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十分确定,但传虎看学武的眼神和话语,都是有五分肯定的意思,只是害怕自己失望,才再三说明一定要再次确诊才行,他觉得还是有把握的,就算没有诊错了也不要紧么,兰子身体好就行,今年没有明年也可以有啊,他们俩人身体也没毛病啊,早晚会有的么。
关键是让兰子放宽心,别有啥心里包袱就不好了。
中午做的菜很丰盛,许嫂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很能摸的准家里人都爱吃什么口味了,做的菜也有模有样,味道也不错了。
巧兰胃口很好,吃的还蛮高兴的,她不挑食也不挑剔,只要不是太难吃啥都吃,素的肉的也没那么多事,清苦点也能过,富裕日子也能过的精致了,没条件也能吃苦,就是个韧性很强的姑娘。
传虎看她吃得高兴心里也踏实些,能吃身体就不会太差了,女人么难免娇贵些,自家媳妇多疼着些也是应该的,给他生儿育女管家理事没少操心辛苦,疼是应该的。
学武当天就给他拟好了单子,禁忌事项,还有一些她可以喝的药膳汤水,药材比较少,主要是各种时令食材,写的也非常仔细明白,一看就懂。
玲玉看了点头,“成,明白的很呢,我告诉我娘让她照着做给小姐喝。”
巧兰也不得不歇了一下,绣图也不能干了,虽然还没确定但也不敢作妖,万一有呢。书也看的少了,倒是画画写字早起还是保持着,减少了数量,以自己不累为主了。
玲玉倒是很操心她,也不玩了,除了照顾她抽空才会绣荷包,见缝插针的干自己的活,这孩子很懂事,为了不耽误干活,孩子不午休,等他睡了之后没啥活了,她就坐那绣荷包帕子,一中午能绣两个荷包或者一个帕子。
图样也越来越好了,多半是当年巧兰绣过的帕子图样,一点子山水,一簇红梅,他还没做到画画很好的地步,就征求了巧兰的意见,绣了她的花样子。
等下午巧兰起来,陪她在院子里遛弯活动一下,不需要她干活陪着了,他在接着去绣荷包,有了压力这时间也利用的更好了,也不敢拖延了,干活麻利的很。
许嫂还说,早知道早该给她上个紧箍咒了,太爱玩了,夫人也不管管就纵着她了。
学武给李夫人诊脉后回村了一趟,跟张爷爷说了一声,打算住在刘家,看着巧兰呢。
张爷爷一听,说道:“你去哪顾得上呢,我去吧。”
“那我去吧。”李母着急的站了出来,闺女有了,她怎么样也要过去伺候着才能放心呢。
“娘,你去干啥呀,八九个月呢你去不合适呀。”学武拽了他一下。
“那你妹妹咋整啊,就许嫂一个人,顾不过来啊。”李母还是不甘心,也知道不太合适。
“我去吧,我去合适,顺便帮李夫人他们诊脉,我在村里也没啥活,我去看着兰子合适,生产的时候也得我去坐镇呢,正好我还能和老李头喝喝茶什么的,也方便了。”张爷爷琢磨了一圈觉得自己去合适呢。
“那也行,张叔去我也放心的很。”李母一听也十分高兴,老大夫去还有啥不放心的呢,也就高兴地同意了。
“那你明日驾车送我去,啥能耐啊,学那么久连喜脉都不敢肯定啊,我去看看。”张爷爷没好气的白了眼学武。
“我那不是为了保险起见么,喜脉有点弱是真的,我想着在等十日为好。”
学武低低的辩解。
“那也能看出来,这是水平问题,话可以留三分,但心里要有把握和分寸,啥时候我们这一行心里要明白的,不能给自己打马虎眼。”张爷爷说着说着就开始训徒弟了。
“是,我知道了。”学武点头听训。
李母扁扁嘴晃晃脑袋去厨房做饭了,也不管儿子被训的低头哈脑的,还偷偷地笑呢。
张爷爷第二天就来了刘家了。
“刘老弟我来你家常住啊。”张爷爷一进门就爽朗的大笑。
“感情好,请都请不来呢,你来我高兴得很,咱俩还能喝两盅呢。”刘老头也高兴的呵呵笑。
“兰子呢,把兰子叫来。”张爷爷上了地台腿一盘坐在垫子上喊道。
“爷爷,我在呢,你咋来了呀。”巧兰从屋里出来。
“你哥那个笨蛋,连个喜脉也不敢下话,我不来看看我能放心啊,过来我给你诊脉,啥玩意就看不出来了,切!”张爷爷一脸嫌弃徒弟过于谨慎了,自家人不用玩那个留三分的心眼了。
“哦。”巧兰也坐了下来,伸出手等着。
张爷爷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搭上手开始诊脉,没一会就笑了,“啥耳朵啊,这么强劲的喜脉,还说有点弱,啥样叫强啊,看我回去怎么拾掇他。没问题怀上了,一个多月日子有点浅,你多注意点头三个月要小心一些,后面就好,身体棒棒的没毛病。”
“真的有了,哎呦!太好了,兰子身体没问题吧,上回遭那么大罪了,能成不?”刘老头也不懂这个,只能这样问。
“好得很,有我在,啥毛病也不能有,我来就是看着兰子照顾她的,放心吧。”张爷爷眨巴下眼睛,即刻拍着胸脯像个老小孩一样,可得意了。
“哎呦!太好了,让你操心受累了,许嫂,中午做点好吃的,我和张老哥喝一杯呢。”刘老头一下高兴地站起身来回搓手,激动得情绪掩饰不住。
“真的有了,哦,那我好些日子不能出去玩了。”巧兰扁扁嘴有点失望那也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