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华轿车在黑暗里停下,那老宅的大门敞开着,姜明辉和孟之柔站在路灯下,盯着那突然停下的汽车。
姜小栀下车来,看到站在那里等她的爸爸妈妈,小嘴一咧,高兴地跑了过去,扑进了孟之柔的怀里。
“妈妈!”别提多高兴了,小手绕着妈妈的腰。
孟之柔心里一疼,紧紧地抱着姜小栀。
姜明辉看着母女俩这个样子,心里发酸,伸手拍了下孟之柔的肩膀,“外面太黑太凉,先带小栀进屋!”
即便再伤心,也是想到这大半夜的不适合让小栀站在外面,孟之柔搂着姜小栀的肩膀,带着她走。
“爷爷!”姜小栀在看到姜万选的时候,又立刻松开了妈妈的手,跑了过去。
“爷爷的乖孙女!”姜万选浑浊的眼眸看着她跑过来,嘴角带着浅笑。
“嘻嘻!”姜小栀坐在姜万选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拉着他的手臂,一副撒娇的样子。
姜明辉和孟之柔走过来,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她们爷孙俩高兴的样子,两人面色沉重。
不知道是不是姜小栀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过来,家里的人都怪怪的。
“爷爷,爸爸,妈妈,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姜小栀拉着姜万选的胳膊,看着他们。
“嗯,临时有事!”姜明辉咳了下嗓子,低声道。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会呆多长时间,二叔还要两天才回来!”姜小栀只怕他们是短暂性的回来,生怕二叔回来看不见他们。
“我们暂时不走了!”姜明辉抿着的嘴巴张开,在她提到姜海城的时候,心口一疼。
“我们留下来陪小栀!”孟之柔接过话去看着姜小栀。
“哇,太好了!”姜小栀拍着小手,太高兴了,“那我平时住在二叔那边,到了星期天过来陪你们!”
“小栀,你”孟之柔的欲言又止再次让姜小栀感到怀疑,平日里妈妈不会这样说话的。
“妈妈,你怎么了?”姜小栀站起身,走到了对面,坐下,拉着孟之柔的手,“你是不是不舒服,刚才爸爸说你感冒了?”
“小栀,你还是搬回来住吧,爸妈最近都不会出国了。”孟之柔没有回答小栀的问题,而是把她的手托在掌心里,紧紧地握着。
“妈,我回来,那二叔就一个人住了,多孤单啊!”想到回来后二叔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她时候有些担心的,她才住了几天而已,就感觉快要憋坏了,那二叔每天上班下班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那得多难受啊!
“小栀,你二叔”孟之柔已经泣不成声来,她不是最好的演员,她想等到明早再告诉小栀的,可是心口被堵得发麻,听着她一口一个二叔的,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妈,你怎么了?”姜小栀被吓坏了,这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哭了出来呢。
“呜呜呜——”孟之柔抱着她的肩膀,大哭起来。
“妈,你怎么了,你刚才说二叔怎么了,他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姜小栀瞬间明白什么过来,小手推开孟之柔的身子,看着她,又看看姜明辉,拼命地摇头。
“爸,你告诉我,妈怎么了,二叔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他们全部都保持沉默,姜小栀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来,她从孟之柔的怀里站起来,看着姜明辉。
姜明辉抿着唇站起身,双手按住姜小栀的肩膀,“小栀,你十八岁了,成人了,所以无论你听到什么遇到什么,都要坚强!”
姜小栀摇头,心里的恐慌更甚,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明辉。
“小栀,你二叔现在下落不明”姜明辉抱着她,生怕她会激动。
什么?下落不明?谁?是谁?
“谁下落不明?”姜小栀摇着头,抖着唇瓣。
“小栀,你不要激动,你二叔,他,或许,会没事?”姜明辉连自己都说的底气不足起来,飞机失事不是小事,幸运的会被找到,不幸的整机都会毫无音讯,这在历史上是都有发生过的,他不知道姜海城属于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什么叫下落不明,爸爸,你告诉我,这是你开玩笑的,对不对,二叔,怎么可能,前天他还跟我通过电话,让我在家里好好的听话,这才过去一天,怎么就下落不明,飞机失事了,为什么那么多辆的飞机只有二叔的出事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的!”姜小栀剧烈的抗议起来,她不相信,一个字都不信。
“小栀,我们都很难过,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你爷爷连路都无法走了,我们都不愿意去相信,可是发来的名单上真的有你二叔的名字!”姜明辉摇头,牙齿咬着下嘴唇,生生地忍住自己心里的悲痛。
“不,不是,我不相信,二叔,他可能没有上飞机,那名单不是真的,我给他打电话,我亲自问他!”姜小栀从姜明辉的怀里退出来,拿出自己的手机,便是拨了号码出去。
“小栀!”孟之柔心疼地看着姜小栀,站起身,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电话响起,机械的女声传来难听的声音。
“不,不是的,我再打一个!”姜小栀摇着头,手指颤抖的又是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依然是刚才的女声,依然是那个讨人厌的说法,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样说二叔。
连续打了十几个,由之前的无法接通,变成后来的已关机,姜海城的电话生生被姜小栀打的没电来。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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