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法山,居川途以东,其上由雪蚌大仙诸方镇守。
按理说这各山之间的事其他人本不该掺和,所以要想从狱法山借道是断然不可能的,不过此番情况倒是有些特殊,特殊在哪里呢,还得从狼君说起。
诸方乃是一只万年雪蚌,当年与狼君的父亲私交深厚,两人一同到了这边界隐居,不过雪蚌本就长寿,是而狼君的父亲已死,他还健在。
不过虽然狼君的父亲和他私交不错,不过狼君和他关系却并不是很好,因为年龄相差实在太大,而且兴趣爱好也大不相同,所以这根交情线断了已经很久。
“若真叫我厚着脸皮去找诸方,借着我爹当年的薄面,借道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自打上次我爹下葬之后,我都已经两千多年没和他见过面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狼君看着众人不由犯难。
不过这件事已然不是能由他决定的了,余泽就不用说了,能从狱法山借道直捣孟极老巢,那简直是件白捡宝贝的事,他肯定是举双手赞同的,至于白郁,这个想法就是他提出来的,他自然也没得说了,而慎孽这边,即便他什么也不说,这件事就已经定下来了,所以狼君没得选。
狼君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狱法山,事情却出奇的顺利,倒不是诸方有多念及当年的情分,而是他太无聊了,狼君这么一去,给他平添了不少乐趣。
“哟!小狼崽!你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来来来!快坐!都好长时间没来什么人了。”诸方连忙笑着道。
狼君嘿嘿的陪着笑脸道:“诸方叔叔,我现在已经是狼君了。”
“奥!对对对!你已经是狼君了,你看看我,老了,记性不好,都忘了。”诸方连忙笑着道。
“诸方叔叔你不老,只是我们太久没联系了。”狼君笑着道。
“嗯,也是,你爹死了有两千多年了吧,真是,当年还跟我吹牛说能比我活的久,唉!不说了,狼君侄儿,你此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诸方神色有些伤感道。
狼君连忙又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孟极那小子不守规矩,我们想从您的狱法山借个道,直接打到他的东华殿去。”
诸方思量了片刻后道:“奥!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人来和我说过这事,我问他川途城中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他就跟我说了这事,说是孟极抓了一个女子做人质是不是?”
“嗯,没错。”狼君应到。
“嗯,我听说白郁那小子为了救她费了不少的功夫呢,在川途城中闹得的是满城风雨,又托人去找,又张贴告示的,连我府上的画师都跟着去凑热闹了。”诸方回想着道。
“可不是,这不,孟极拿那女子威胁白郁,白郁拿出了十七座峰去换啊,如今孟极白占了便宜,我们就决定去给他点教训。”狼君道。
诸方皱了皱眉头:“真的给了十七座峰?前几日神农末来跟我说,我全当他是在开玩笑呢,原来是真的!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能让白郁这般?我可听说川途山的女子,白郁向来看都不看一眼的,怎么如今却是这般了?要救出那女子,定要带来与我看看。”
“诸方叔叔你放心,我们若救出她,定会带来给您瞧瞧,不过您得先借个道让我们过去呀!”狼君连忙又将话题引入正题。
“这都是小事,真羡慕你们,还有力气闹腾,以后有什么新鲜事,别忘了常来与我说说。”诸方道。
“好嘞,诸方叔叔你放心,日后有什么事,我定来与你说,我们这边事情比较急,我就先回去了。”狼君说着便已经起身。
“嗯,去吧,我也不留你了,我把狱法山东边的路打开来,你们快去快回,别多耽搁!”诸方道。
狼君急着回去,便也不再多言,只道了声谢便连忙赶了回去。
路已经打通,现在就等着出兵了,虽然是四家合兵,但是众人都知道,这仗难打,谁都不愿意出力,谁都想白捡便宜,说不定打到最后各自还能打起来。
白郁不得不要想个办法,唯一的方法就是事先说个明白,他对着众人道:“此番去东华殿,我们得事先立下个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余泽立马紧张起来。
“东华殿只有一个,而我们却有四人,我们此番的目的是为了教训孟极,救回宫泠姑娘,所以东华殿内的东西你们随便拿,东华殿却得给我留下,我要用它将宫泠换回来。”
狼君自然是没话说,慎孽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他没有多余的兵力放在东华殿,况且他距离东华殿最远,中间隔着神君府,就是他有多余的兵力,将他们置于千里之外也是件愚蠢的事,所以他也是没有话说。
但是余泽就不一样了,他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呢,一举攻下东华殿是什么概念,那就等于将整个东山占了下来,占下来的地盘,焉有再还的道理,就算四家分了他也能占个十多座峰,但现在这么一说,那可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要说余泽也就这么些能耐了,眼前孟极的例子还在,他就已经要重蹈覆辙,就他那点势力,占了孟极的十多座峰后南山的人也得差不多和孟极现在情况一样,说不定还不如他。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他嚷嚷着要和白郁他们合作呢,现在也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做,不过这倒是无形中减缓他灭亡的时间。
东山的守军要比白郁他们想的还要少,他上了白郁一次当自然要万分小心,所以他几乎将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