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贾琏虽然宿醉,但还是早早的起了。
先去大院中跑了几6圈出了一身汗,然后又在平儿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
因为今日还要去工部报道,所以今日却又换了那文官的五品官服。
到了荣国府大门,只见除了兴儿旺儿等随从,更有一队锦衣军卒也候在一旁,此时正在闲话。
见到贾琏出来,为首锦衣军卒竟比随从们反应还快,当先上前参见道:“卑职小旗张常,参见千户大人。”
贾琏道:“免礼,你就是日后负责本千户安全的了?”
张常回答:“是!卑职等共三十一人,日后余事不管,只负责千户大人的出入安全之责。”
“很好,看来我锦衣军效率很快嘛,昨日刚定下的议程,不想今日就能落到实处,还有城外的水泥厂与本官的家宅香皂作坊,并街面上的红楼商行,可都派了人手?”贾琏再问。
张常回答:“回千户大人的话,全部已安排妥当,保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会严加守卫,若有差池,负责之人提头来见!”
贾琏听了非常满意,这样一来,自己终于可以放下一口气了。
于是高兴的说道:“很好,看的出来张小旗你也是一个人才,日后好好干,本千户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家弟兄。”
“卑职明白,必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常回答。
荣国府外的贾府随从以及路人,看着贾琏威风凛凛,全都羡慕万分。
于是贾琏在大家的羡慕眼光中上了马,身后跟着三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往工部行去。
只不过到了工部之后,不知是否因为贾氏先祖两位国公爷都是武将序列,文武相轻的关系,所以贾琏并没有得到工部尚书的亲自招见。
花甲之年的工部右侍郎秦远,先斜着眼瞟了正抱拳施礼的贾琏一眼,然后不阴不阳的说道:“你就是大名鼎鼎荣国府的琏二爷了,身为读书之人,不思正道上进,反而自甘堕落从事贱业,听说也没读多少书,竟还敢写了那人鬼飘渺杂文愚弄世人,你可还知道读书人的脸面否?”
贾琏兴冲冲而来,却无辜遭到训斥,当下冷冷一笑,说道:“秦大人教训的好,只不过琏却也从没有以读书人自称,所以您老这些高帽子就盖不到下官身上;至于下官涉染商业,那也是下官的私事,秦大人您老看不惯,日后家中就别使用香皂与蜂窝煤也就罢了,到时贾琏亏了本,就自然破产不会再操持贱业,老大人您也算是拯救了一个晚辈;最后再说下官著那异志杂文,那也只不过是下官业余爱好,甚至皇上也赞了下官有些奇思妙想,秦大人您老看不惯,下官也不强求污了老大人您的眼。”
说完这么一大通话,贾琏自然而然的渐渐挺直了身子,昂起的头颅,嘴角冷笑,神情傲然。
秦远官居正三品工部右侍郎,就算在皇上面前也能说上几句,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抢白。
然而贾琏所说也并无大错,最多也只能说是对自己的顶头上官毫无敬意,不知道敬老罢了。
只见这时秦远终于抬起了头,正眼盯着贾琏,然后指着贾琏说道:“你,你放肆,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三品工部右侍郎,简直无法无天了!”
贾琏看着火冒三丈的工部右侍郎,毫无畏惧的说道:“下官眼中自有太上皇,皇上;而秦老大人您,您可知道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并不是官大一级就可以,而是需要首先学会如何尊重别人!”
如今贾琏已经得到了皇帝的重视,手中还有锦衣军这样的利器,如何还会怕秦远这迂腐的老酸儒。
只不过他的态度,更加把秦远气的不轻,只见秦远此时激怒交加吼道:“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贾琏冷笑一声,道:“本官滚却不会,要不秦老大人您先来教教下官如何个滚法?”
秦远顿时几乎气晕,指着贾琏只道:“你,你,你。”喘着大气,最后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看见秦远这个样子,有伺候于一旁的小吏立即上前来帮助轻拍顺气,劝道:“贾大人,您还是先请出去吧,我们秦老大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关系。”
贾琏冷哼一声,道:“却不知我朝可有规定,气死人可是什么罪名?”
说完之后,也不理屋中人的反应,竟自走了出去。
门外张常与两名锦衣军卒正在等候,看见贾琏出来,张常说道:“千户大人,这些个文官就是些酸儒老顽固,只是如今我们怎么办?”
看来不知道是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差,还是里面的争执过于大声,所以屋外的张常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贾琏微微一笑,说道:“少了张屠夫,我还能吃上带毛的猪不成?右侍郎大人不行,那我们就去找左侍郎大人,左侍郎大人也不行,我们还可以找工部尚书大人!这工部就算是龙潭虎穴,今儿本人还真要闯一闯了!”
张常听了,突然阴阴一笑,说道:“就这工部衙门也敢称什么龙潭虎穴,那日找个由头,请他们去我们锦衣军诏狱坐坐,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锦衣军的手段。”
贾琏自然知道张常不过是嘴里求个表现,如今四海升平,早就导致了朝廷中文重武轻,这些个文官大员,就算是锦衣军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当下贾琏只说了一句:“不可造次。”然后就去找工部左侍郎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工部左侍郎洪大海,这洪大海虽然没有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