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个老画匠说这个叫炭笔,他给了臣几支,做法比现在这个要好很多。只可惜上次画地图的时候都用完了,现在用的都是臣依葫芦画瓢仿制的。”林忠带着一丝惋惜说到。
“那为何不让那老者再多做一些?”皇上一听他手里的只是仿制的,心里想着连仿制的都这么精美,那老画匠用的岂不是会更加精美。
“启奏皇上,这也是臣这些年的遗憾。那老者把东西交给臣后,就说累了想要休息,臣当时没有在意,辞别了他就出来,后来发现出来的有些急,竟然忘记带披风出来,只好折回去拿,等臣到了的时候,才发现那老画匠已经离开人世了。”林忠想起当年的事情,似乎还有些感伤。可是他心里,在皇上感受不到的地上,却想着其他事。
皇上说他大才,其实应该是他女儿大才才对。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巧合,什么老画匠,什么炭笔,都是他刚刚杜撰出来的。他这样说,无非是为这些东西找一个借口,将在元和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过个明路。以免引起别人的猜疑,招来麻烦。现在老画匠已经过世,自然是查无可查。
这些东西,包括地图的画法,都是兮兮教她的。当时女儿问对北关了解多少,他说大到高山深林,小到一桥一路。他一说完兮兮就拍手称好,说要画个地图出来,将来也许会有用。所以他亲眼看着女儿一点一点纯手工的做炭笔,一边教他怎么画地图。当女儿用简单的方法大致勾勒出将军府北院时,他也跟刚刚皇上的表情一样,震惊的不得了。
抛开画功不讲,那写实又形象的地图就让他眼前一亮。若是之前他们用的军事作战地图有这一半清晰有效,那他们估计早就把北国给灭了。
“没想到民间竟然有这样精妙的画师。你继续说,再给朕讲一讲这地图的事。”皇上的兴趣也上来了,他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或者摇头,表示肯定,表示惋惜。他心里想着,若是他手上的人掌握了这个技能,那他派一些人出去,在元和四周的边界地区踩点儿,然后画出地图,那他有生之年也许还有可能一统天下。
“是,皇上。以为工程巨大,又是在战事修战整修期,所以臣找了几个可靠的下属与微臣一起,利用闲暇时间,将整个北关,甚至包括北国附近,都做了细致的考察和丈量。后来,有臣主笔,将我们研究好的地图信息凑到一起,然后由臣做主,将地图画好。只可惜上次与北国开战,臣一时大意,没有保护好他,不小心被战马踩到,踏破了一办。”
皇上的视线在地图上一点一点的移动,知道看到最上面,地图损坏的地方正好是北国附近。他此时最想看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可惜现在已经不在了。皇上脸上的狂喜逐渐被失望削减。
“爱卿,那你们现在是否还记得那被踏破支出的内容?”皇上问到。
“回皇上,当年与臣绘制地图的人,都在后面战事中殉职了。只有臣一人还在苟活于世。”能画出这样的地图的人,必会遭到皇上的惦记。不管他是会招揽也好,还是被灭口也罢,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现在他把这个故事里每个人都变成死人,皇上就没有办法去找麻烦了。
现在知道画法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暂时还没有另一半的地图,所以皇上一时不会太为难他。
“辛苦朕的大好儿郎了。”皇上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感怀的说了一句。只是这一谈起,银发了科所。
皇上说他们是好儿郎,那就必须是好儿郎。好二郎必然是需要重重有赏的。
这些好儿郎,皇上赏的无非是银子。而林忠嘛,皇上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皇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虎符和那份残缺的地图,对林忠说到,“爱卿衷心为国,朕心中有数。爱卿不必着急,对于今日天下第一楼发生的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皇上所谓的交代是什么,林忠现在还不知道,可是后来当他知道皇上竟然亲自去了冥王府,他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用担心了。
交了虎符和地图的林忠出了宫,朝将军府方向回去。一路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魏公公见林忠也走了,皇上终于闲下来了,才借由倒茶的时机,小声的跟皇上说了他今日与天下第一楼掌柜的对话。
他奉命去找掌柜苏锦绣去说费用的事情。按照皇上的意思,当然是不给。他也是这样说的,皇上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在这里吃饭是圣恩浩荡。作为皇上的子民,又怎么能收皇上的钱?
他说完这些话看着苏锦绣的时候,只见锦绣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皇上亲临,天下第一楼倍感荣幸,蓬荜生辉。然而就在他觉得可以回宫交差了的时候,锦绣突然说到,“民女这就派人去找玄希道长。”
这下可把魏公公吓的不轻。什么时候玄希道长这么闲了,甚至连吃饭喝酒的事情都会出来管一管。
见魏公公一脸不解,苏锦绣好心的解释了一下,“魏公公,咱们这天下第一楼虽然平时也有酒供应,但却都是从合作的酒庄进货,一向是利润平分,今日的酒水也不例外。我们合作的酒庄就是前些日子名动京城的瑶池琼浆馆,而那家酒庄的掌柜是玄希道长。所以民女要去找玄希道长商量一下。”
魏公公连忙摆手说这只是小事,不必打扰到玄希道长,他现在就