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孙薇薇犹自不信,未曾放下手中的长剑,追问道。
包文正苦闷的回答道:“自是当真。”
瞧着包文正一脸苦闷的表情,孙薇薇这才放下心来,将手中的长剑归鞘,上前来拉住包文正的衣袖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包文正端详着孙薇薇的脸颊,略有些歉疚的道:“我包文正本是今年考举的秀才,如今已然是家破人亡仕途尽毁,躲避在这樵山中,你若嫁我,未必能有幸。”
“薇薇如今同公子一般无二,自不会嫌弃公子。”孙薇薇正色道。
包文正接着道:“父亲在世时,曾与我许下一门亲事,包家破落后女方如今已然悔婚,但此事不得不告知与你。”
“此事无碍。”孙薇薇闻言接着道:“待过些时日,我与你一同前去退婚便是。”
包文正从长袍上撤下一块,轻柔的擦拭孙薇薇脖颈上的血渍,望着孙薇薇的娇美脸颊道:“若你不负我,我定然也不负你。”
“薇薇虽是习武之人,但是幼读女训,岂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公子便是身死,薇薇此生也为公子守寡便是。”孙薇薇贞烈的朗声道。
二人约定待三五月后,事态渐渐平息便离开樵山,包文正退婚之后,二人便拜堂成亲。
当夜,孙薇薇睡于包文正的床榻之上,再也不觉得被褥上的气味难闻,反而多了一丝亲切的问道,不禁吐了吐舌头,自顾自的睡去。
包文正坐在地面之上,望着孙薇薇入睡的身躯,沉默了片刻,继续晚间的功课,假寐颂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