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教的死,许家家主尽管恼怒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想节外生枝,何况许家对于洛城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于是便将怒气放在心里,听从白陵的意思毫无张扬的为其安排了二楼的房屋。
为其安排雅间的目的自然与那许家不承认的女婿有关系。
“少主。那人来了。”乌鸦眺望着毫无行人的大路。突兀的发现一个黑点。
白陵定睛一瞧,那人体态修长,步伐稳健,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许家大宅走来。
在许家众士的怒视下,他一言不发背着刀,眼睛始终注视着前方那坐在梨花椅上的老者。
许一掌,许丛林现已有四十八岁的年纪,因为从小习武,尽管于少年,中年时常有搏斗负伤,精血流失过多,导致银发染鬓,不过其体格依旧魁梧,更是在这几年调养得当,大有巅峰之势。
“爹。他来了。”许家主在许丛林耳边附耳道。
许丛林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已经停驻在其三十米外的男子轻声道:“野宁儿,许家待你不薄。勾引许家明珠私奔这事该如何算?”
野宁儿便是那男子的名字,听许丛林这句话里面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自认身份卑微配不上琳儿。更是从未想过与琳儿相合,许家待我不薄,不过琳儿更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火!为其生,为其疯,为其狂,为其死!都由我一人承认!”
野宁儿紧攥着身后被裹刀布紧紧包裹的刀柄悲戚的大喊道:“你不过是许家家主,而非许琳家人。今日,若我身死就当是还你许家一命,若我杀尽该死之人,我自当断尽筋脉,谢你赏识!”
“大胆!许琳身为许家人,将来怎么决定自当为许家考虑!我身为其父,更是希望女儿一生富贵无忧!麒无论身手,家世哪一样配不上许琳?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许丛林还未反驳,许家主便忍不住跳出来怒声斥道。
“滚你的许家!你妻妾成群,膝下子女众多!若是琳儿可为你许家争得资源无数,你能多看琳儿一眼?!恩?”野宁儿气喘如牛,眼瞳瞪大如铜陵,似乎在许琳生前不公而愤怒!
“你……”许家主气的浑身发颤,刚想说话,身边的许丛林便扬手示意其停嘴。
“那老头子生气了。”白陵眼睛微眯,轻声说道。
果然,许丛林言语之中怒意显露无疑!
“既然如此。你也有备而来,那我许家也不欺负你。三轮死斗,最后一决生死。如果你能撑下来的话。”
“我有个条件。”野宁儿居然还此时还要提出条件?!
众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家主更是一脸的惊诧,不过还是看向了父亲的神色。
许丛林则十分淡然:“你说。”
“我要指定死斗的某位许家武人。”
这个条件也无伤大雅,谁都看得出野宁儿想报仇,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们也只是认为这不过失野宁儿的垂死挣扎罢了,结局并不会有变化。
“说。”
话已至此,野宁儿也不客气:“中武,许三葛。上武,许飞。上武许齐。”
见到许丛林点头,许家主眼睛便转向了那三人。
“是!”不用言传,其三人已然会意。
“那么。还是由生死决定。场外人不得干涉,在这所有青木央父老乡亲的面前。”
许丛林说罢,许家主紧跟着朗声道:“无关人等远离!半柱香后开始死斗,擅入者杀无赦!”
……
“大脑袋。你觉得那人怎么样?”唐三千努嘴问向铁拦江。
“有点奇怪。那的体态修长,两手虽然粗糙黝黑,看上去有些蛮劲。但是这并不符合他所带的兵刃。”铁拦江皱着眉头说道:“这幅模样完全像是送死一样。就算是许家的中武也有触摸到暗劲门槛的力量。他…不过明劲大成。”
“真那么弱?”三千又转头问向乌鸦,引得铁拦江翻着白眼,不信任我还问个球啊!
而乌鸦也是点头。
“太子?”三千对白陵更是随意,而乌鸦等三人也逐渐习惯,白陵对身边人并不注重这层身份,即便口头上一直在提醒着周围的人。
“境界确实不到暗劲。不过,这世上鲜少有猪头,何况他逃逸了不少日子,今天也不会热血上头。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恩?”白陵说着,眼睛也从未离开野宁儿,这就着人员清场的片刻功夫,野宁儿的嘴巴正在蠕动。
这很明显,但是武人大都会觉得这在运气,所以双腮会鼓胀一下。但是白陵则清楚,这个举动是在咀嚼!
“他吃了什么东西。”
听到白陵突然这么说,众人不由紧盯着野宁儿的脸,这突如其来的灼热感更是让野宁儿心中一紧,朝着白陵的方向望去,只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他知道这个房间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见过白陵。
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场地已情,半柱香也转瞬即逝。
“三葛。不要让冒进,去多试试他有什么手段,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就直接杀掉。”在许三葛上台之际,许家主与其擦肩而过之时,他听到了这样的话。
“许家中武,许三葛。”许是从未接受过死斗,一上台许三葛还是如同比武一般自报姓名。
他的举动赢得了青木央百姓的赞许,然而野宁儿也不管这么多,这一次九死一生,还不将仇痛快的去报了吗?
“斩!”野宁儿朴刀一抽,猛然踏地一冲,气劲外泄,爆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