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闻言,微微一愣,疑惑的看他。下一刻,便觉得一股寒意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是我哥出事了对不对!”说完便挣脱了他的手,往外跑去。
院子里,一下灯火通明。
上官爱一袭月色长裙站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单岚扶着的阿绯,有火在烧撄。
只见灯火下,男子浑身上下鲜血淋淋,要不是腰间那对短剑,她几乎认不出那是阿绯。
“郡主,弟兄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就倒在后院的墙根底下。”单岚蹙眉道,“看这伤势……”
“阿璃,去找梁太医来,快!”
阿璃看着上官绯惊呼一声,差点儿晕倒,听见上官爱冰冷如雪的声音才勉强拉回了一丝理性,赶紧飞奔出去。
正好跟刚进来的上官琳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这是……”上官琳低估了一句,回头就看见一院子的人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吓了一跳:“这是谁呀。偿”
“把他扶进屋子。”上官爱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花苞玉坠,“检查一下他伤势究竟如何。”
“是。”单岚赶紧跟手下小心翼翼的把阿绯抬进了屋子。
池氏见女儿来了,赶紧把过去想要拉住她:“琳儿,你跟娘先回去吧,你三姐这儿有事。”
“什么事儿。”上官琳拂开池氏要抓着她的手就蹿了过去,要看个究竟,却在下一刻看见莲子哭的伤心。
“阿绯……”莲子看见他那个样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心脏像是被人紧紧地攥着,难受极了,“怎么会这样。”
“姐姐。”莲心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宽慰,“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绯!”上官琳看着被抬进屋子的人居然是阿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就抓住了上官爱的胳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官爱清澈的眸子深不见底,握着玉坠子的手恨不得握碎了它。
“你说话啊。”上官琳见她不说话,甩开她的胳膊就要去看阿绯。
“郡主不好了!”有人匆匆来报,“宫宴上有人弹劾二公子中饱私囊,侵吞赈灾钱粮,两位公子都已经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
上官爱手心一紧,一瞬间抬眸看去,下一刻便觉得气结于胸,居然又吐出一口血来:还是来了!
眼前一黑,上官琳赶紧扶住了她:“三姐!”
那一夜,梅园里人仰马翻。
天蒙蒙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昨夜还是中秋佳节,今早却已经细雨纷飞,满眼凄凉。
上官爱自黑暗中又有转醒,看见莲心伏在床头睡着了。
“莲心……”
莲心自浅眠中转醒,看见上官爱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姐你可算醒了,昨晚那样太吓人了。”
上官爱眨了眨迷糊的眼睛,半晌才问道:“阿绯呢,怎么样了?”
“还没有脱离危险,太医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拖着那身伤回来的。”莲心一想到阿绯,就不由得鼻子一酸。
“阿璃……”
“阿璃和四小姐都一直守在那里。”莲心说着转身去倒热水,“太医说小姐的余毒未清,要卧床休养,不能在受什么刺激了。”
上官爱支着身子坐起身:“父亲回来么。”
“老爷和大少爷早朝刚回来,听四夫人说脸色很不好。”莲心说着扶着她坐好,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小姐坐一会儿,奴婢去拿热着的药。”
上官爱点了点头,莲心起身出去,屋里一片安静。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上官爱微微抬眸,看着细雨,吹了吹手中的热茶,若有所思。
“小姐,喝药了。”莲心端着药碗进来,看见上官爱居然起身了,“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我要去书房。”
“可是……”莲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药,“那这药先喝了。”
上官爱走过来,接过碗,眉头皱也不皱的喝了下去:“走吧。”说着把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梳妆台上了。
细雨霏霏,上官爱一袭绯衣,青丝垂腰,执伞而来。
“岂有此理!”哐啷一声,“这是栽赃嫁祸,我上官远峰的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刚走到书房门口,上官爱就听到了里面杯子破碎的声音。
“爹,大哥。”
上官璟看见她进来,赶紧起身道:“你怎么来了,御医不是说要你好好卧床休息么。”
女子收了伞,微微抿唇,脸色很是不好:“爹,二哥他们如何了。”
“暂且压入天牢,今天早朝皇上已经将此事已经交给大理寺和刑部查办,由庆王亲自主理。”上官璟蹙眉道,“这次是周煜弹劾的,大义灭亲,御前作证的两位大人平日里跟我武平侯府也算是亲厚,这次皇上是真的动怒了。”
上官爱闻言,看着上官远峰:“这件事是赫连巍和慕容霄联手设下的陷阱,可是无奈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做。”
“不怪你。”上官远峰颓然坐下道,“我听说你院子里的阿绯昨晚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半死了。”
“是我派他下山查找证据的,看他那个样子,不知道是查到了什么才遭此毒手。”一想到阿绯,上官爱目光一沉,“昨晚宫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爹爹细说。”
上官远峰看着女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异常的坚定,无奈一叹。
上官璟见状,只好说道:“周煜弹劾上官岩和上官瑁利用职务之便,擅自修改每次运往北漠的物资数量,欺上瞒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