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我不紧不慢的作势叹了口气,“可惜你跟错了主子,你主子现在已经被我们关进了地牢,你应该很清楚流相的为人,你是想等着他将你,哦不,再或者,你的家人,为了他自己活命全部说出来呢,还是自己主动招了,或许,我还可以留你家人一条性命。”我慢慢悠悠的说着,挑着眉角看着地上那方才还一脸无谓,现在已经有些犹豫的男人,继续开口,“我是念你是个忠仆,这么久都没有将你的主家出卖,给你条活路罢了,你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
“不可能。”假琉儿跪在地上,心中纠结不已,他猛的抬起头来,大吼,“不可能,流相身边那么多护卫,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黄色灵师,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能将他拿下?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反正早晚是个死,我要是真将流相出卖了,那我的家人必死无疑,与其这样,不如死我一个就够了,你不用诈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假琉儿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完甚是笃定的看了一眼云轻,便不再开口,他知道流相的手段,更知道流相身边高手如云,以云轻的实力,要想拿下流相,简直是痴人说梦,怕是还没到流相眼前,就被打回来了,可现在他眼前的云轻,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又不禁让他感到有些蹊跷,其实在他心中,也是将方才云轻的话听进去了,说那些话,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此时的立场已经在他自欺欺人中,有些动摇了。
“噢?是吗?”我轻笑一声,伸手从自己袖口中拿出一枚玉佩,轻佻在指尖上举到他的眼前,温柔一笑,“你可认得这个?”
“这是?流相的贴身玉佩,怎?怎么会?”假琉儿大惊,看着那晃晃悠悠在眼前的玉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下对云轻的话又信了几分,作为隐卫,他是认得这枚玉佩的,流相一直贴身戴在身上,他并不陌生,可这个玉佩如今却在云轻的手中,让他不得不对云轻方才的话又信了几分,黑衣人脑中天人交战,如果真按云轻说的,流相已经被她拿下,以流相的为人,将他供出来保命那是肯定的,自己虽然是根据流相的指示做事的,身不由己,可保不齐流相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他的身上,假琉儿思前想后,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其等着流相卖了他,还不如搏一把,自己谋个生路,想到这里,假琉儿抬起头来,“我要是说了,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我了然的一笑,“我说了,感念你的衷心,不会要你的性命。”
假琉儿闻言低头又想了一会,定定的抬起头来,“好,我信你,流相他。”
“慢着。”我出声打断了假琉儿的话,“流相的事情不急,我现在问你,真正的琉儿,她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她,可否活着?”我掩饰着内心的焦急,淡然的问道。
“我不知道。”假琉儿本来被云轻打断,心中一惊,以为云轻反悔了,听到云轻这么问,心中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说道,“当时我只是把她迷晕了,就背到后山扔了,至于她还活着与否,我也不敢保证。”
我拼命的压制住心中的担忧,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假琉儿,“带我去寻她,这是你唯一证明你的机会,我不管你是真的已经向我投诚,还是心中另有打算,但是我只告诉你,不管你心中如何,我可以分分钟送你归天,你可明白了?”琉儿现在生死不知,别看假琉儿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迷晕,可他哪是什么善人,想必琉儿也少不了被他磋磨,不然,琉儿只是被迷晕的话,醒来怎不见她回来?况且假琉儿也不傻,杀人灭口这样的事,他也并不陌生,他不可能留下琉儿这个活口让她回来坏了他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心中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难免心痛难当。
“是,是是。”假琉儿挣扎着想起来,奈何身上一丝气力也使不出来,那个女侍卫已经将他身上所有的灵力废除,丹田也被她一掌震碎,别说是逃跑,就是走路都成问题,自然生不出任何的异心。
雨一把上前揪起假琉儿,一张俏脸上满是升腾的杀意,恶狠狠的盯着手中的人,厉声说道,“走,你要是敢骗我们,我就一掌毙了你。”说着,雨推搡着假琉儿,率先出了门。
墨焰也从榻上翻身而下,走到云轻面前,牵起她的手,也跟了上去。
根据假琉儿的指示,一行四人朝将军府的后山走去,假琉儿几经辨认,几人终于走到了当初他扔下琉儿的地方,我赶忙走上前去,可眼前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任何琉儿的踪影,我心中一喜,这山中没有野兽之类的,若是琉儿已经死了,必然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眼下这里干干净净,那是不是就是说明,琉儿还活着?想到这里,我心中腾起一丝庆幸,转头吩咐雨看好这个人,拽起墨焰,朝四周走去。
“琉儿,琉儿。”我一边转头搜寻着四周,一边大声喊着琉儿的名字,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尤为突兀,四周呼啦啦飞起一些鸟儿,忽闪着翅膀被惊得赶忙朝天际飞去。
墨焰闭上眼睛,将神识放出,朝四周蔓延开来,搜寻着琉儿的气息。
可无论我怎么喊,四周除了寂静的山林,就只身下我回荡的话音,根本听不到一点声响,我心中焦急,不由得的声音更大了些,继续喊着琉儿的名字。
“轻儿。”墨焰猛的睁开眼睛,目光定定的盯着一处,叫住了一旁云轻,“轻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