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醒醒啊,莫要留果儿一人,果儿害怕。”沈果儿趴在沈家祖母已然僵硬的身躯上,椎心饮泣嚎哭不已。
周围集市上的商贩围观在侧,不时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无人上前。
“祖母,果儿会听话,会给人做工赚来吃食奉于祖母,你快醒醒啊!”沈果儿泣不成声的险些昏厥过去。
包文正瞧见沈果儿眼泪鼻涕沾满了面颊,便上前将沈果儿抱在了怀中。
“相师哥哥,祖母睡着了,果儿怎么叫也不醒,你帮果儿叫醒祖母。”沈果文正,勉强绷住了要哭泣的小脸。
“祖母太累了,要好好睡上一觉,果儿莫要吵醒了祖母。”包文正好言劝慰道。
“你骗人,呜呜!”沈果儿嚎啕大哭道:“他们说祖母死了,不是睡着了。”
“那果儿觉得祖母是睡着了吗?”包文正用衣袖将沈果儿流到唇角的眼泪和鼻涕擦拭去,柔声问道。
沈果儿委屈的点了点头,拉着沈家祖母僵硬的手掌摇动着。
“那我们给祖母找个安静的地方,让祖母好好睡上一觉。”南宫琼上前来抱起了沈果儿。
包文正起身来到了老谢饼汤摊,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道:“还请老人家帮忙料理沈家祖母的后事。”
饼汤摊的老谢犹豫了一下,想到这沈家祖母的尸身停放在此也影响自家的生意,便接过了银两前去白事的班子寻人去了。
文丰城的白事班子不多时便派人过来,将沈家祖母的尸身抬放到了牛车之上,又购来薄棺在老谢的指引下,朝文丰城外的沈家庄行去。
沈果儿哭闹不已,今日自然无法在集市上摆下相摊,包文正便回转到了姜家酒肆。
孙薇薇听闻孩童哭闹之声,走转下了厢房询问之后,与南宫琼一道围在沈果儿身侧好言相劝,又从酒肆前的商贩处购来风车等物,渐渐的沈果儿才停止了哭泣。
“可是一卦千金的相师居与酒肆之内?”门外有两个劲装的汉子,走了进来询问道。
包文正心中一动知道久等多时的人终于上门了。
包文正起身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便是一卦千金的相师,二位可是商家的商虎,商豹?”
“咦,相师面生,怎识的我二人?”商虎心中有所警觉的问道。
包文正神情自若的笑着道:“既然是一卦千金的相师,又怎会不知你二人上门?”
“既是如此,那便请吧。”商虎也不多言,存心试探这相师的真伪和来历。
包文正叮嘱了孙薇薇几句,多是交代好生照顾这沈果儿,最好才道自己明日才能回转,便同商虎和商豹朝文丰城商家走去。
商虎和商豹心中不由啧啧称奇,多年押运商家的货物行走江湖,也曾得见不少自诩精研相术数十载的相师,大多是诈取了钱财或是说一些讨彩头的吉利话,像这等寡言少语的相师到时不曾见过。
文丰城商家乃是济州府第一商贾,文丰城半数以上的商铺皆在商家的名下,三人来到了杨柳岸集市之外,有商家下人递上了缰绳,三人策马朝城外的商家庄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