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樱唇微撇,冷笑道:“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你只走十步,就告诉我木雕的事?”端木东说。
“成交!”常可嫣然一笑,脆生生说。
端木东从石锤背上一跃而下,站在常可面前。
而石锤居然却毫无觉察,不紧不慢地跟着长长的队伍往前走了。不愧是神经迟缓的斗牛犬,就算天雷把端木东在狗背上劈死了,石锤这厮顶多就觉得后背有点儿热!
端木东对灵缚c一摆手,示意他放开常可。灵缚c五官扭曲了数下,却把常可抱得更紧了。常可挣扎道:“你松开我,四手叔叔。你弄得我都喘不上气了!”
端木东沉声道:“灵缚c,放了她。这是命令。”
灵缚c瓮声瓮气重复:“命令。”双手一摊,把常可放下来。常可的粉颈处紫光一闪,那紫色的痹灵天索也消失不见了。
常可双脚并拢,轻轻一跃:“自由啦!呼——”
端木东紧张地盯着她,作好了使用捆稻子术的准备。要是常可敢逃,他将立时捆住她脖子,拼死也抓住她,就像对付虬飞烈那样。端木东正色道:“说好了,只能走十步。现在你已经走了五步。灵缚c,她再走五步,就缚住她。”
灵缚c回答:“五步。捆。”
这几人背着大伙谈悄悄话时,不觉渐渐的离开队尾,已经被军团长长的队伍甩开了。雪山白虽向前走远,其实却一直暗暗留意着他们,忽见端木东跃下狗背,便觉有鬼,急忙回转身奔去,想看恶魔搞什么鬼,谁知正瞧见端木东放了常可。
雪山白不冷不热道:“哼哼,玩大了!”伸手取出强弩,上弦搭箭,指向常可,道:“小姑娘,小心,这可是毒箭哟。”
常可高兴地作着伸展运动,似乎没听见雪山白的警告。
茜儿紧张地看着常可,又看看雪山白的毒弩箭,祈求道:“大婶,她不会逃的,请您收起弩箭吧。”雪山白没理茜儿,冷冷道:“大婶?你还能把我叫得更老点吗?你干脆叫我老祖宗算了。”说着啐了一口。茜儿涨红了脸,不敢再说。
雪山白咬牙骂端木东道:“恶魔,你竟敢擅自放了她!”眼睛和毒弩箭却都盯着常可。
常可刹住脚,拉了拉走在她身边的端木东。端木东一愣,常可已把他的风镜摘下来,拿衣角仔细擦干净,又给他戴好了。常可仰着头,定睛端详他的脸,喜滋滋道:“正了。”端木东皱眉,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常可嗔道:“怪不得你叫胜木呢。不是木头,胜似木头!风镜一直是歪着的啦!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端木东这才想起,不久前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可能把风镜打歪了。他脸红了。他想谢谢常可,可又担心她趁机闹事,又提出什么附加要求。正不自然间,却见常可微微一笑,道:“帅哥,我可站着没动哟。”
端木东咳嗽了一声,道:“你可以继续走了。”
常可微笑着,轻举纤足,迈了一小步。
端木东对常可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位姑娘的事儿了吧?”
常可深吸一口气,美滋滋道:“自由的味道真他奶奶好啊!对了,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端木东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儿。六步了。”
常可笑道:“那位姑娘很漂亮。不过,还不如我漂亮。”
端木东道:“她漂不漂亮我知道,不劳你提醒。她在哪儿?七步了。”
常可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扮个鬼脸,道:“你特别喜欢她,是不是?”
端木东不耐烦道:“我问你她在哪儿?八步了。”
常可笑道:“她说,她叫小倩。”
端木东像被雷击中,木在当地。他的眼睛模糊了。
雪山白鄙夷道:“还真是个超大号情种哩!”
常可指着端木东,对茜儿道:“茜儿,你看,他哭了,你的修理工哥哥,他哭鼻子啦!”
茜儿静静望着端木东,善良的大眼睛里满是怜悯。
端木东忍着泪,咬牙道:“九步。她在哪儿?”
常可笑道:“你怎么这么凶?你说,你能抓住我吗?”
端木东脸色剧变,劈手抓常可的胳膊。
突然端木东脖子一凉,被什么尖利的东西顶住了。低头一看,只见常可白皙的纤指,不知何时竟套上了一支指虎,指虎中部还有一截锋利的刺刀,约摸三寸长段,足够刺断气管和动脉了。
端木东又惊又气,不敢轻举妄动。常可飞快地闪到他身后,刺刀却始终没离开他脖子。
灵缚c瓮声瓮气道:“刺客。”乍着两手,眼睁睁看着常可,一时没有办法。
茜儿惊叫道:“常可!你会死的!”
雪山白已然将强弩对准端木东和常可,一边吠叫数声。
听到这三长一短,警报的吠叫,所有白狼团武士都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然而,看到常可“绑架”了端木东,大伙都惊呆了。
石锤最惊讶,刚跑回来,嗤嗤喘着气,蒜头鼻子不住抽动,向端木东奇道:“你怎么跑下去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常可一边警惕地扫视众人,一边贴近端木东耳朵,低声道:“跟我走吧。”
端木东怒道:“快放开我!”
常可笑道:“我偏不!”
端木东道:“我不会跟你走的。跟你走是死,不走也是死,没区别。”
常可道:“傻蛋。你以为我会把你送给老太婆啊?我才不傻呢!我要带你去个没人管我们的地方。”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