
声音是从内间传来,她走到内间的窗户边上,推了一下,窗户却是从内闩住的。
距离近了,凌飞的喘息声愈发明晰入耳。
“你没事儿吧?”她蹙了蹙眉,挨着窗户问道。
凌飞没有回话,却传来两声踉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人体撞到桌子上的闷响。
沈霓裳愣了下,快步走到门口推门而入,走到内间门口,就见凌飞上半身趴在桌上,十指紧紧扣住桌边,脸颊朝内贴住桌面,喘息得很是痛苦的模样。
沈霓裳心底一惊,来不及多想就走过去:“怎么了?”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看见凌飞的小半张脸,凌飞紧闭双目,额头汗如雨下,一脸俊颜在黑暗中只见隐约,看不清楚肤色,但隐隐能看出似乎很是痛苦忍耐的神情。
沈霓裳皱眉朝他额头探去,一触到才发现凌飞身上皮肤烫得惊人,伴随着剧烈而压抑的喘息声,她脑中好似联想到了什么,可还没等她确定,凌飞就一把将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死死握住。
“谁?”
凌飞语声嘶哑沉沉。
“是我——”
沈霓裳刚说了两个字,一阵大力就将她拉了下去,凌飞将她压在桌上,一手攥紧了她的手,另一手就扯向她衣领,只听“哗啦”一声,她左侧的衣领就被扯裂开来!
“帮我……”凌飞沙哑喃喃。
说了一句后,手就急切地在沈霓裳脖颈周围摸索,此际正是药性发作完全之时,加上早前思柔的那一出,虽然被他压下了,但无形之中也勾起了无数想象。
忍到此时,他用仅存的理智辨认出沈霓裳后,那一直被强压下的****就再不受掌控了。
此刻,萦绕在鼻端的是淡淡的女儿香,这种味道独一无二,不带丝毫的脂粉香味,清幽而隽永,加上沈霓裳独一无二的嗓音,已经足够让他确定。
“帮我,帮我……”
凌飞一面喃喃重复,一面想要抚摸身下的少女,但手却被沈霓裳捉住,他又本能地觉得不能伤到身下的人,故而一边不敢大力又试图挣脱。
还真是——!
沈霓裳来不及细想凌飞怎么会中招,好在凌飞似乎也没真使出全力,她紧紧扣住凌飞想作乱的那只手,脑中急转,将声音尽量放平缓:“你先起来好不好?”
“不。”凌飞迷糊回了一字。
沈霓裳一噎,简直想骂人。
她忍住,眸光闪了下,语声柔和三分:“桌子上不舒服,去床上好不好?”
凌飞愣愣片刻,似乎觉着沈霓裳说得有道理,呆了下后,他松开一只手起身,另一只手却还是紧抓住不放。
沈霓裳松了一口气,跟着站起来,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黑暗中,这突如其来的“啪”地一声,尤为响亮。
这一记耳光沈霓裳是真用了力道,凌飞措不及防之下,脸被扇得偏向一边,他原本在药力的作用下就有些站立不稳,这一下更是让他身体晃几下,脚步也跟着挪动了一步。
拽住沈霓裳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清醒了么?”沈霓裳叹口气,淡淡出声,“你的心跳频率虽高但还没有高到完全不能受控制的地步,这药的药力虽不弱,但也没强到不泄欲就死人的地步。你现在还没突破六层,不要说是同女人上床,就是自渎也同样会泄元阳。”
凌飞身形晃了晃,他用力地甩了下头,喘息声仍有,但在全力的控制之下却没有之前那样重了。
沈霓裳也看出他寻回了几分理智:“元阳一泄,先莫说会不会影响你突破六层的时间,但影响日后的境界是肯定的。你应该是在外面中的药吧?既然你还能控制住自己回来,那说明这药并非不能控制。你先去床上,我让人弄点热水给你泡,将药性早点排出就好受了。能走么?”
凌飞虽是被沈霓裳的一巴掌连着一番话寻回了几分理智,但药性焚身之下根本看不清四周,更别说屋中一点光亮都无,他歪歪斜斜走了几步,眼见就要撞向床柱,沈霓裳一直跟着他,见状忙一把扶住他,刚刚将凌飞扶到床上躺下,就听见冷冷一声厉喝。
“大胆!”
她蓦地转首看去,宁氏扭头吩咐句让身边人留在外面,下一刻,就大步走了进来,到了床边目光凉凉地瞥了下沈霓裳扶在凌飞肩膀上的手。
“你想做什么?”宁氏的语声冷凝。
屋中窗户都关得紧紧地,因是卧房,故而窗纱也是用的不如何透光的质地,沈霓裳并不能将宁氏的神情看得很清晰,但不妨碍她听出宁氏语声中的鄙夷和怒火。
沈霓裳不由失笑,这种好笑中又有几分嘲讽。
她不慌不忙地松开凌飞的手,站定后:“我想夫人应该是误会了。”
宁氏闻言冷笑出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