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眯着眼睛看容天佑,唇边的笑带着杀气:”容天佑,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究竟是哪个打伤我的?”
容天佑眼睛还是凝视着绿色的茶汤,似乎在欣赏茶叶在茶汤中的跳舞,嘴唇却上下开合,说了一句:”陈伯父,打伤你的人,还会有谁?当时,在那个房间里的,除了陈伯父,就只有舒雅了。”
“什么?”陈越不敢置信,”你说是舒雅打伤了我?不可能!舒雅怎么可能?”
容天佑抬起眼睛看了陈越一眼,”请伯父好好想想,除了舒雅,还会有谁?我记得,当我冲进来救陈伯父您时,地上落满了玻璃碎片。”
陈越仔细回想着,说实话,他年纪也算大的了,这记性倒真的不怎么好,一时,他竟也想不起来,在他被打晕的瞬间,舒雅究竟是在干嘛。
不过,他记得很清楚,舒雅当时的确一改弱女子的常态,凶狠得拿茶杯扔他,对了,也许,就是舒雅拿酒瓶子什么的,击在他头上的。
他记得当时,床下还放了一个空酒瓶子,而医生说,击伤他的,正是一个酒瓶!
那么就对了,就是舒雅!
陈越将拳头捏得啪啪作响,”这个野蛮的女人,竟敢砸伤我!”
“舒雅当初只是出于自保,还请陈伯父看在容天佑的面子上,原谅舒雅这一次吧。”容天佑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越摆摆手,脸上却浮出一丝阴笑来,他回想着舒雅的近距离接触,虽然没让他得逞,可也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她柔滑的肌肤,真让他*,他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那一幕。
容天佑看了眉毛微微皱了一下,”陈伯父,看来您是已经原谅了舒雅了。”
“原谅!当然原谅!”陈越睁开眼睛,眼睛变得色mī_mī起来,他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肌肉,好像捏在舒雅的腿上一般让他淫想,”美女嘛,当然是越有个性越好了!”
他这话让容天佑真想一拳击在他头上!
陈越还拉着容天佑的手,嬉皮笑脸地说:”容天佑,你可不可以,再次将舒雅送我一次?容天佑?只要舒雅与我度过一夜,我一定倾尽我的力,为你的英氏集团投资。怎么样,这个条件诱人吧?”
容天佑缓缓站了起来,将刚才的水杯端起来,忽然,用力一倾,啪!
热水竟淋在了陈越的脸上!
陈越一时没反应过来,容天佑却早从怀中取出一条手绢,递上去给陈越:”陈伯父,我想,您应该先擦一下自己的脸,再去照下镜子,会更能认得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
陈越这时明白过来了,他大怒,指着容天佑:”容天佑,你竟敢将水淋我!你真不想活了吗?”
手下的人闻声,马上从门外冲进来,手中拔出藏着已久的利器,”老板,要不要干了他?”
未及陈越应声,容天佑就已成竹在胸地冷笑道:”干了我?只怕干了我,就没有人可以给陈伯父解毒了。”
话音刚落,陈越忽然胸口急火攻心,大吼一声,血,从胸口挤上来,扑!喷出口去,直喷得床都湿了!
“老板!”手下们急了,纷纷上前,有几个想去叫护士,容天佑冷笑:”你们叫谁都没有用。这个解药,只有我有。”
“那你还不给我们老板解药?”手下们扶着陈越坐定,质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你们不敢。”容天佑依旧淡然一笑,”你们若是杀了我,你们老板也必会死,就不会有人再给你们工资了。”
陈越这时喝住了他们:”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早就知道,容天佑这小子有鬼,他会一种毒药,那毒药的制法失传多年,却不得怎么让这小子给得到的。”
“你知道就好。”容天佑冷笑道,”不过,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解药明天我就会着人,送到你面前来。”
陈越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说:”好,你说说看,要我答应什么?”
容天佑从怀中取下一份合同,扔到陈越的脸上,陈越此时也顾不上发怒,打开合同一看,竟是要陈越投资自己财产的三分之一!
“这合同分明就是敲诈!”陈越气得将合同卷成一团,掷于地上!
容天佑轻轻伏下身,拾起它,复又展开,对着陈越轻轻一笑:”陈伯父,你且好好考虑一下,究竟是你的性命更重要呢?还是你的钱财更重要?”
陈越眉毛一皱,似在思索。
容天佑将合同放在桌子上,转身要走:”我会让陈伯父好好考虑一下的。”
见容天佑要走,陈越急了,连忙挥手:”容天佑!你行!好,我签!我签!”
容天佑轻轻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微微扬起,眼中闪着必胜的傲气,嘴唇轻翘不屑地说:”难道你还有得选择吗?”
陈越签订了之后,容天佑将合同收好,笑道:”等这笔资金转移到我的名下后,解药,我自然会派人送给陈伯父您的。”
陈越顿觉上当,肥厚的手重重拍了下床板,气得胡子直翘:”容天佑,你不要得寸进尺!”
容天佑冷笑道:”得寸进尺?我看陈伯父,就算我想要得寸进尺,你又能怎么办呢?不要忘记了,我只要一不高兴,这解药便不是陈伯父的了。”
容天佑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留下陈越在那里大骂手下的人出气。
第二天,容天佑办公室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舒雅正从会议室开完会出来,身后跟着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