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什么?”郑颐玹质问道,“你不是挺自以为是吗?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是个豪门大小姐,出入要有仆人侍应。如今居然连一把枪都拿不稳。”
郑颐玹呵呵笑道,那笑声中透出了对史茜妮的鄙视和嘲讽。
史茜妮用尽了气力握住枪把,她愈是用力,愈是握不住。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汗,从她白净的肌肤毛孔中沁出。
她放弃了,把枪收了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自由’二字,不是你能说的出的,你现如今还不配让别人给你自由,‘自由’,是要自己争取得来,我能给你自由,也能随时剥夺。那样你得到的不是真的自由,是奴役。”郑颐玹声如裂帛,摔门而出。
史茜妮趴在床铺上失声痛哭,孟芳蕤闻讯前来安慰,可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史茜妮的心已死,她把人生想得太过于简单,离开了sh离开了父亲的庇佑,她一文不值。
此后数日,她都一人沉浸在悲痛中,闭门不出。
经过几日撕心裂肺的剧痛,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细雨绵绵,湿冷地浇灌在身上,从她的头顶冲泻而下。
她自己何曾失去自由,是她把自己的心蒙蔽了。让sh滩的花花世界、灯红酒绿,目迷五色,这里有杀戮,有牺牲,有山河破碎,有生离死别,就是没有儿女情长,也没有莺莺燕语,没有花天酒地,,没有摩登时尚。
是时候同自己的过去道别了,她把过去的所有记忆一概抹杀。
“咔嚓”一声,闪电劈倒了不远处高冈上的一株巨木。
忽喇喇,巨木倒在原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