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来看了秦止一眼,点点头笑着将门关上了,显然是气得不轻。
秦止看了陈琛一眼,道:“这下可以说了吗?”
陈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如今时机绝佳,还请将军告诉他。”她道。
现在她不能进宫,而且以现在秦太后的防范程度,她就算进宫也见不到周弘一面。而那副《老农插秧图》,她还是无法改变答案,所以只能约秦止出来,赌一把。
她心里有九成是相信自己的。
“谁?”秦止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时机绝佳?什么时机?”
陈琛定定的看着他。
他满目迷茫的望着陈琛。
陈琛忽然笑了,道:“将军不觉得,梨园可以当副职吗?”
秦止挑了挑眉,笑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表妹的意思是我无义喽?”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眯眯的望着陈琛。
陈琛却在那目光里看到了刀光剑影。
“表哥想多了。”
她也端起茶来呷了一口。
“但愿。”秦止笑道,食指敲打着桌面,又道:“表妹却不适合去梨园。”
陈琛挑了挑眉。
“什么都放在脸上,可在那里混不了。说不定一个小错,就被老师傅赶到大街上,万一再被谁拐了去……”
“你!”陈琛对他怒目而视。
这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小!亏他还是个堂堂男子汉!
“气大伤身。”秦止笑道,对陈琛说道:“要是表妹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陈琛强忍下怒气,闷声道:“时机宝贵,还望将军慎重。”
秦止挑了挑眉,侧头看了她一眼,便点头告辞了。
他一开门,她就听见乐池吵吵嚷嚷的声音:“这就要走?再多呆会吧,这么快做什么……”
这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乐池吗?
她若有所思。
豆蔻和云英见他们走了才进屋,云英好似松了口气般,望着陈琛惊悚道:“那个火鸡是谁啊,我的天呐,他好聒噪!”
火鸡……
陈琛强忍住了笑,不知乐池听见这一评价作何反应。
***
晚上说好了陈景之一家过来用膳,可直到热锅子都摆好了陈景之还是没过来。
栾氏不好意思,笑道:“我回去看看。”
陈平之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陈琛不由无奈,父亲在其余人面前是温和幽默,总是心情很好,可一到了弟弟陈景之那边……
“都春天了还吃什么热锅子?”门口处传来掀帘子的声音,栾氏忙起身过去将陈景之迎了进来,帮他把披风拿在手里。
如今虽是初春,但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陈景之大大咧咧的坐到陈平之旁边。
“还知道回来?!”陈平之冷声道。
陈景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用膳,用膳。”周微笑着和稀泥,私下里拍了陈平之一下,对陈景之笑道:“二叔今儿去哪儿了?怎么看着风尘仆仆的?”
“嗯。”
“会不会和你嫂嫂说话?!”陈平之又皱起了眉头。
周微瞪了他一眼,笑道:“没事,没事。”
陈景之自顾自的吃着饭,陈平之在夫人的目光下却终究没说什么,等餐桌撤下去才重新说道:“给你要了个官职,五日后去翰林院报到。”
“我不去。”陈景之道。
陈平之望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声道:“不去也得去!这由不得你说了算!”
“你是我兄长,又不是我爹。”陈景之瞥了他一眼,又道:“而且你提前问我了吗?连问我的意见也没问就想干预我的人生,我凭什么听你的?”
“长兄如父!”陈平之道,看着他邋邋遢遢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感觉头疼无比,不由强忍下怒气,和声道:“你都快过而立之年了,再这么糊涂下去,是要让弟妹跟晓儿跟你喝西北风吗?”
周微就拽了拽陈平之的胳膊,柔声道:“有孩子们呢。”
陈平之撇过了头去。
“用不着你管。”陈景之道,起身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道:“你们走不走?”
栾氏歉意的看了兄嫂一眼,拽着陈晓儿的手臂,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再有这样的饭局,你们连答应都别答应……”外面传来陈景之清晰的声音。
陈平之气得站了起来,周微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
陈平之气道:“你看他!”
“那也是你找的!本来吃得好好的,干嘛要招惹他……”周微道,“好声好气说不行吗?”
陈平之不说话了。
陈琛见此,连忙和陈珉请安下去了。
“没事吧?”陈珉问道。
陈琛摇头:“没事。”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宫里却再也没传出什么来,陈琛不由心虚,难不成,秦止真的跟周弘没有关系?
那该怎么办呢……
“今年的夏天怎么感觉比去年还热!”云英从外面进来,用手扇着风,又道:“不过这街上感觉热闹了不少。”
周弘下旨为老祖宗守孝九九八十一天,如今应该是出了孝期了。
陈琛心下思衬,出了孝期能办的事可就多了……
她心下打鼓,不过,还有机会。
当天下午,一件事彻底煮沸了京里的天气。
“这还能有假?!”陈琛听着旁边的茶客道:“明晃晃的圣旨啊!蒋公府就差马匹没被宣去听旨了!”
他旁边一人就道:“圣上聘蒋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