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唱和声,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北漓的皇帝,北漓明司,在众人的恭迎声中,由陈公公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步步踏上龙椅,缓缓的坐了下来,常年的病痛折磨,让他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可眼神依然锐利,他摆手让众人落座,便止不住的轻咳了几声,“众卿平身,咳咳,今日权当是家宴,咳咳,朕将各位爱卿招来,一是给我们北漓的纳兰将军接风洗尘,咳咳,二来,只是想跟各位爱卿说说话,大家不必拘束,坐,坐。”
“谢皇上恩典。”
“谢父皇恩典。”
众人谢过圣恩,这才神情各异的纷纷落座,歌舞声响起,席间推杯换盏,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北漓玄夜的目光在看到云轻的一瞬间,变得晦暗莫测,他轻轻眯起眼睛,心中惊诧不已,这个他退婚了的将军府大小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印象中一直缠着自己夜哥哥夜哥哥叫的废柴,好像褪变成了另一个人,北漓玄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坐在对面,出尘的女子,当真是被他退婚的纳兰云轻吗?北漓玄夜目光探究的盯着云轻,一时间心中有些后悔的情绪。
对面北漓玄夜的目光仿佛实质般的在打量着自己,我垂下眼眸,静静的喝着面前的酒水,这酒不错,让自己想起了前世喝过的樱桃酒,不过要比自己喝过的樱桃酒更加的甜爽,前世的自己要说有什么爱好的话,那就是喝酒了,每次出完任务,自己都会挑个符合眼缘的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豪饮几杯,为了死在自己手上的亡魂,也是为了自己无法拜托的命运,这会喝着杯中的佳酿,一时思绪万千,歌舞声让人舒畅不已,我端着酒杯,不做声浅饮着,丝毫没搭理对面北漓玄夜那探究的目光。
北漓明司斜靠在龙椅上,耷拉着眼皮,目光却犀利的将下方众人脸上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收入眼中,眼下酒过三巡,他淡淡的抬手挥退了下面的歌姬,庄严的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慢慢的端起了酒杯,沉声说道,“今日,朕看到众爱卿兴致不错,来,朕敬各位一杯,感念众爱卿辅佐朕,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干!”
众人连忙举杯,“臣誓死效忠皇上,谢皇上恩典。”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皇帝缓缓的放下杯子,目光环视一圈,最终定定的落在了纳兰德的脸上,他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笑容,“纳兰爱卿啊。”
纳兰德赶忙站起身子,恭敬的垂立着,“臣在。”
“爱卿啊,坐,不必拘谨。”
“谢皇上。”纳兰德应声坐下,身子谨慎的挺起,低头静等着皇上的旨意。
“爱卿啊,朕今日听说,你将颜氏休弃了,本这是爱卿的家务事,朕不好过问,咳咳,可朕认为,一家不宁则国之不宁,你是朕的开国将军,朕将你当成朕的家人,也想替你分忧,可否告知与朕啊。”老皇帝沉声开口。
切,云轻心中暗嗤一声,这个老皇帝,口口声声人家家事,既然知道还操什么心,可话里话外又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当真这皇家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心中暗暗吐槽,目光平静的看着老皇帝,面上一片淡然。
“臣有罪,让皇上忧心,请皇上责罚。”纳兰德说着站起身来,缓缓的跪在地上,朗声说道。
“无碍,你只管说,朕自会替你主持公道。”北漓明司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没有出声让纳兰德平身,威严的面容轻轻的皱起,看起来神情关心不已。
“皇上明鉴,臣的原配所生的女儿,臣的大女儿云轻,在臣不在家的时间,被颜氏刻意虐待,臣知晓此事,心中虽心痛难耐,想着颜氏在府中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着家丑不外扬,遂并为禀报于皇上,只是将她休弃,遣送回娘家,臣自知行事鲁莽,还望皇上恕罪。”纳兰德心中斟酌着说词,坦然的开口说道,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刁难而闪烁其词,当年他的原配难产而死,只留下嗷嗷待哺的云轻,纳兰德当时颓废的样子老皇帝自然知晓,也知道他对云轻的愧疚与宠爱,故纳兰德斟酌一番,还是据实说了出来。
老皇帝面容平静的听完,做状轻叹一声,“这样啊,爱卿啊,颜氏一时糊涂,也是难为你了,这样吧,你府中不能没有打理的人,朕做主,咳咳,将流相家的千金流紫儿许配给你,也好全了你眼下的困顿,可好?”
一旁流相嘴角轻轻勾起,向着对面自己家族中的一位女儿使了个颜色。在老皇帝开口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流相的神色,这会看他冲这边看了一眼,便顺着他的目光在女宾席中搜寻了起来,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女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越过席间,俯身委婉的在大堂中间跪了下去,一脸娇羞的低着头。
我靠,我瞬间被雷在地,这古代人也太狠了,这女孩跟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竟然就要当自己庶母了?我知道老皇帝没按好心,可没想到他竟然来这手,自己刚收拾了颜氏,老皇帝轻描淡写间就要再给自己塞个人进来,想什么美事呢?我心中冷哼一声,这个流相,素来与父亲不和,流相是朝中的文派代表,可惜这个大陆一向崇武轻文,朝中因此也分成了两大派,两派谁也看不上谁,其中就以这个流相为首,将父亲当做眼中钉,恨不得一朝扳倒他,这会俨然流相已经跟老皇帝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老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两派之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