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已经覆上主卧的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蒋欣然:“嗯啊......好疼,阿衍你轻点儿。”
江衍:“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
蒋欣然:“啊啊啊啊......”
这对话莫名的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秦挽歌只想了一下,就想了起来。
没错,那天晚上,江衍跟她,也是这样的。
可这才几天,他就跟蒋欣然......
而且听起来很激烈。
唔,江衍这人果然qín_shòu,连刚刚从医院回来的女人都不放过!
她瞪圆了眼睛站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缓缓垂下了肩。
满目的黑暗中,身体忽然就一寸一寸冷了下去,最后,连指尖都冰凉一片。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事情更悲哀吗?
还有什么人比她更让人可笑吗?
她秦挽歌的喜欢就是一个笑话。
秦挽歌机械转身,一步一步走回自己房间,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眼泪忽然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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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蒋欣然终于可以自己下地。
江衍给顾祁打了个电话,顾祁难得的跟他开玩笑:“哟,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儿送人了?”
江衍似笑非笑的拿着手机:“不想要了,给你怎么样?”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话说你为什么不把那尊佛送到凌霄那里?”
“凌霄是什么人?把人给他我放心不下。”
“嘿,还惦记着呢。”
“惦记谈不上,总归是要活着的,她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佳然交代?”
这次,顾祁笑而不语。
挂断电话,江衍从阳台回到卧室。
蒋欣然刚从浴室出来,怕伤口感染她忍着三天没洗澡,这会儿到底忍不下去了。
江衍收了手机淡淡看她一眼:“一会儿把东西收拾收拾。”
蒋欣然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住,眼底有诧异:“收拾......东西?”
“嗯,送你去一个地方。”
这次,蒋欣然彻底傻掉了,手里的毛巾掉到地上而不自知,她只是不敢置信的几步跨到江衍面前:“阿衍,你在说什么?你要把我送走?”
“嗯。”江衍神色淡淡的,在蒋欣然张嘴之前,抛出一句话:“你在这里的事情奶奶已经知道,这次的车祸,你应该没忘记。”
“是奶奶......”
“这不重要,我已经安排好住处,以后你就安心住在那里。”
蒋欣然没说话,只是垂下头,目光恍然的在地板来回打转,眼底错愕和阴狠来回流转。
不重要?怎么会不重要?如果不是苏皖韵这个老不死三番五次的坏她好事,她跟阿衍早就在一块儿了。
呵,没想到她还没记恨她,她倒是动了手,还真当她蒋欣然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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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道路两旁的霓虹灯渐渐亮起来,将整个榕城装点的五光十色,如同一个带着面纱的谋女郎,在夜里肆意的释放着自己抚媚动人的一面。
这是来到顾祁家的第一天,第一顿饭。
桌上摆着的是传统中餐,由顾祁的老婆,顾眠亲自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欢迎蒋欣然的到来。
然而,此刻,客厅的气氛很胶着。
原因是,蒋欣然看不上这顿饭,她要吃鲍鱼海参。
鲍鱼海参......顾眠对此只有一个看法,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还鲍鱼海参,她看她长得就跟鲍鱼海参似得。
顾祁和她的看法大同小异。
于是两人直接无视蒋欣然,愉快的吃完饭就上了楼,把蒋欣然一个人扔在客厅。
倒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这个女人太不上道,她寄人篱下不讨好主人好歹也别挑刺儿,就一顿晚餐还吃这不吃那的,她怎么不上天呢?
真是,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以为谁要拿她蘸酱呢......
不就是个落魄的千金小姐,要不是看在江衍的面子上,顾家这门槛她都别想迈进来。
蒋欣然一个人在客厅坐了许久,拿起筷子又咽不下这口气,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在江家她想吃什么只要一声令下,不管是英格兰的,还是意大利的,只要她想吃,便会出现在饭桌上。
可现在......
顾家这群人,权当她是死的!
人活脸面树活皮,她现在连脸都没了,这叫她怎么忍?
须臾之后,蒋欣然咽一口气,甩了筷子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有保姆正在厨房洗碗。
蒋欣然双手环胸看她一眼:“喂,我要吃鲍鱼海参,你给我去买。”
刘妈认识蒋欣然,知道她是家里新来的客人,也便恭敬的指了指墙面上的挂钟:“蒋小姐,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店铺都关门了,你要想吃的话,我明天去给你买。”
“我就想现在吃!”
“蒋小姐,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刘妈的脸色顿时有点儿难堪。
好呀,连一个下人都敢质问她,蒋欣然只顿了一瞬,冷笑一声,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
刘妈手里还拿着碗,这碗可是顾家老爷子收藏的古董之一,明朝的,这下,飞出去砸在流理台上碎成了渣。
顾祁下来拿东西的功夫,就听到厨房传来不小的动静。
他蹙眉走过去。
就看到一地的陶瓷渣,刘妈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蒋欣然盛气凌人的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