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薇薇心若死灰的望着夫君面颊上的表情,竟然瞧不出一点不舍,唯有如万载冰霜一般的寒意,心神激荡之下张口便喷出一口殷红,眼前一黑便瘫软了下去。
包文正上前搀扶著孙薇薇的身躯,望着这二女的模样,一股悲伤和凄凉涌上了心中,只觉得难受至极,不经意之间只觉得面颊上有泪水已然淌下。
入夜子时,包府门外的村民手持火把,仍是在门前叩拜不已,一些年迈的老人因为下跪世间过长,此刻已然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摇摇欲坠,幸有身侧之人搀扶,这才不至于跌倒。
有幼童因饥饿和蚊虫叮咬啼哭之时,却被父母捂住了哭声,不时低声斥责,孩童泪眼涟涟的不敢言语。
包文正心中无奈之下,头上金霞冠泛起五彩霞光,足踏白云飞到了门前的上空,手中混元拂尘盈盈一扫,一股灵气便朝这门外的村民萦绕而去。
“神仙现身了!”
“神仙,保佑我夫君能躲避战场的刀剑,早日平安归来。”有一粗衣木钗的妇人,不时的叩说道。
“神仙,保佑我儿来年能考上秀才!”有一壮汉将身形瘦弱的少年郎推在身前,高声呼道。
包文正摇头叹息,自家不过是人仙之境,又非那天庭册封的神仙,却是管不了这些事情,轻踩云头便朝城隍庙飞去。
这股灵气围绕之下,众多的村民皆是只觉得浑身犹如浸泡在一股泉水之中,说不出的舒爽,便是连积年劳作时的毛病也好转不少,心中则是更觉得清澈,往年一些淡忘的往事又清晰浮现在了心中。
“神仙显灵了!”
“神仙显灵了!”
七里坡村民惊喜的热泪盈眶,朝着霞光远去的方向叩不已,一阵沉闷的响声伴随着面颊上的热泪,让门缝中的方原为之震撼之极,情不自禁的也跪下朝霞光飞去的方向叩不已。
七里坡西方二百余里的虎跳山,因山中的豺狼虎豹甚少,反而雄鹿和羚羊大量,引的周围村落的猎户来此狩猎,本是只有一座简易的山神庙。
然而每当深夜子时之后,这座简易的山神庙外便笼罩着阵阵烟雾,若是在山神庙中过夜的猎户自会沉睡到天亮,即将往返的猎户却怎么也寻不到这地。
大名府城隍庙便位于此处,子时之后被迷雾笼罩的城隍庙前,身高丈余的阴神黑白无常随着一阵黑雾出现,白无常谢必安通体白色长袍,身材高瘦犹如麻杆,头戴长帽上以鲜血染红了“一见财”四个大字,右手手持以白色人头为两端,腿骨为身的哭丧棒,满面笑容从不曾变过。
黑无常范无救则以黑袍罩体,体态矮胖,面黑如炭,长帽以鲜血染红“天下太平”四个大字,右手手持如有腕粗的黑色锁链,那锁链周身有阵阵阴气不时的弥漫开来,满面的怒容也从不曾改变。
黑白无常身后有数十个阴差,与常人身高仿佛,各是手持招魂幡,腰挂拘魂锁链,随着这一阵黑雾出现在了城隍庙前。
城隍庙内金碧辉煌,便是比那皇宫也不遑多让,庙中的大堂之上端坐着一身穿朝服的大汉,正在执笔在桌案前书写,左右各是两排身穿甲胄的将士,手持长戈与堂下听令。
“大名府杨铮,忤逆不孝,生母卧病在床却不与诊治,剥其十年阳寿已得地府获准,令张十郎持本官笏板前去罚恶!”
堂下有一身穿甲胄的将士,领命后上前接过笏板,走出庙外,驾驭一道阴风朝大名府飞去。
城隍庙中不时有声音响起,多是罚恶少有奖善,不过盏茶功夫的两排将士已然离去大半。
城隍庙外,黑白无常身后的阴差也是随即驾驭阴风分散离去,将大名府地域的亡魂拘押,以免明日被太阳一照便要魂飞魄散,而黑白无常则是负责将这新死之人的亡魂带回地府,以免那黄泉路上有幽冥血海修罗,阿修罗和天魔的觊觎。
霞光自空中飞来,笔直朝城隍庙这里降下,云头散去之后一头戴金冠,身穿锦袍衮服,手持拂尘的少年道人显露了身躯。
那金冠泛起五彩霞光将那少年道人周身护住,阵阵热浪袭来比那三味真火更是凶猛,那锦袍衮服更是有龙吟凤鸣之声传来,不需仔细辨认便知晓乃是至宝,那手中一柄浮尘更是散着淡淡的混沌之气,将拂尘所在的那处空间险些震裂开来。
“上仙快请收了法宝!”大名府城隍与数十丈外眼见这道人来此,城隍庙在这霞光中剧烈震动,金砖玉瓦不时摔落下来,惊慌的呼叫起来。
白无常谢必安与黑无常范无救将哭丧棒和锁链催动于身前,泛出一片漆黑如墨的黑光护住了身躯,如临大敌的严阵以待。
包文正心思渐定,心念之下金霞冠收敛了神通,化作一道淡淡的霞光将周身护住,定睛朝那身高丈余的黑白无常望去,只见那白无常一脸笑容和黑无常一面怒容,诡异非常,心中却不曾惊慌。
“可是黑白无常两位阴神?”包文正稽说道。
随着稽,包文正身躯之上的青光如同利剑朝黑白无常激射了出去,黑白无常一个闪身也是避开了包文正的稽,心中更是惊恐不已。
这少年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家乃是受天庭册封,有气运在身的阴间正神,为何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