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昨晚贾琏被急召进宫面圣之后,早有丫鬟给凸碧山庄里传了消息。
王熙凤与平儿虽然都不愉贾琏又納新人,但是这事已成事实,所以二女也只能默然接受。
这个时代原本就是男人为天的时代,甚至替自己的丈夫纳妾,还是评量一个妻子是否贤良的标准之一。
如今且还不是贾琏自己寻着去添新人,而是被老太太与大老爷压着,作为晚辈的贾琏确实也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因为这样想着,所以想通过后的王熙凤与平儿也就慢慢收起了醋意,甚至还早早的就灭灯休息了,免得贾琏回来难做。
第二日一早,王熙凤甚至还命平儿去两位新姨娘的偏院照顾着,若有不好的地方也能立即提点丫鬟们去做了。
平儿却没有想到,由于秋桐昨晚没有等到贾琏,自以为自己是老爷赏下来的,多少有点‘父母之命’的意味,以为自己身份要高于尤二姐的她,整晚气氛难平,怒火中烧。
今儿一早正好出来就碰上过来服侍的平儿,这秋桐原本就是个心胸狭窄尖酸刻薄之流,于是故意挑了平儿一处不是,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平儿最开始还想着息事宁人,小声着连连解释,后来看出自己只不过是秋桐借题发挥,指桑骂槐的由头,于是就只低头垂泪也就不争不辨了。
不是平儿怕了这秋桐,先前跟在王熙凤身边一起服侍贾琏的通房大丫头一共有四个。
这些年下来,死的死,配人的配人,最后只剩下了平儿一个,如今说话做事至少也可以当王熙凤的半个家。
大宅门里的阴私繁不胜数,平儿能够做到如此,岂能又是好相与的!
看着无数婆子丫鬟远远的围着指指点点,全部都是在悄悄骂秋桐而同情平儿,由此就能看出平儿往日里多会做人。
贾琏原本就不喜欢原著中秋桐的为人,不仅仅是她的姿色只是中等,更是因为她缺少见识、头脑简单、心胸狭窄、鼠目寸光。恨之恨者,搬弄是非、嫉妒心强、尖酸刻薄、斤斤计较、因小失大、粗俗撒野,最终被王熙凤作了杀人工具。
如今又亲眼看着秋桐撒泼,贾琏可以想象只要他远去边关,那自己的后宅绝对无一日安宁。
于是贾琏快步走上前去,喝问道:“这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骂的正痛快的秋桐,才发现贾琏的到来,连忙納了一个万福,抢先分辨道:“二,请二爷安,不是秋桐无理取闹,只是平儿这丫头她······”
“够了!”只是不待秋桐说完,贾琏又是一声暴喝打断了她。
只见贾琏慢慢走到平儿面前,然后轻轻托起了平儿的下巴,最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绢,温柔的替平儿擦拭起眼泪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平儿被贾琏如此贴心对待,不管是真心还是这原本就是手段,此时平儿的一颗芳心早已被贾琏给融化了。
“二爷,都是奴婢的不好,不该,不该惹······”
却只见贾琏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只手指轻抚着平儿的嘴唇,温柔着说道:“在我的心里,只有我爱的人与我不爱的人两种,而你恰恰就是前一种,所以,你在我面前何必要自称奴婢,你可能明白我的心?”
贾琏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能够让这个偏院之中所有的人清楚的听见,这时大家终于才真真正正知道平儿的分量,再看向被冷在一边的秋桐,就充满了戏谑的同情了。
这时秋桐终于感到了不妙,立刻哭着跪倒在地,抱着贾琏的大腿哭诉道:“二爷,我是老爷派来伺候二爷您的啊,您不能这样对我啊~”
却只见贾琏对她理也不理,只冷冷的对着不远处的婆子丫鬟吩咐道:“秋桐忽染疾病,为避免病气外散,衣食有专人送进,今后她只能在自己的院子不能出去一步!”
这话一出,就等于把秋桐软禁了起来,秋桐吓得再也不敢拿贾赦说事,只苦苦的哀求道:“二爷,是奴婢错了,不该无故寻平儿姐姐的不是,今后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求二爷开恩啊~”
但是贾琏依然不为所动,只冷冷的抽出了自己的腿,然后半搂着平儿说道:“我们走吧。”
平儿顺从的点了点头,小鸟依人的跟着贾琏出了这偏院,只留下一个秋桐瘫倒在地上哭泣。
刚出了这偏院,贾琏与平儿就看见尤二姐正站在自己偏院的门口,看见二人出来急促的施了一个万福,显然是看见了刚才的动静,看着秋桐最后的下场,这时竟然有些被吓住了。
贾琏当下也不解释,只走过去也拉住尤二姐的手说道:“那边的事又与你没有关系,何必怕成这样,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然后平儿首先施礼见过了尤二姐,尤二姐有秋桐前车之鉴在前,再加上她原本就是温柔的性子,当下也不敢摆什么新姨娘的架子,同样回了平儿一礼。
待这二人算是正式见过了以后,贾琏笑道:“好了,今后的日子长着呢,如今我们还是先去你们二奶奶那里。”
三人来到凸碧山庄正屋之时,早有丫鬟准备好了新姨娘参见正室夫人的用品。
王熙凤疑惑着看着平儿,询问道:“那秋桐如何没来,竟还还想着降服我,要我去拜见她不成。”
只见平儿快步走到王熙凤旁边,趴在王熙凤耳边咬了一阵子耳朵。
然后就只见王熙凤美目一翻,看着贾琏笑道:“吆喝,看不出来我们二爷还能有如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