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经济?”张老对这个新鲜词汇有些好奇。
“呃,也就是商业体系,就是国家或商户、个人的收支状观,如国民生产总值、社会总产值、商户的产量与效益、个人的收入与支出等”。孙平步笑着解释一番,“任何让特权的商业体系,都不是正常的商业体系,特权在这里,只能是毒药,特别是朝廷、官府这样的特权。”
“小友也认为不谊与民争利?”张老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孙平步摇摇头,“你不是要有基本规则吗?经济的基本规则就是yù_wàng,商人逐利,目的就只能是利,其余的都可以含糊以待。yù_wàng这种东西在很多情况下是积极的,比如,我在某某店里做事,而我想要买一件看重的衣服,于是我努力做,努力想办法赚钱,或者得到主家赏识嫌更的钱,就是为了买那件衣服,这就是好的yù_wàng。”
“yù_wàng其实有很多别的实现方法的,比如偷啊抢啊,这就是坏的被望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划不来,所以只能按照游戏规则来,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它就值那么多的钱,就值那件衣服.能让人留在游戏规则里的yù_wàng,才是好的yù_wàng”。
“可朝廷介入就不同了,他本身就超脱在游戏规则之外,而且他们还在当着裁判,现在你却让他们加入这个游戏,让裁判加入到他负责的游戏里,到头来别人就都玩不下去了”。
“前面说过.商人逐利,目的只能是利,你让一个人看见了利,就会有了yù_wàng,他们一低头,看见手上有块免死金牌,有把刀,他们会怎么做呢?如果我简简单单就可以把利益拿回去,你凭什么让我不去拿呢?如果真能这么理想,那么不也跟直接让大地主,大商人们拿钱出来一样了吗?”
孙平步稍稍一顿:“前朝的失败并非因为法度不够,总台有些人去钻空子的,因为他们的yù_wàng太强大,一旦有这种情绪,那么他眼中除了利益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情绪可以让人很积极,它的推动力很大,可唯一的关键是,最好别让有特权的存在有了这种情绪,如果这特权抑制不够,到最后的结果,怕就是谁都玩不下去了”。
“只要有任何小空子可以钻,那这法治就永远不会有嗨的时候,特权阶级做生意,只能是放狼入羊群。与其考虑让更多的特权介入,不如打掉原本就已经进来的特权,或许反而会有些促进作用,嗯,简单来说也就是一句话,让裁判下场玩游戏,那这游戏怎么玩?监督,也只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复杂,那破坏就是不可避免”。
“让裁判下场玩游戏”?房间里,张老沉默许久,随后笑了出来,神色有些复杂,“小友这些真知灼见,确是正中那失败的弊病所在了,我若是裁判,一旦下场,那的确是······”
张老毕竟不是简单人物,他是会想事情的人,虽然会放弃关于经济引导的想法,但孙平步说了这句话,他却多少能想到其中的后果:“倒是想不到苦思数年,小友倒是一眼就看出其中最难解决的一点,或许,这也是小友见事方法的不同?”
“这毕竟是个很有趣的事情,虽然我朝每年交于邻国数十万岁币,但却换来了和平,商人们通商所赚,却足有数百万上千万之巨。到头来,却还是我们占了便宜。商人之重要,商业之益处,如今不光是张大人明白,许多人都已经明白,我朝与之前数朝都有不同,我朝并不抑商,前宰执的变法,虽然有些问题,但也正表示了朝廷时商业的重视,可是……”孙平步想了想,却不再说下去,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过明白了,只要张老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就够了。
“哦,对了,这次我到景云县权知县事,不知道朝廷有些什幺安排?我看那七个小县城有些特殊啊”!孙平步转移了话题,一下子让张老有些反应不过来。
孙平步说着商业,忽然转到这句话来,张老也愣了愣,片刻后,陡然大笑起来,“小友果然厉害,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这是皇上为了考验你而特意要求吏这样安排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选择景云县”。张老微微有些失神儿,他不知道这是孙平步太自信了,迸是因为不熟悉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但皇上进口一开,想后悔恐怕也晚了。
孙平步笑了起来:“是不是想不到我会选这七个县城里,境况最差的那个?”
“是有些奇怪呢”?张老毫不做作地点了一下头,不过随即他就问起了那个的事情:“听闻小友在县城的经营之法,颇是新颖,就如那什么保险公司,不知又是个如何运作之法呢?”
“商业机密,”孙平步只是从对方表情察觉一些端倪,感觉这老头找自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几乎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此时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逗逗他罢了。
张老在那边摇头笑了一会儿.他也知道孙平步这是玩笑之语,喝了口茶后,他摆摆手:“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小友既能明白其中利害,不知可有想过,若只让朝廷引导一番,可有折中之法呢?”
孙平步闻言,略微犹豫了一下才道:“你只当是玩笑之语吧,听听就算了”。
“便是玩笑之语,今日谈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不会四处宣扬的”,张老笑着点头,这小子,还真是猴精缑精的,说话都怕留下把柄。
“好吧,反正我要去当官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