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粗鲁,她可比你温柔多了。”他慢条斯理地捡起了地上的咖啡,冲泡起来,白白的水汽映得他眼睛很迷离。

一切都明白了,他已经回答她了,昨晚那个女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呆呆地摊坐在椅子上,竟出奇地平静。

他见她不吵不闹,倒有些担心起来,问:“你想干什么?”

她想干什么?她冷笑,她能干什么?

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对她好的画面。

是的,她嫁给他,本来就不想与他真心相爱,本来就是为了调查妈咪的死因,可是,他对她这样好,她渐渐又找回了那种感觉,她以为她可以与他放下仇恨,好好过日子的。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她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她。

梦醒了,她却好痛苦好痛苦,他的甜言蜜语响地耳畔,她竟一句也忘不了。

他竟也坐在她对面,凝视她,没有走开。

她忽然走向门口,他连忙起身,拉住了她。

“你去哪?”

“我不去哪,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甩开他的手,往楼下走。

他连忙跟上。

她来到院子里,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秋千,将混乱的思绪给整理着。

他远远地看着她,对张叔说:“吩咐所有人,不许让小姐踏出房门半步。”

太阳升起又落下,他看着她就这样坐在秋千上坐了一天,只吃了女仆送上来的一碗粥。

也许这回,真伤害到她了,他内心猛然一颤,真想马上冲过去挽回她,让她从此不要再流泪,从此不要再流泪,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不断地喝酒,用酒精麻醉着自己。

到了晚上,她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容天佑到了晚上就出去了,她知道他今天又将夜不归宿,疼痛又袭上心头。

她看到房间里有好几个空酒瓶,知道这是容天佑喝过的,心想,他现在又嗜酒,又与别的女人不干不净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过去不是这样的,他过去如此意气风发,如此疼爱着她。

就算后来他对她不好,他也是每晚一定回家,生活得很有规律,很讲究,决不是现在这种夜不归宿、以酒为乐的大坏蛋!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她一直没看清楚他?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一到晚上,就不见了他的影子,她终于开始紧张起来。

她问张叔,总裁去哪了?张叔总是低着头,推说不知道。

她终于发火了,揪住张叔的衣领,大声说道:“不,你知道的对不对?张叔!你知道的!”

张叔不敢看她的眼睛。

“告诉我吧,他现在在哪里?我是他的老婆,有权利知道。”

张叔只好说道:“太太,您知道了对您有什么好处呢?总裁自然是去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一怔,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带我过去!我要看看,是哪个女人!”

张叔劝道:“太太,您这又是何苦呢,您见了反而会更加不开心。要是我是太太,我就不会这样做,我会用更加聪明的方法去留住总裁的心。”

她茫然无助地说:“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我想办法去留他的心?”

“可是太太您爱不爱总裁呢?”

她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咬了咬唇,说:“爱。”

“那就对了。”张叔说,“既然爱总裁,就不要在意谁对谁错,只要努力过,便好。”

“你的意思是——”她眼中重新闪起了希望之光。

张叔说:“总裁喜欢温柔体贴的女人,太太可以学着烧几盘菜给总裁,男人嘛,管住了他的胃,自然就留住他的心了。”

她叹息道:“可是,我不会烧菜。”

“太太可以学呀,为自己心爱的人改变自己,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张叔说。

她想了想,便走向了厨房。

张叔叹了口气,心想,总裁呀总裁,您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不顾一切娶了她,却又将她扔到一边,这玩过家家也不是这样玩的呀。总裁不像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可是,他到底想干什么?

舒雅真的学起了厨艺。

做菜很辛苦,很累,又因为初学,她手上被刀尖滑了不少血痕。可是一想到张叔的话,她就咬咬牙,忍住了。

晚上,容天佑回到家将工作包放好,又要出去,舒雅忽然拉住了他。

“我做了晚饭,给你吃。”她低着头,怯怯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泪水,看上去是这样地楚楚可怜。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忍心拒绝她,他点点头:“好吧。”

二人来到桌前,他看到一桌的饭菜,女仆说:“总裁,今天太太做了很久,手上都受了伤,才做好的。”

她忙说了一句:“不是叫你们别乱讲的吗?”

容天佑抓过她的手,看到她手指上有不少刀切过的痕迹,一阵心疼,可是他装作冷漠地将她的手甩开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他冷冷地问道。

她点点头,主动将菜夹到他碗里:“你看看,好不好吃。”

“你可真是下贱!”他忽然用万分嫌恶的语气说道,“想讨好我,也不必这样没自尊吧!一个没自尊的女人做的菜,我怕吃了会吐哦。”

他说完,摔下筷子,冷冷地走了。

月光照在他身上,他走得很轻松。

她的心痛苦得抽搐起来,不觉大叫一声,仰倒于地上。

“太太——”女仆们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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