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府内,方原和方菊兄妹,南宫琼和沈果儿瞧见公子回转,顿时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上千纷纷围住欣喜不已,却见公子冷冷清清的不怎多言,于是将孙薇薇拉到一旁询问,却见孙薇薇也是愁眉不展,暗自奇怪便前去准备吃食。
方菊清洗着后厨的用具,蹙眉道:“哥哥,你适才可曾注意到,公子的装束与以往不同。”
“瞧见了,衮服,道冠,拂尘!”方原拿起干柴递到火塘之中,答道:“你莫说,公子这身打扮真是威风凛凛,就是性子好像变了许多。”
“道冠和拂尘是道人的装扮!”方菊没好气的说道:“公子莫不是要出家做道人不成?”
方原呵呵笑道:“怎么可能,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将三位娇妻置之不理,去做那清心寡欲的道人。”
“只有你是这么想的!”方菊撇嘴不屑的道:“哥哥莫非也要为我找个嫂子了?”
方原嘿嘿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有机会不妨在三位主母面前替哥哥说说话,将那绣阁的绣女给哥哥说和说和。”
“等着吧!”方菊冷笑一声,说道。
包府厅堂之内,南宫琼已然瞧出了公子的不妥之处,便是昔日最是疼爱的沈果儿,此刻也不过递了几个糖果,便让其出去玩耍了,长身而立望着包家的灵位,沉默不语。
“黄启明,容你多活几日,好好珍惜你那屈指可数的时光吧。”包文正望着灵位,低声说道。
“南宫琼,你还记得我在大名府说过,你与我有缘吗?”包文正轻声问道。
南宫琼侧身行礼说道:“公子的言词,南宫琼一日不曾稍忘。”
“下去吧。”包文正神识扫到沈果儿独自在庭院中玩耍,有些孤单,于是轻声叹息道。
南宫琼心中不明所以,闻言便走出了厅堂之外,去寻沈果儿与其待在一起,如今的南宫琼已然把沈果儿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疼爱,每日不仅教其读书写字,而且将神剑山庄的入门功法也传授给他,沈果儿幼逢大变,自是知晓,因此也勤加练习不曾偷懒。
百莽山的高空之中,“昼”与“罄”已然乘风赶到了山洞之外,沿路便将门前两个守门的人族诛杀,走进了山洞之后,瞧见地面上的人族尸身和地面上的鬃毛之后,已然得知“倡”便是在此藏匿多时,如今却是再无相见之日,“罄”舔犊情深不由仰天一声虎啸,声震四野卷起天上的云层被吹向了远方。
百莽山中山石炸开,无数魔教门徒听闻这声虎啸,皆被震得七孔流血,唯有少数内力深厚之人才能护住心脉,幸免于难,皆是骇然之极的望着后山的禁地。
“昼”与“罄”乘风而起,在百莽山附近搜寻孩儿“倡”的丧命之地,但是那“倡”早就被包文正打得化为灰烬,那里有半点踪迹。
“罄”手中的黄蛇轻颤不已,随即遥遥指向大名府方向,二巫相互瞧了一眼,随即便朝大名府方向御风飞去,飞了不过盏茶功夫,那大名府中的金丹强者的气息犹如黑夜之中的星辰,光彩夺目,二巫不由得仰天一声凄厉的虎啸,煞气腾腾的直奔而去。
大名府绣阁之内,杨知乐随即睁开了双眼,露出如电芒般犀利的眼神,张口吐出一枚金色的剑丸,剑丸迎风而长,足踏清虚剑,杨知乐便身化一道白光朝这二巫迎了上去。
包文正略有诧异,神识笼罩着大名府这方天地,察觉到杨知乐御剑离去,便分出一道神识沿路跟随了上去。
大名府百里之外,杨知乐足踏清虚剑遥望着乘风而来的强良二巫,心中丝毫不惧,剑修本是同境界之中难逢对手,自家已经是金丹后期,又怎会畏惧这寻常的二巫。
“你杀了我孩儿?”罄怒声吼道,手中如水桶般粗细的两条黄蛇随风而舞,露出锋利的獠牙。
“昼”也是煞气腾腾,足有三丈高的身躯宛如魔神一般睥睨天下,血红的鬃毛随着狂风吹拂而摆动,手中的两条黄蛇将杨知乐的身后堵住。
“恬不知耻,你巫族杀了我两名弟子,我还遍寻不到,何曾杀过你的孩儿?”杨知乐怒声说道。
“罄”闻言杀气略微弱了几分,运转神通测探之下,这道人却是不曾沾染巫族的煞气,但是一路飞来除了这道人却不曾再有其他修仙问道之人,素来听闻人族擅炼法宝且多狡诈,较之妖族更要胜过几分,未免被这道人欺瞒,于是开口道:“让我探查!”
言罢手中的长蛇便蜿蜒盘旋着朝杨知乐凑了上前。
杨知乐一声冷哼,足下踏的清虚剑随即迎风胀大成了一丈余长,森寒的剑气腾起,又岂会让着强良手中的黄蛇凑到身前,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是这以人族为果腹的巫族。
“杀!”
“昼”与“罄”见这道人不肯让探查,以为乃是做贼心虚,于是便扑杀了上前,正所谓龙从云虎从风,强良一族便是御风的本命神通,可谓是无影无踪。
杨知乐冷哼一声,足下的清虚剑也是随即消失不见。
空中只听闻传来阵阵巨响,犹如旱天雷乍起,瞬息之间已然比拼了数百个回合,双方皆是身形一顿,自空中展露出了身形。
“昼”与“罄”的身躯之上剑痕累累,但是伤口不深,更为鲜血从中涌出,神情更显狰狞。
杨知乐晒然冷笑道:“我不曾杀你子,若是再要纠缠,就莫怪我剑下无情!”
“你的两名弟子死了,我子也死,若不是你下手,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